“不过至少出招够快。到时候明天擂台战,可以上来就来一剑,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抢夺主动权。”余乐又道。
抢什么主动权,你特么直接把人打死了好么!范元在心里吐槽。
“然后争取剑气连发,压制对手。”余乐继续道。
你是要压碎对手吧!范元心道。
“毕竟我没学过剑法。如果给对方出招的机会,我这种单纯法力外放的剑芒不一定敌得过。”余乐继续分析。
不不不,才没有这种招数啊!范元心道。
“亦或是被他逼到近身,我没有贴身肉搏的经验,估计也是赢不了他的。”余乐继续道。
对手都被你砍成灰了,还要怎么跟你贴身肉搏啊?范元心里喃喃。
余乐仍在认真负责地制定战术,并且解说自己可能存在的弊端。
而范元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收回视线,心里喃喃道:这是什么妖孽啊?实力强的离谱不说,还一点都不讲武德,上来就放大招……那跟他打擂台的倒霉蛋不是必死无疑了吗?
……等等。
范元瞪大眼睛,抱头心中狂呼:我他妈就是那个倒霉蛋啊啊啊啊!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跟他对上!范元心中喃喃道。
他悄悄离开余乐的专属修炼场,浑浑噩噩往自家方向走,心道:必须想个办法避开他。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啊!
####
与此同时,在王孟宅院里。
法境八重的众人,法境九重的公孙乌以及席成礼江超两人都齐聚于此,等待着范元归来。
众人虽然不说话,但是从频频往门口眺望的模样来看,显然一个个都是心急如焚。
席成礼两人自然也是,只不过他们是心急的同时带一点心虚,很是担心余乐的计划要是露出马脚该怎么办?
越想越急,再加之压抑的氛围让人很是不适。
为了缓解情绪,席成礼决定还是说说话好了。何况他确实有些事情很好奇。
“王兄,我一直想不明白。”席成礼对王孟道:“你们是怎么想到去偷窥余乐练功的?”
听到这个问题,王孟有些尴尬,解释道:“还不是被余乐逼急了。正面强攻怎么也赢不了。想来唯一的胜机就是找出余乐的弱点。但单看战斗影像,又完全找不出来,所以就只能……”
“偷窥?”席成礼挑眉道。
“是啊……其实最初是去询问余乐本人的。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不过。”王孟怒道:“他不说也就罢了,居然还故意欺骗戏耍人。给出一大堆假情报,让我们白费脑力,这就有点过分了,不是吗?”
席成礼与江超闻言一愣,面面相觑。
“故意欺骗?他怎么骗你的?”席成礼追问道。
“不,去询问余乐的人是范兄,被骗的人也是他。”王孟说道。
席成礼眯起了眼睛,又问道:“那……后来提议去偷窥余乐的人不会也是范元吧?”
“诶?你怎么知道的?”
“那么他有偷窥到什么东西吗?”席成礼又问道。
“当然收获也是有的,可惜我们太过愚钝,难以揣摩出背后真相。”王孟顿了顿,把范元这段日子编的谎话说了出来。
席成礼:“……”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对王孟道:“王兄,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让你非常震惊,但我以全副身家发誓句句属实……”
第一卷:第一百六十三章上不上都得死
范元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家宅院里,一路直奔卧房,反手把门紧锁,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抱着头回想刚刚看到的画面。
而越是回想,他就越是浑身发寒哆哆嗦嗦。
“战书都下了,擂台战必须得打。但和那个妖孽对上,别说命了,我连遗体都留不下来啊!那么刚开打就认输?”范元喃喃道:“也不行呀!那个混蛋都说了起手就是一道剑气,要打我个措手不及抢先手……可这特么哪里是抢先手!这分明是抢先下杀手!他是生怕有人拦住他,出不了人命是吧!”
“不管了不管了不管了!”范元神经质一样说道:“颜面哪里有命重要?那擂台战我不去了!打死也不去!王孟他们要是问起来,就说是我今晚目睹余乐全力,心神俱震,自知不敌,干脆不去了,然后再装出恐惧崩溃的样子博同情……妈逼,我他妈还需要装吗?我现在就是真的恐惧崩溃啊!”
就在范元絮絮叨叨下定决心,坚决避战的时候,卧房的门被强行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