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胜算而已,你就敢这么紧追我不放!?”
安藤现在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各种冲动而去杀人的禽兽也终于开始被迫只能思考了,不过得出的结论还是简单,但又确实是正论。
没有继续逃跑,正面朝着我冲了过来,和他的月蚀一起,确实这个方法很正确,只要他一直保持和自己的月蚀够近的距离,就算我的‘异乡人’变为了他的影子也可以用月蚀保护自己,甚至可以及时给自己疗伤。
抬起双管猎枪,我瞄准了安藤的躯干,然后开枪了,就像之前一样,月蚀很勉强的挡了下来,并帮安藤避免了皮肉伤以外的严重伤口。
“就算以我为目标也没用了!”
“不,你已经完蛋了,我瞄准的本来就不是你,而是你的‘月蚀’。”
以双管猎枪的枪响声作为掩护,“异乡人”把一个瓶子摔到了安藤的前方,然后碎开了,从那之中放出了明显不对劲的气体。
“这是...!?”
冷气,准确来说是液态氮气,就常识来说,能在零下196度的极低温下生存的生物是不可能存在的,这算是我以所谓的常识想出来的对策。
“事到如今反而让我松了一口气啊,在最后的最后做出了愚蠢的举动,明明自己已经有了‘恶灵’,却没察觉到除了其他‘恶灵’之外其他东西是根本伤不到‘恶灵’的么?”
很糟糕的状况呢,可以的话我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不过人不能选择自己的死地这种事情倒也没有太值得人惊讶。
即使被冻住了,月蚀的行动也丝毫没有缓慢,安藤也一起跟着,然后在到了距离之后,月蚀开始了变形,我用双管猎枪挡在身前,但是月蚀的全力一击将双管猎枪切成了两半,剩余的力量虽然不至于将我的身体也切断,但确实的把我的身体击飞了,而这一次,直接让我从天台上开始坠落下去。
“所以说...果然你根本定不了我的罪!也无法审判我!好了,让我看看吧!你到这时候是不是还能那一副让我恶心的表情!”
在把我从天台上扔下去的瞬间,安藤第一时间把月蚀送回了自己的血管之中开始治疗起自己的伤口。
“果然你会这么做啊,毕竟如果再拖下去的话你大概就要失血过多引起休克了。”
在下坠时我依然冷眼看着那个让我想杀掉的人,不过这个时候,我或许应该改称是“已经杀掉的人”了。
“额!啊啊啊啊啊啊!”
“看样子,你是特意来让我欣赏你死前的表情有多么难看的啊,恶灵不会被其他东西伤到,这种程度的事情我当然有自己确认过。”
不管是怎样无法伤到,居然会对其他事物产生影响,能够自己拿起东西甚至还能杀人,那么至少会和其他东西产生反应,即使不受到伤害,也会由于熵的增大法则,降到极低的温度。
“把下降到那种温度的东西送进血管还能若无其事的人类,绝对不存在。”
“...我们要下地狱了是么,A?”
察觉到自己现在再想把月蚀送出体外已经迟了的安藤,绝望的翻着白眼,颤抖着嘴唇问道,然后,在我之后从天台上掉了下来。
我这一次得感谢安藤,他特地跑到这里来是为了观赏我死前的表情,但是现在已经接近死亡,或者可能已经死亡了的安藤,我可以最后亲手为了确认他的死亡送他上路。
双管猎枪已经损坏,所以我这次拿出来的是我还没有归还给警方的刑警用的手枪,瞄准了掉下来的安藤的额头。
“是的,但是你肯定比我先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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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个A死了么?”
“那个高度掉下来,难道还有可能幸免于难么。”
吉良吉影对川尻浩作讲的这个故事,全程以第一视角向其诉说,就像在说自己的故事一样。
“......。”
“不要摆出一张苦瓜脸嘛,川尻先生~,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而且就我自己理解的话,A就算那时候不死,也会在事后选择去被那个被他杀了母亲的小孩杀掉的吧。一个人对一种思想执着过头的话,就会陷入这么极端又可笑的状态哦。”
“已经够了,我回家了...。”
看上去有点不舒服的川尻浩作和吉良吉影分开了,如果吉良吉影说的故事中的那个刑警A就是他自己的话,那么这个吉良吉影可能是比想象中还要异常的存在,但如果说的是真的的话,也有可能吉良吉影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坏人?
看着离去的川尻浩作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