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都发话了,白千帆自然只得听从。
任劳任怨的将她放到客厅柔软的沙发上,又为她端来爱吃的水果零食,最后打开电视,一切就绪以后才去厨房做饭。
厉景景看着系好围裙在忙碌的男人,甜甜的笑了。
生活真的很简单,仅仅是和爱的人三餐四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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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城。
宁清清是特意请假回来的,奈何每每对上母亲的眼睛,她就有些开不了口。
说到底还是从前她以性命相搏的事情让她心有戚戚。
知女莫若母,看着扒拉了好一阵才吃了几口饭的女儿,宁母就知道她有话对自己说。
“憋了好几天了,有事儿直说吧。”宁母放下筷子,目光平静如水。
宁清清闻言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知道这一天总是会到的。
“妈,我想留在北城。”她酝酿了会儿还是说了出来。
“理由。”
“我的工作才刚刚起步……”
“清清,你从小到大都不是个会撒谎的孩子。”宁母锐利的眼神看破她的窘迫。
宁清清不再说话,只是挺直的背脊带着几分倔强。
宁母端起手头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神色无波无澜,“是不是因为顾穆然。”
宁清清猛地一怔,矢口否认,“不是。”
“清清,我从小就是这样教导你欺骗长辈的吗?”宁母拔高了声调。
“你从小就是妈妈的骄傲,一直乖乖的从来不说谎。”
“可你为了他不止一次我,如今依然还想瞒着我。”
宁清清眼泪夺眶而出,她咬了咬牙,起身跪在了地上。
宁母脸色大变,满是不可思议。
“妈妈,穆然他不一样的。”
“你爸爸那个负心汉从前就是这样跪在你姥姥姥爷面前承诺一辈子对我好的!”
“结果你看看我是怎么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的!”
宁母心中刺痛,往事历历在目,她难道又要亲眼看着女儿走上自己的老路吗?
“清清,你二十八了不是十八,该明白门当户对有多重要。”
“我不求你大富大贵,只要一辈子安安稳稳的就好。”
“妈妈,就是因为我已经不小了,我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二十八岁才深刻意识到十八岁时遇到的那个人有多重要。
她放弃过一次了,这次她不想错过……
宁母不为所动,她硬起心肠,“你要跪就跪吧。”
“正好反省反省。”
随即自己快步进了房间,甚至于她将门甩得震天响。
宁清清充分感受到了母亲的不满,只是她不会低头。
南方的城市没有供暖,宁清清跪了不到半个小时,就隐隐有些不适,想必是凉气入了体。
身体虽在受苦,心灵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想自己也算是在为自己的爱情和未来努力了吧……
虽然并不太确定穆然的心意,但她只求自己无怨无悔,若是…事不可违,他们有缘无分,她也不会像七年前那样郁郁寡欢,至少她已经争取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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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湾。
夏星熟练的替厉景深打着领带,又叮嘱他不要喝太多的酒,宴会散了就回家。
“知道。”男人亲了亲她。
再次询问,“宝贝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
夏星揽住他精瘦的腰,摇了摇脑袋,“好累,我不想去。”
男人知道自家小妻子一向畏难,也就没有强求。
只是微微遗憾,他一早就让人准备了二人的礼服,还是情侣款的……
不能秀恩爱,他去了也觉得没劲。
“时间差不多了,去吧去吧。”夏星轻轻哄他。
“再等一会儿。”男人像个小孩子似的低头蹭着她。
“发型乱了,厉大总裁!”夏星好笑的制止他。xしēωēй.coΜ
“那正好不去了。”他双手一摊。
“别贫,肖程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夏星推着他朝前走。
“到这儿吧,别送了,夜里风大。”男人让她站在玄关处。
“好。”
厉景深出了门,脸上的柔和一下子收了起来,又变成了那个不近人情的商场大魔王。
肖程有眼力见的开门,“厉总,请。”
男人弯腰坐进车里。
厉景深今晚要去参加一个庆功宴,他原本不打算去,只是厉氏作为投资方,已经收到了邀请,甚至于对方还将地点设在了厉氏旗下的云鼎酒店。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前往。
“厉总,宴会已经开始半个小时了,陈董那边将我的手机都打爆了。”肖程欲哭无泪。
他两边都难做人,自家Boss这个恋爱脑遇到夫人就迈不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