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会面,在这样的情况下。
赵景阳自己也没想到。
这厮儿子还在赵景阳手中没换回去,却这里又来撩拨于杭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料来与青年洋鬼子有关罢?
直看到洋鬼子和容定坤狼狈而逃,赵景阳这才走进客厅。
早有引路的佣人说:“老爷,赵景阳先生来了。”
于杭兴坐着太师椅,衣着虽古板,里头长衫、外面是褂子,头发却是短发;此间还未消气,眼镜后面的眼睛里,尚有一丝怒意未尽。
于是说话不那么客气:“你就是瀚海的赵景阳?”
赵景阳从容走进来,拱了拱手:“于老板幸会,我就是赵景阳。”
于杭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赵景阳却先找了椅子坐下来,坐稳了,这才道:“于老板在别人那儿受了气,却要在我这儿发泄?”
于杭兴一听,身子微微直起:“一丘之貉,如何撒不得气。”
赵景阳失笑:“于老板脾性,还真是令人侧目。”
说:“你说的一丘之貉,莫不是指我赵景阳和容定坤吧?”
便直摆手:“于老板,你把容定坤拿来与我赵景阳相提并论,是在侮辱我呀。”
于杭兴道:“你是帮会里的路数,容定坤是烟土中的恶鬼;怎么就不能相提并论?”
赵景阳哈哈大笑:“于老板着相了。帮会如何?帮会也不尽然都是阴沟里的蛆。”
说:“我瀚海虽以帮会为名,可绝非下三滥的货色。”
于杭兴嗤笑:“杀人如麻,也能自谓之‘好’?”
“为什么不能?”赵景阳笑道:“死在我手里的人多,可因我而过的越来越好的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