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理智不断被粉碎，之前他就一直抗拒着，或者说常识在告诉他，他不应该有大脑被吃掉的痛苦才对。

    因为大脑是不存在痛觉的，所以就算真的大脑消失了，他也不可能感觉到痛，而且在那之前毫无征兆，所以如果真的发生了，他也不会感受到所谓的幻痛。

    “是这样吗，这就是...那个变成斯卡哈alter模样的家伙，想要告诉我的答案。

    这就是...她所谓的超越人类的代价？可恶，尽给余擅作主张！”

    痛苦，就算是生前被各种武器刺穿和砍伤身体的经历，也没有办法让罗摩无视之前的那种超然的地狱。

    “那些宗教仪式里需要伤害自己的流程恐怕也是想模仿这种感觉吧。但是，假死终究只是一种模仿，不可能变成真正的超越仪式。”

    罗摩用纤细如女孩的手指摸上他的头顶，就在那里，他有那种感觉，就像是能直接从其他的次元窥探到自己的身体结构一样。

    “余，现在确实是失去了超过一半的大脑......。”

    但是，随着大脑的不断流失，在那份难以名状的痛苦越加强烈的同时，徘徊在这个世界的那些本来看不见，只能偶尔隐约察觉到的东西也越发清晰。

    那绝对不是指灵魂或者魔术造物之类的，身为英灵时就能看到的东西，罗摩这么理解着，在他的新世界当中，和他相似的美丽的身影慢慢具有了形体。

    “罗摩大人~。”

    “悉多......你来了呢~。”

    罗摩仍旧在思考着，人类通过脑这个器官产生对世界的观念，也就是所谓的信息。所以直接干涉这个器官的话，本来不存在于这里的悉多，也能够变得实际存在。

    唯心的妄想，听上去有这种感觉，但是罗摩更愿意将其称为，通过吞噬获取信息的器官，来让本来无法获得的信息流入。

    现在，他所看到的悉多，他的爱妻在他身边，依偎在他怀里的模样，是毫无疑问的现实。

    “罗摩大人...很痛吗？”

    “不，硬要说的话...大脑确实不应该有所谓的痛觉，但用语言来表示，也就只能说成是‘痛’了。

    原理上来说，就是把信息覆盖进大脑吧？”

    “嗯，就是这样，罗摩大人。您看见了什么呢~？”

    怀里的美丽女性露出让罗摩朝思暮想的笑容，对于她的问题，罗摩自然会好好回答。

    “余...我想我看见了所有。追溯到最原初的宇宙......138亿年前。但是，要再往前回溯的话，时间就开始往回倒了。

    所有，我根据脑所积累时间的顺序来推进了时间。”

    尽管在印度神话中，有过罗摩身上有着无数宇宙的这种说法，但罗摩自己很清楚，所谓的在这个星球的神秘上诞生的廉价的概念宇宙，和真正的宇宙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罗摩大人，您从宇宙诞生一直旅行到了现在是吗？”

    “只要结束，踪迹就会消失。

    虽说不是一瞬之间，可现在我觉得可以把它当做一瞬间的事情。”

    “不愧是罗摩大人，真是优秀的回答~。这样的说法，悉多觉得二流的哲学家和宗教家是说不出来的呢。”

    “别这么说，余既不是哲学家也不是神学家。”

    “没错，所以他们说不出来，只有罗摩大人能够领悟到~。毕竟...罗摩大人是真正的神的一部分啊~。

    不...应该是神的全部才对！”

    就像是普通的妻子在不留余力的夸奖她的丈夫，罗摩听得很舒服，但不至于感觉到飘飘然，对悉多的说法也感觉到了疑惑。

    “是一部分，也是全部？”

    “是的喔。一，亦是全~。”

    “是吗......。”

    像是释然了的声音，但罗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果然还是释然不了啊，毕竟余现在还是人类，就算是英灵...某种意义上也是人类。理解不了这种歪理之外的歪理。

    余现在所能感觉到的......就是预兆。”

    “就是这个啊，果然罗摩大人很优秀，竟然能感觉到预兆！”

    是什么的预兆，罗摩很清楚那是毁灭的预兆，这个世界将在不久后，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点迎来毁灭。

    那不是一两年之后的事情，也不是一两个月或者一两个星期后的事情，也就是这几天就会发生的事情。

    “我无法理解所谓的上帝，所以也理解不了所谓的梦的碎片。可它们...与世界的终结有关系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