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那顾晚朝是谁?”
“皇帝亲封的县主,顾敷安的孙女,你平日里跟她那些小打小闹的本宫也就当不知道了。”
“可如今你竟然敢对她下手?你是生怕顾敷安抓不到你的把柄,特意给他送把柄去查你呢?”
李钰知道自己脾气发也发了,有些道理还是得讲给李长宁听的,否则难保李长宁下次不会做出什么蠢事来。
闻言,李长宁这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姑母,我错了。”
“现在我应该怎么办啊?姑母,您想想办法,救救我。”
“幸好顾晚朝没有出什么事情,她既然选择将你扔回了公主府,就证明没有准备追究。”
“你就谢天谢地吧,否则本宫也得被你拉下水。”李钰实在是不想看到李长宁那副做了蠢事哭哭啼啼的模样,站起身来将身子给转过去背对着她。
“回去吧,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日后本宫不想再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李钰开口下了逐客令,李长宁听着这话,如蒙大赦,连忙跑了出去。
而此时的萧余安将顾晚朝给送回了顾府后,便急匆匆的赶回了通判府。
顾府里头,迟迟不见顾晚朝回来的柳氏在房中如坐针毡。
这夜色渐深了,怡梦公主有什么话这么久都还没说完?
“小姐,您回来了。”柳氏正担心着呢,外头夏荷的声音突然响起,柳氏焦急的迎了出来。
“怎的现在才回来?”柳氏看着门口的顾晚朝,担心的询问着。
看着眼前的柳氏,顾晚朝几不可查的将手藏在了身后,藏住了手腕上被绑出来的红痕。
“一时聊的兴起,便忘了时辰,让娘亲担心了。”
“没事就好,娘亲见你久久未归,实在是担心出了什么事,没事就好。”柳氏身为习武之人,她哪里会看不到顾晚朝的小动作?只是顾晚朝不准备说,她也就没问。
若是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回头一查便知。
“放心吧,娘亲,我能出什么事情啊,我现在可是有功夫的人,没人能够伤得到我的。”顾晚朝笑看着柳氏,抬脚进了卧房。
“是是是,是娘亲多虑了。饿了吗?饿了的话,让他们给你弄点吃的来。”柳氏跟着她走了过来,附和着她的话。
“不饿,就是有些累了,想歇息了。”顾晚朝摇了摇头后打了个哈欠,极力的表现着自己究竟是有多困。
见状,柳氏宠溺的摸了摸顾晚朝的脑袋,“好,那就早些歇息。”
“嗯。”顾晚朝点了点头。
而后,柳氏走出了顾晚朝的卧房,见柳氏走后,顾晚朝这才让夏荷给她找来了药膏。
“小姐这伤是怎么回事?”原本顾晚朝让夏荷找药膏的时候她还有些疑惑,现在看到了顾晚朝手上的红痕后才知道顾晚朝要药膏做什么。
“你可小声些,春桃性子直、又烈,你再让她知道了,不得给我直接宣扬出去咯。”顾晚朝看着大惊小怪的夏荷,出声提醒道。
“放心吧,没事,就是骑马的时候不小心让缰绳和勒的,你可给我保密啊。”顾晚朝随意的扯了一个谎将这事给敷衍了过去。
涂完了药膏后,顾晚朝这才洗漱睡去。
约莫到了子时,一只信鸽飞到了萧余安的卧房,萧余安被信鸽敲击窗户的声音吵醒,他从床上起来,打开了窗户。
见到床边的信鸽后,萧余安连忙取下上头的信件,他看着信上的内容,正色的转身离去。
此时的通判府里灯火通明,萧余安清点了身边的官兵后,带着人朝着江边码头而去。
此时的林亚还躲在暗处查看着这些个贩卖私盐的盐商们交易私盐,眼看着交易就要结束,萧余安还没有带人前来,他孤身一人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焦急的等待着。
又过去了一刻钟,萧余安终于带着官兵姗姗来迟,一旁的林亚见状连忙迎了上去。
“头儿,官兵来了。”盐商放哨的手下跑了过来,将官兵前来的消息告知了盐商。
闻言,盐商看了一眼还有小半没有搬上船的盐袋,他咬了咬牙,“走,官兵来了,这些不要了,保命要紧。”
他话音一落,所有人利索的上了船,另一位前来送盐的盐商连忙调转船头准备逃离。
萧余安此刻已经赶到了码头,见盐商的船渐行渐远,他拿过一旁官兵手里头的箭在剪头上裹了布后,沾上了事先准备好的桐油。
他将箭头点燃,瞄准了其中一艘船射了过去,不偏不倚,这火箭正好落在装着盐的麻袋上。
“头儿。后头着火了。”见盐袋着火,手下忙不迭的跑过来大喊了一声。
闻言,盐商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当机立断将那着火的盐袋给扔进了江里。
“京府通判?好,好样的!你让老子没有生意做,老子便让你有命来没命回。”那盐商看着已经上船追过来的萧余安,恶狠狠的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