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个小匣子。这里面也是我准备买个小院加以后生计的钱。我们姜家沦落如此地步,我也十分痛心,我愿意把这匣子钱财分成三份,给大房二房各一份。”
他说着掀开匣子,厚厚一砸的银票闪瞎了一众禁军的眼。
一千,二千,三千……
乖乖这得十几万两吧。
指挥使咽了咽口水,他就是一个领死工资的大老粗,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想拥有这么多钱怕是得去了地下等儿子烧给他。
指挥使酸酸地想。
方才对姜家一丢丢的同情顿时烟消云散。
“可。”
他言简意赅道,强迫自己移开视线,顺便瞪了周围同样瞪大了眼睛,仿佛要流口水的禁军一眼。
“不行!”姜二夫人急赤白脸跳出来阻拦。
生怕就分给自己这点钱。
“嗯?”指挥使鼻间哼了一声,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要是有人给他这些钱,他给那人当驴做马都行。
姜二夫人察觉自己草率,下了指挥使的面子,赔着笑忙补充。
“指挥使大人有所不知。我这三弟不止这些钱。”
“他说过了,钱已经投资了,只剩着这些。”指挥使耐着性子回答。
“对,他是投资了几十万两,可他媳妇还有钱。”姜二夫人解释,指了指地上痴呆的庄晓。
“她占了小妾的嫁妆。”
“小妾?”指挥使仿佛听了个笑话,嗤笑道。
“一个小妾能有多少钱?”
不待回话,指挥使语重心长劝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占便宜也不是这么占的,夫人还是见好就收吧。”
要搁以往姜二夫人被人这么当面劈头盖脸一顿教训,早该羞耻难当。
如今她脸不红气不喘,想起碰到的丫鬟告诉她的一个保守数额,激动地红了眼。
“二百万两。”
“!!!”
众人第一刻以为自己幻听了。
“是真的!”姜二夫人生怕别人不信她,急急转着圈给人重复。
老实说她最开始听到这个数额还以为丫鬟是个疯子,后来她确切给她描述了一些贵重的首饰药材之类,她才确信。
光凭一个丫鬟身份根本见不到,更别提能准确描述出来。
她一定是跟着池晚见过了。
指挥使一言难尽望着她。
连姜栋都觉得她是不是疯了。
“大夫,给她也看看。”
指挥使指了指大夫,赶紧带回牢里才是正事,他可不想在掺和这一档子奇葩人的奇葩家事。
姜二夫人说了一遭,见其他人都把她当成疯子,大夫马上要过来给她诊脉,
顺着就冲到庄晓那处,抓着她的肩膀。
“你说,庄晓,你说,你从池晚那里拿了多少钱?”
姜茶想阻挡她的动作,被她一推倒仰在地。
庄晓现在脑子不够用的,姜二夫人一问她真就乖乖开口了。
“二百三十万两。”
一个更恐怖的数字在众人耳边炸开。
“什么?”指挥使差点给跪了。
姜二夫人哈哈大笑,仿若已经看到钱在向自己打招呼了。
她继续问。
“钱在哪,你藏在哪了?”
众人屏息听着。
庄晓呆呆傻傻的,摇了摇头,一脸迷茫。
“我忘了。”
“你想想,你仔细想想,”
“想不起来。”庄晓捂着脑袋疼得脸上纹路显现。
姜栋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到庄晓吐口而出钱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就是早该把庄晓嘴捂住。
现在见状立刻过去把她扶在怀中,冷着脸道。
“二嫂再爱钱也不必如此逼迫一个受伤的人吧,更何况庄晓她伤了脑袋,说的话本就不可信。”
姜二夫人才不会有一点羞愧,根本不理他,直勾勾盯着庄晓,放柔声音问。
“钱在哪里,庄晓,池晚的钱在哪里?”
不知道哪个字触动了庄晓。
庄晓哇哇大叫,扯着自己头发,面露惊恐。
“你别过来,池晚。别过来池晚。”
她仿若和人对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别怪我池晚,那些钱我放的好好的,我不要了,你千万不要来找我!”
“姜至逃婚死亡也是我害的,怪我,都怪我,等我死了好好给你赔罪,求求你,放过我吧。”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嫉妒你,是我下毒害了你,呜呜呜,可是我不能不这样做,我嫉妒你。有你在,姜栋永远看不到我。我不求他一心一意,可他连一丝情意都不舍得分给我。我苦啊,我每日只能守着空房,听着丫鬟婆子私下对我极尽嘲笑,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她脸色蓦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