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白急忙朝着沈津南示意,让他不要说了。
没看到霍少现在正在睹物思人吗?
沈津南向来都是一个没有眼力劲的,一个劲儿地凑到霍季屿面前。
“四哥,那不是你花了大价钱从国外移栽回来花吗?怎么都拔了,是不是有更名贵的花了?”
“没有。”霍季屿又想起来,宁暖上一次看着那株姚黄欣喜的样子,“姚黄留下。”M.XζéwéN.℃ōΜ
陆行白急忙示意他们将那些话留下。
沈津南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四哥现在品味变了,不爱玫瑰,只爱姚黄了?”
“呱噪。”霍季屿皱着眉头推着轮椅慢慢的朝前,越走身上的戾气就越重。
走道哪里都感觉有宁暖的身影,他走了好远的距离,本来都已经将那个身影忘记了,余光瞥到缩在角落的那颗野草,那么丑的东西,竟然还能开出一朵小黄花来。
霍季屿眼前仿佛又出现那个娇俏的身影。
——这是蒲公英,也能开花…….
园艺师见霍季屿一直盯着那朵蒲公英,以为他已经知道了,急忙解释道:“霍少,上一朵被大少奶奶摘走了。”
当时他们也说,不让宁暖摘,可是她偏偏要坚持。
霍季屿挑眉,他怎么没有收到这样的小黄花,宁暖摘了送给谁了?
沈津南跟上来,“四哥,为什么要将所有的花都拔了,单独留那棵草?”
他都惊呆了,要知道那些花都是精心培育,而且已经在‘梧桐苑’好几年了,怎么霍季屿说拔就拔掉了?
霍季屿冷睨了他一眼,“那是草药。”
似乎某人也说过同样的话。
沈津南嘴巴张的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四哥什么时候还认识草药了?
他抬头看了看,又抽了自己一巴掌。
不是在做梦啊。
“你还是我四哥不?”
沈津南似乎不相信,他的四哥从小就是一个公子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除了有一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还有那逆天的智商之外,没有别的优点了。
根本不可能认识草药这种东西。
“沈津南,你皮痒痒了是不是?”
冷冷的一声,顿时让沈津南打了一个冷颤。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是他四哥了。
“将那个丑东西给我摘走。”霍季屿心里还是不舒服,上次那朵花,宁暖送给谁了?
园艺师小心翼翼将那朵蒲公英摘下来,送回到屋里找个特别好看的绿瓷瓶插上了。
沈津南看向陆行白,小声的问道:“行白,你们没有找个医生给四哥看看吗?”
“看什么?”陆行白也觉得霍少的行为诡异的很。
具体哪里诡异,又说不上来。
“他是不是被什么俯身了?或者是被人偷偷地掉包了?”
沈津南看着霍季屿的背影觉得毛骨悚然。
他的四哥什么时候喜欢这样的丑东西了,那么多名贵的花都不欣赏,偏偏要了那个小黄花。
“我可以保证,是霍少。”
沈津南跟着霍季屿到了客厅,一屁股坐下来,四处看了看,没有见到宁暖的人,随口问了一句。
“四哥,小嫂子呢?”
霍季屿冰冷的眼神立马看过来。
他说错了什么吗?
宁暖在医院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前两天还没有觉得有什么,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在背后说个不停。
“这是被土豪抛弃的了吗?怎么不穿之前那些奢侈的衣服了?”
“十有八九是的,男人嘛,得到手了就不知道珍惜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宁暖从小就知道这个道理。
只有你无视他们的时候,他们才会更加愤怒。
不要试图跟智障讲道理,因为智障没有道理可讲。
几次钱医生都欲言又止的,宁暖也不介意的,还主动要求加班研究新的药方,最近她馋泡面了,因为在‘梧桐苑’吃的东西都太精细了,很喜欢泡面那种江湖的味道。
刚泡上,就看到何少卿站在门口,“怎么还没有下班?”
“一个人下班也没有什么事情,在研究新的药方。”宁暖盖上泡面的盖子,好奇地看着何少卿,“你今晚上夜班?”
她跟何少卿之前是一个学校的,何少卿大她两届,那个时候她知道布鲁大学有个风云人物,可是没有想到在工作中还能遇到。
“不是。最近睡不好,想过来抓几副药吃吃。”何少卿坐在宁暖的办公桌前,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腕。
宁暖低笑一声,也不客气给何少卿把脉,“你是最近作息时间不规律,不用吃药。”
是要三分毒,能不让吃药的,宁暖都不让吃药。
“好,听你的。”何少卿笑了笑,“晚上有时间吗?”
“怎么了?”她疑惑的问道,何少卿三天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