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轻轻地吹走热气,饮了一口,气定神闲,目光慈祥地对李唯兮说道:“说吧,是否挑到满意的人了?”
“对于驸马之选,兮儿有心仪之人了。”说到“心仪”二字时,李唯兮还适当地脸红了一下,引得皇帝好奇连连。
“哦?是谁?说与朕听听。”李嘉懿竖起了耳朵,认真地听着这个从宝贝闺女口中冒出的少年郎。
“便是那日在五狮山救了兮儿的顾御医——顾子由。”
“哦?这个人,似乎没有在驸马候选的名单上啊?”李嘉懿努力回忆着这个人的讯息,发现一片模糊。
“兮儿知道,但兮儿早已钟情于她,只愿此人为兮儿的驸马。”李唯兮表情坚定,眼神坚决。
“婚姻不是儿戏,兮儿你要想好了?”
“兮儿心意已决,请父皇成全。”李唯兮离了座位,向着李嘉懿站着,而后曲着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如此的永乐公主,皇帝李嘉懿是第一次见,震惊非常。
“起来说,起来说!”李嘉懿慌忙上前扶起,“既然兮儿心意已决,朕自是不会拆散鸳鸯。你且将那人的生成八字与画像送来,让朕过目一下。还要去乾清宫知会你母后一声。”
“兮儿谢父皇!”
“去吧,去乾清宫跟你母后知会一声,听听她的建议。”
“是,兮儿这就去了。”
李唯兮走了,座位上的李嘉懿陷入了沉思。此次选驸马,他心中早有两个合适的人选,如今横空杀出一个顾子由来,彻底改变了他的计划。这顾子由到底是何方神圣呢,居然能让大晋朝的公主殿下念念不忘?
“朴硝,把木通和常山唤来!”
“是!”
“臣,木通,叩见皇上!”
“臣,常山,叩见皇上!”
“平身,朕有一任务要委派与你们。去给朕查查延平知府三儿顾子由的底,他的过往,经历朕统统都要知道!”
“是!皇上!”
李唯兮出了华盖殿之后便往乾清宫走去,只是在走至半途时,看见一个花园,她便停了下来,闪身走了进去。
她在等一个人。
一盏茶的功夫,从假山后走来一个人,行色匆匆。此人便是刚才在华盖殿所见,司礼监的秉笔太监,朴硝。
“老奴,叩见公主殿下。”
“免礼免礼,本宫问你,本宫走后,父皇的反应如何?”
“皇上他大为震惊,殿下走后深思熟虑了许久。而后还唤来了锦衣卫木通与常山,要他们去查顾子由的底。”
皇帝的反应,李唯兮料到了一半。她没料到的是皇帝之反应居然是如此之大。全天下最厉害的两大侦查组织皆被他派出,不把顾子由的老底掀个底朝天就怪了。
李唯兮眉头紧皱,复而问道:“父皇中意的驸马人选是谁?”
“皇上中意的驸马之选有二人,本想后日召殿下进宫商议决定,没想到殿下已有人选,故皇上十分恼火,觉得不衬他心意。入选驸马之二人分别是:内阁次辅李洪波之独子李温纶,南山候骠骑将军赵元正之孙赵旭东。”
“好,本宫知晓了,有何消息,及时派人告与本宫。”
“老奴谨记,但公主也别忘了答应老奴之事。”
“放心,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非你莫属。”
朴硝与李唯兮秘密接汇完便从假山中的密道走了。李唯兮装作欣赏风景之样,兴致高昂的地花园中走出,手中还折了一枝开的正旺的紫玉兰。
宽敞的宫道上,只有永乐公主与其随身锦衣卫白芨二人,她们看似无所交流,但实际上,李唯兮却是用密语下达了命令。
“通知那几个言官做好准备。”
“是!”
新乐二十二年,晋军与鞑靼大战数十次,晋军九胜一负,晋军声名大噪,将士愈发勇猛。
新乐二十三年,双方于居延海处激战,鞑靼诈降,诱晋军深入。晋军中计,大元帅季凌峰被砍伤右腿,被迫败走撤军。双方休战。
新乐二十五年,鞑靼再来犯,李嘉懿再次任命季凌峰为大元帅,出征漠北。季凌峰心存私欲,欲让其儿季初陵展露锋芒,借此名扬天下。故向皇帝请辞,称腿疾不便,推荐其儿季初陵为将。皇帝恩准,让季初陵即刻领兵出发。
新乐二十五年七月,季初陵率三十万大军驻扎在阴山脚下。鞑靼部落见晋军人多势众,难以抗衡,便依照阴山的地势与晋军打起了游击战。
大将军季初陵年方十八,初出茅庐,沉不住气。每每遇到如此骚扰皆是气急败坏。
一日,鞑靼部落撤去所有将守,换以女子军,在晋军前肆意嘲弄、羞辱晋军将士,季初陵听闻,气极。立即率军出击。
二军打在阴山下打了整日,不分高下。夜幕时分,晋军忽闻一阵羌笛,惶恐顿生。而后雷鸣不断,天突降大雨。南面山脉陡峭,受雨水冲刷,有山石滚落,砸入晋军军营,将士马匹混乱一片。伺机而发的鞑靼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