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拾店铺呢。”
郑晚冬问道:“阿么不知道吗?”
“爹以为阿么不知道,其实阿么什么都知道,他既然没说,就是默认爹可以开个火锅店呗。”方晚清道。
方言回家的时候,郑晚秋正看着两个弟弟做功课,他看了两兄弟一眼,对着郑晚秋道:“秋哥儿,过来帮阿么做饭。”
做饭自然是个借口,将郑晚秋唤到厨房之后,方言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将另一个小凳往对面一摆,道:“秋哥儿,坐。”
郑家向来是方言做主,只要他决定的事,郑大宝便会贯彻到底,几个孩子有任何反抗都会被郑大宝武力镇压。
从郑晚秋有印象起,方言摆出这副商谈的架势,便是决定了某件事,看样子是商谈,其实只是通知加说服。
郑晚秋听话的坐好,问道:“阿么,什么事啊?”
方言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壮的哥儿,眼中流动着温情,秋哥儿是他与郑大宝的第一个孩子,本以为会是今生唯一的一个,所以倾注的爱要比另外两个孩子多得多。
“秋哥儿,你下个月便满十四岁了,可有中意的人?”方言问道。
“阿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提到这个郑晚秋便有些不开心,他从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错的,可是太过彪悍的哥儿没有汉子愿意娶,他也很愁。
“你觉得沈悦然如何?”方言又问。
提到这个名字,郑晚秋的脸便有些红,他小的时候,乔远镖局便在良柳县开了分家,他经常去那偷艺,一来二去便与年纪差不多的沈悦然熟识,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
郑晚秋虽然对沈悦然有意,但是他比沈悦然还要高上半个头,功夫也在沈悦然之上,他不敢说喜欢,他怕会被人嘲笑。
郑晚秋嘟着嘴摇了摇头。
“你若不说实话,我便告诉你爹你去年将筝阿么家的孩子腿打断了!”方言威胁道。
筝哥儿是方言大姑家的孩子,早年嫁给了杂货铺的伙计,生了两个孩子,大的那个去年行夜路的时候,被人将腿敲断了,凶手便是郑晚秋。
“我在你肚子里的时候,他家便使坏引人来砸咱家铺子,他们家的孩子更不是个好东西,日日偷鸡摸狗,还来咱家店里顺过东西,我捉住他一次,他竟然在背后说我闲话,还想找人再来咱家捣乱,我那是未雨绸缪,先下手为强!”郑晚秋梗着脖子道。
方言不与他辩驳,也不表露态度,当年的仇他早想报了,只是没找到机会,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跟秋哥儿说的。
他道:“说实话,要不我便告诉你爹!”
郑大宝这些年一直打不过乔楚,对于哥儿习武这件事便耿耿于怀,每次他知道郑晚秋出去“闯祸”了,便要跟他打一场,然后将他扔去郑村给郑父郑母守坟。
郑晚秋直到现在也打不过他爹,更不想去守坟,他咬了咬牙道:“我喜欢沈悦然,可是他不喜欢我。”
“喜欢就好,”套出了自家哥儿的真心话,方言便安慰道:“阿么只是想知道你的心意,我们家哥儿这么好,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呢!”
他拍了拍郑晚秋的手,道:“今日你乔爷爷来给沈悦然提亲,阿么已经替你答应了。”
解决了儿子的问题,晚上躺在床上,方言侧着身子看郑大宝,郑大宝让他盯得有些心虚,以为火锅店的事被发现了,问道:“言哥儿,怎么了?”
方言右手拄着头,左手留出食中二指在郑大宝的胸膛上跑来跑去,他嘟着嘴道:“咱们家秋哥儿也不小了,还没有说人家。”
郑大宝被他手指搔的痒的不行,他捉住方言捣乱的手指,道:“秋哥儿像个汉子似的,没人要也没甚稀奇的。”
方言闻言点了点头道:“我觉得也是,不如咱们去县衙交了罚钱,将秋哥儿留在家里可好?”
一听孩子要一直留在家里,郑大宝便不干了。
他俩晚上做些开心的事都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生怕孩子们听到响动,若是秋哥儿一直不成亲,便得一直赖在家里,那可不行!
郑大宝皱眉道:“要不给他寻一户老实人家,不行明日我回张庄问问爹和阿么?”
“老实人家也不好找,”方言抠了抠郑大宝的手心,道:“你觉得沈悦然怎么样?”
乔楚那对夫夫,郑大宝一个也打不过,提到他们家的人,郑大宝便气不打一处来,他道:“沈悦然那个小汉子,十三岁了还没秋哥儿高呢,我看不行!”
方言上半身趴在郑大宝的身上,冲着他的胸膛哈气,道:“哎,那怎么办啊,就让秋哥儿一直呆在家里好了。”
成亲十余载,郑大宝早已了解方言,这会儿看着方言的动作便知他目的。郑大宝推倒方言,翻身压了上去,低头吻上他的唇,道:“言哥儿,你说如何便如何。”
两家早已熟悉,郑晚秋年纪也不小了,大人们一合计便决定让二人在府城成亲,之后再回良柳县宴请亲朋好友。
在县城摆宴的那一天,方言包下了整个闻香楼,县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