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找到转世?!”七竹瞪着溪雾问道。
“哼,是啊,在西方的雪山上,有一棵神树,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五十年回答一个问题,只要我能够找到它,就会知道子渊转世所在,那我再去找到他,再相爱一场,又有什么不可以。”溪雾狠狠地瞪着七竹,“可是你,五百年不出现,你一出现就来坏我的好事,害得我,抛夫弃子,我就问问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七竹!”
溪雾地眼睛红红的,对着七竹发难。可是七竹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天石树的疑问,“问天石树在哪里?”
溪雾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呵呵,什么啊,你不是不在意吗,说什么人妖殊途,你现在知道了问天石树的事情,不也想问问李玮在哪里吗?哼,口是心非,装模做样。”
她怎么嘲讽七竹,七竹都无所谓。诸离按住七竹的肩膀,说道:“七竹,你千万不可以听她胡言乱语,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溪雾了,别忘了我们今晚来的目的。”
七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溪雾见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对七竹说道:“七竹,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咱俩喝了这一杯,缘尽于此,我也不恨你,只怨我自己的命。”她举着被子一饮而尽。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说道:“我干了。”
七竹也端起杯子往嘴里送去,诸离刚想阻止她,七竹已经一饮而尽。溪雾见她也喝了,脸上的笑容更深,说道:“七竹,我本以为,出了五百年前那些事,你那些好心肠也被消磨没了,没想到啊,你还是那么古道热肠,乐于助人,灵子含他娘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真是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错了,看来你还真是没有长教训。”
“我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全凭我自己的心意。”
“是,你是顺心了,可每次倒霉的不是别人吗,五百年前青萝替你去死,现在你是救人一命了,代价却是让我来承受这母子分离之痛。”溪雾算了算时间,于是瞬间暴起,拔出手中的匕首就刺向诸离。
诸离措不及防,连连退了好几步。
为什么她先攻击的是自己,明明自己和七竹在一起,她是没有胜算的,难道……诸离心中暗叫不好,连忙看向七竹。
七竹坐在一边看着两人打斗,溪雾道:“她已经完了,酒里有剧毒,只要解决了你就可以了。”
溪雾和诸离打斗不休,诸离着急得不行,“七竹!你怎么样!”
七竹站起来,抽出鞭子挥在两人之间,溪雾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你怎么可以,我明明在酒里放了剧毒。”
“你做了那么久的戏,原来就是为了哄了喝下那杯酒。我死了,你再杀掉诸离,好一个如意算盘,什么让你族人照顾锦儿也是假的吧,你根本就不会自裁。”七竹一步一步走进她,“你一定想知道为什么我喝了酒,也平安无事吧。”
溪雾这一瞬间,看着眼前的七竹,突然觉得自己输了,她一直防着自己,竟是自己低估了她,大意了。一子错,满盘皆输。
诸离的声音带着说不尽的关心和担忧,刚才是亲眼见到七竹把那杯酒喝了的。
七竹两指并拢,张开小嘴,那杯酒一滴不剩地全部从嘴里飘了出来。洒在石地板上泛起一阵白色泡沫。溪雾已经惊呆了,喃喃说道:“怎么会,你怎么会……”
倒是诸离放下了心,大笑道:“我差点忘了,七竹会控制水,害我白担心一场。”
“你……”溪雾拿着匕首,一边后退,显然她还是不愿束手就擒。
“你自找的,我好言好语的时候,你不听,非要我亲自动手。”七竹挥鞭而去,溪雾想逃,鞭子打在她的手腕上,匕首掉在地上,她身子灵活,立马变回原形,跳到房顶上。
七竹和诸离追上房顶,七竹控制着鞭子,所到之处,虽是战况激烈,但是却是动静极少。诺大的灵府,依然是十分静谧。
这会儿,灵子渊和灵少夫人,正守在灵夫人的病床前。
“今天,七竹姑娘真的说了今晚娘会好?”灵子渊握着灵少妇人的手问道。
“是啊,今天确实是那么说了,还说了好几次,要是明天还不好,就说让明天去齐府找她呢。”
灵子渊看着灵夫人蜡黄的脸,叹了口气,“可是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娘看起来还是没有好起来的迹象啊。”
房顶上的瓦片发出轻微的声响,灵子渊对下人说道:“这个季节野猫越来越多了,可千万把门窗看好了,别让它们惊扰了老夫人。”
“对了,二姨娘怎么不来守着,她就不是儿媳妇,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尽孝,越来越不像话了。”灵子渊的语气不悦。
灵少妇人赶紧宽慰道:“锦儿还小,离不开娘亲,你也得体谅体谅做娘的人啊。”
夜深了,灵夫人的房里依然是灯火通明。
而灵府的房顶上,溪雾不敌七竹,已经被她一鞭子抽在地上,痛得半天不能动弹。七竹和诸离一前一后,堵住她的去路。
现下已经是穷途末路的境地,她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