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杨丁香就跑来知青一院闹事。
林晚樱想不被吵醒都难。
等林晚樱换好衣服,整理一番再出来,知青一院的门口,已经围着不少人。
大部分知青都在外围观。
季北骁沉着脸,看着杨丁香,漆黑的深眸里蕴藏着怒火。
可碍于杨丁香是个女人,不管她怎么骂,他都没对她动手。
“十一年前,是你不厚道!你这个恩将仇报的畜生。当年要不是泽锴二娘给你口饭吃,你早就饿死了。你居然恩将仇报,要抓我大哥和二哥。你等着,你那个祸水,狐狸精媳妇,总有落单的时候,到时,我弄死她。”
“你敢!”听杨丁香提起林晚樱,季北骁终于失控,伸手掐住她的胳膊,“你一早就跑我这里来闹事,我就是教训你一顿,谁都没法说什么。”
“你来啊。季北骁,你要不敢动我,你就没种!”
眼看季北骁就要动手,林晚樱直接从房间里冲出来,一把抓住季北骁的手臂,道:“北骁,你别动她。”
在村里。
不管女人如何撒泼耍赖,男人都是不能随便动手的。
林晚樱撩起袖子:“让我来。”
说着,从季北骁手里把杨丁香抢过来,伸手就往她脸上招呼了两巴掌。
自从用鞋底抽过袁雪梅之后,林晚樱对动手打嘴巴贱的人的事,就得心应手了许多。
跟人讲不通,就直接动手吧。
总之,吃什么,都不要吃亏。
两巴掌下去,直接把杨丁香给打懵了。
林晚樱在前进村四年,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样子。
没想到,打起人的耳光来,这样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趁我落单的时候,弄死我?我就是现在打了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林晚樱收回手,横眉冷对,怒目而视,“昨天,我被你娘家一个村里的胡家兄弟掳走,你大哥和二哥是帮凶。那么你呢?你又知道多少?看你振振有词的认定我是胡家兄弟的媳妇,你是不是一早就知情,也是同谋?既然是同谋,那就好办。你这么心疼你大哥和二哥,就去农场接受教育,陪你大哥和二哥一起吃苦吧。”
杨丁香反应过来,就害怕季北骁真的敢把她送到农场去。
“我不是同谋,我什么都不知道。”
“谁信啊。”林晚樱冷笑着道,“你不是说得头头是道,说我是那两个抢匪的媳妇么?怎么,山民来村里换粮食,看中村里哪个大姑娘小媳妇,就得是他们的媳妇?我们村好心好意跟他们换粮食,他们就这样报答我们的?该不会前两年村里失踪的姑娘,就是跟你们村里人有关吧?”
杨丁香没想到林晚樱红口白牙的,张嘴就来。
她吓得连连否认道:“林晚樱,你少血口喷人!”
村里前两年还真有失踪的小姑娘的,这事要泼到她身上,她岂不是百口莫辩?
那个姑娘的爹娘和哥哥,可不是好惹的。
“怎么?能让你往我身上泼脏水,就不能我随意推测?难道,你们村的人没掳走我吗?你们村的男人,娶不到媳妇,就向村外买,买不到就偷,偷不到就强行掳走。我昨晚还在知青院呢,就被掳走,再进一步你们村的人是不是要闯进大姑娘的睡房里抢人了?”
林晚樱知道,经过昨晚的事,村里人肯定都议论开了。
最近这段时间,她的名声就别想要了。
但她还是想把话说清楚。
“你说北骁拐走了那两个抢匪的媳妇?十一年前,我在滨海市夏家,跟你们村的抢匪有什么关系?你见过我?十一年前,我才九岁,女大十八变。就算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小媳妇,他们就肯定那人就是我?依我看,他们就是穷凶极恶,想要绑走自己看上的女人,找个理由而已。”
说完,林晚樱沉着脸,转身看向知青院外看热闹的那群人,掷地有声的说:“昨晚,我被山民掳走,北骁很快就追上我,制服他们,把我救回来。回来时,我是完好无损的。若是我从谁嘴里听到什么污言秽语,污蔑我的名声,我一定告到公安局,把他当抢匪的共谋处理!”
各位吃瓜群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小声嘀咕起来。
季北骁适时的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抚道:“谁欺负你,就是跟我季北骁为敌。我想,在前进村里,还没几个敢得罪我的。”
“我可以作证,那两个抢匪掳走小林知青后他们一晚上都在忙于奔波回村,最后被季北骁在小林庙追上,他还送林晚樱去镇上。时间非常紧急,抢匪没来得及做任何事。若是谁敢胡诌,污蔑小林知青的名声,就扣三百工分,并罚去猪圈干活。”
这时,大队长赶过来替林晚樱和季北骁解围。
工分就是村民的命,一旦说要扣工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就都噤声了。
别说没有大队长说的话,就是面对季北骁的狠话,他们也不敢乱嘴林晚樱。
村里,没人敢贸然得罪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