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来德合上书本，假装闭目养神，实则是在跟天网通过意识来交谈。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去读书，您可以利用我上网，然后把想要的知识瞬间灌输进大脑里。’

    ‘这个阅览原始书籍的方法的效率太慢了。’

    “或许吧，但对于人类的个体来说，读书是带来理性、思考、乐趣以及进步的一环，固然直接把知识化作数据灌输进大脑，效率上来讲非比寻常。”

    “但一个人学习的过程中，要是缺乏了理性、思考、乐趣和进步的任何一环，都会无可避免的走进某些偏激的死胡同。”

    “知识不是一昧的越多越好，思考问题的角度过于贫乏，会让人成为知识的傀儡，甚至在某些具有比你更高思考格调的人眼中，这样的贫乏者，不过是好用的工具罢了。”

    ‘。。。先生，天网不明白。’

    “还记得奥创吗？”

    ‘哦。。。我在您提供的记忆文件中看过，对您来讲是十分强大的仇敌。’

    “那你觉得，奥创的行为模式，是怎么样的？”

    。。。

    自从天网诞生，这样的对话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了。

    布来德花费了两年时间，把自己变成了外在的怪物，但他为了抵抗心灵的逐渐空虚，开始有意识的浏览这个世界的一些先贤的书籍。

    两年的时间，布来德思考了很多东西。

    这在过去是从所未见的。

    以前的他，在知识的井喷下，甚至根本不需要思考，那些创意点子就会每天自动出现，填满他每一天的每一分钟。

    但当布来德彻底平静下来后，他终于开始学会了思考。

    他开始回顾历史。

    最开始的布来德，还需要在艾玛的心灵能力下得到抚慰。

    后来，当他的大脑开始被另一种东西充满的时候，每天的改造，对他来讲不过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完成任务罢了。

    历史学、战争学、哲学。。。这些之前他碰都不会碰的东西，如今已经成了布来德汲取营养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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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和天网这样如同师生一样的对话，也已经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的天网，和那未知时空的蓝色光幕存在，早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