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哲也十分头疼。√
对于那个保险箱他也一直很不安。
总觉得老爷子死得太过平静了,遗嘱里只将一个基金会留给了秦景安,秦家的其他东西都没有秦景安的份儿。
按照老爷子一贯将秦景安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疼的劲儿,不可能不把秦氏财团留给秦景安,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那老头子真的在保险箱里给秦景安留下了什么杀手锏?
秦立哲按着眉心,说:“应该不至于。爷爷临终前也有遗嘱,他应该不会再立一份遗嘱放在保险箱里,这样多麻烦?保险箱里应该是别的东西。”
“但愿吧。”
秦喻贤焦虑了一会儿便想开了,说:“算了算了不去想这些了,秦景安都二十四了,你爷爷不是说那个保险箱,秦景安二十二就可以打开么?两年了都,保险箱里要是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怎么会这么平静的在国外呆着?以他的脾性,五年前被咱们算计了,他不可能不来找咱们的麻烦。”
秦立哲听秦喻贤这么一说,也就放宽了心。
是啊,秦景安手里要是真的有什么杀手锏,绝对不会这么平静,没准老爷子留下的东西是些鸡肋一样的玩意儿呢!
那个基金会,他非弄到手不可。
事实上那个基金会最大的价值不是它值多少钱,而是它的名声。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是个大善人,创建了秦氏基金会,救助了许多贫困儿童,每一年都要资助几百个大学生,基金会在国内名声不小。
作为一个商人,拥有慈善的名声,对经商谈生意有很大的好处,所以秦老爷子在世时生意做得很大,因为他大善人的名声打得响亮,谁不愿意跟这种善良有声望的人打交道?
现在老爷子不在了,这个基金会却留给了秦景安,他不甘心。
在他眼中,这个基金会在秦景安手中只会是明珠蒙尘,但如果可以让他掌控基金会的话,他会好好利用基金会赚名声,然后再在生意场上赚大钱。
“啧,不枉费我当年将秦茜抢了回来,很快,我就可以从秦景安手里拿到基金会了。”
秦立哲冷笑着望着湛蓝的天空,心里充满了期待。
他不仅要将基金会弄到手,他还要让秦景安和姜暖母子俩穷困潦倒的过一生,如果不是这母子俩,他母亲怎么会出车祸死亡?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四岁以前他过的是什么日子,四岁以后他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四岁前,他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父亲疼爱他,母亲宠溺他,爷爷也将他当做了掌心的宝贝,尤其是奶奶。
他最爱的奶奶对他的溺爱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那简直是恨不得将全世界所有的好东西都留给他。
虽然那个时候偶尔也会有长舌妇在他耳边说,他有一个哥哥,那个哥哥才是家里正经的大少爷,那个哥哥的妈妈才是爸爸的原配妻子,而他妈妈只不过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但这些话一传到他耳中,他跟奶奶一说,奶奶就会让那些人灰溜溜的滚蛋,也不知道被奶奶找人弄到哪儿去了。
反正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些人。
四岁以前他真的很快乐,他就像是整个世界都用心呵护的小王子一样。
可四岁那一年,一切都变化了。
姜暖从国外回来了。
她不仅从国外回来,还将秦景安从孤儿院里带出来了!
原本只要姜暖带着秦景安离开A市,一切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偏偏那一天有人多事的将这件事告诉了爷爷!
爷爷从不知道奶奶瞒着他对姜暖母子俩做的那些事,直到这个时候爷爷才知道,原来姜暖才是秦喻贤在国外娶的第一个妻子,而他真正的大孙子,被当做野种抛弃在孤儿院,一待就是四年。
知道真相后的爷爷愤怒了,他和奶奶吵了一架,奶奶哭着跑出了家门,妈妈也跟着追出去了。
而爷爷则让人备车,去了姜暖和秦景安暂时居住的出租屋。
据说,第一次看到秦景安的时候,爷爷眼眶都红了,因为在孤儿院长大的秦景安瘦骨嶙峋,脸颊太瘦于是就显得一双眼睛尤其的大而凸出,看上去既有几分吓人,也十分可怜。
而那双眼睛里,满满都是对陌生人的防备,和对未知的一切产生的恐惧。
在那种地方长大的孩子,难免会有些不正常。
可当姜暖温柔的抚摸着秦景安的脸庞,轻轻地说,乖孩子,快,叫爷爷,这是你爷爷,秦景安迟疑了一下,就乖乖的站起来,走到爷爷面前,抱住爷爷的腿轻轻蹭了蹭,仰头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爷爷,说,爷爷,您来接我回家吗?
也许是他性格太乖巧,也许是他缺营养长得可怜,也许是那一声爷爷叫得老人家心软,总之,爷爷当时背过身去,老泪纵横。
后来,没人知道为什么爷爷将姜暖和秦景安带回了家。
就像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秦景安一回秦家就得到了爷爷的宠爱,简直胜过了秦喻贤这个亲儿子,也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