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停在了登机口,取下墨镜,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应对媒体各种尖锐无理的话锋。
白雪樱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小伙伴,可是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消瘦的容颜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悲伤。此时,一群安保人员赶过来,紧张兮兮地推走了白色担架。玉玲珑也跟着一起离去。
“轻歌!轻歌!!轻歌!!!”白雪樱努力压着嗓子,像是被人抢走了心爱的芭比娃娃般失措而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只感觉到胸口如巨石压下来,头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她在清晨的凉风中晕倒在地。
林修依然记得十年前第一次见到白雪樱的样子,那个时候他只是个经常出入青少年管教所的孤儿,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好心的姐姐聂飞语。
她不仅收养了自己还教自己习武和做人的道理。后来她离开了自己,将自己托付给了一个其貌不扬、不苟言笑的男人柳明印。
在这个樱花小院里,他看见了当时只有六岁的白雪樱,她每天几乎都躺在床上。似乎随时都会咽气一样,每次柳明印带医生过来,医生每次都是摇头叹息的走了。
她是那么的瘦小,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和惊恐。还有两个年龄偏大一点的女孩,一个活泼开朗,整天疯疯癫癫,跑来跑来。另一个是短发女孩,整天不爱言语,每天清晨都在小院中扎马步。她们似乎在这里生活了很久,渴望有新的伙伴来陪伴她们。每天都很殷勤地关心新来的小妹妹。
林修很讨厌这里,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小型的收容所,和三个没人要的小女孩,包括他这个可怜虫。但是有一日,林修决定留下来,生活在这里。与三个小女孩一起生活在一起。
记得那天空中飘了小雪,漫天的雪花很快重新装饰了整个小院。
弱小的身躯从床上艰难地爬了下来,她呆呆地望着满树的樱花。脸上说不出的悲悯。
“你叫什么名字?”
“你多大了?”
“你从哪里来?”
苏轻歌好奇的围着她问个没完。
一滴两滴三滴,红色的血液悄然从惨白的脸上滴落了下来红色的液体印在洁白的雪上。显得如此触目惊心。
苏轻歌惊恐着大叫着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而不爱言笑的江清妃迅速冲回房间,拿出纸巾。两个女孩手忙脚乱地帮白雪樱擦拭鼻孔不断涌出的鲜血。
柳明印闻声也赶紧走出来房间,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一言不发的望着三个女孩,她们的神情充满了深深失望和自责。一瞬间,林修感觉自己的脸颊如同被什么打了一般,火辣辣的。
曾经好心收养自己的聂飞语当时也是这样担心这自己,看着与人打架后遍体鳞伤的自己。想起姐姐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人活着不只是活着,而且为了让那些在乎自己的人不再悲伤。”
“她会死吗?师父!”苏轻歌望着躺在床上的小妹妹,天真的小脸上满是担忧。
“青妃,你照看一下小妹妹,我给小妹妹煮点粥。”柳明印慈祥地摸摸了两个女孩的小脑袋。
“让我来吧。”林修手捧着几朵樱花,站在半敞开式的厨房边。柳明印有点吃惊,随后欣喜地点了点头。
“哇!小妹妹很喜欢林修做的樱花粥。”苏轻歌盯着正在喝粥的女孩,手舞足蹈开心极了。
这时,苍白如雪的小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如蜻蜓点水般数量一句:“谢谢!”
苏轻歌和江清妃如同中了大奖一般拥抱了再一起欢呼着。
柳明印原本不苟言笑的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意,转头对林修说:“是你拯救了她。”
林修也开心地笑了起来,第一次感觉到帮助别人也可以这么幸福。在心里回复到,不,是她拯救了我。他那时就心中暗暗发誓,自己要守护她一生一世。
林修回过神望着楚楚可怜满脸是泪水的白雪樱,不由地心疼起来,还是没有忍住心里的话。“我想现在告诉你一些事情的真相。”
白雪樱露出期许的目光看向他。
“若有是李辛泽的姑姑,她是一名华裔高级保镖,也是国际刑警,在英国政府任职。一次任务中她为了救我受了伤,下身残疾终身都要靠轮椅,于是选择了退休。我们儿时都很叛逆,都在青少年管教所里待过,后来我当了警察,一直和她保持联系。我知道她一直都喜欢我,希望她最后的生活有我陪着她的身边。于是我答应了她的求婚。”想到那个无论何时脸上都是如沐春风的微笑,带着阳光气息的美丽典雅的女子。林修心中还是一丝的悲凉和心酸。
白雪樱起身走到他的旁边捏了捏出神的林修的脸颊,“你还好吧?”
林修抬头望着双瞳剪水的少女,露出消失许久的温柔神情。
“那轻歌是婚礼现场和若有姑姑一起被...”白雪樱的语气有点哽咽。她从小就生活在樱花小院里,不是去上海治疗的路上,就是在苏城的医院里。她重来没有出过远门。她没有见到李若有,但是从师父柳明印和学长李辛泽的表述中,知道她是一个美丽而勇敢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