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沧撩开眼皮,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公仪璇玑连忙撒开了手,“呃,刚刚什么都看不见,我一时情急,那个......”
顶着白沧的眼神,公仪璇玑往边上退了一步,硬着头皮去看老婆婆家中的场景。
老婆婆的家像似很久都没有打扫过了,桌面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灰,煤油灯就点在桌上,也只能照亮一方位置,桌上除了煤油灯以外,还有一个茶壶,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使用了,上方都结了一层油垢。
“老婆婆,你请我们进来,可是有事找我们?”
堂屋很小,家中又是这副景象,不像似要招待客人的。
老婆婆在桌前转过身来,仔细打量了三人,张开那苍老干裂的嘴唇问他们,“你们几位可是修士?”
她虽然问的是他们,但看的是扶雁羽。
因为在他们三人之中,白沧虽然长得好,但样貌稚嫩,公仪璇玑呢,她喜欢漂亮,只要不打架的时候,她总是把自己穿得跟人间富贵花一样,一点都不像吃苦耐劳的修士。
只有扶雁羽,每日的穿着打扮总是最干练的,走路的时候,背嵴挺得笔直,长相又俊秀,浑身气质清冷,在他们三人之中,最像仙门弟子的就是他了。
扶雁羽和公仪璇玑、白沧交换了一下眼色,向老婆婆抱拳道,“我们都是路经襄河镇的修士,请问老婆婆怎么称呼?”
“我夫家姓曾。”老婆婆指了指桌边的凳子,“几位请坐吧。”
凳子很脏,灰尘多得都看不见底色了。
公仪璇玑和扶雁羽都犹豫了,只有白沧一屁股坐了下去,好像一点都没有把灰尘放在眼里。
白沧都坐了,他们俩再站着也太奇怪了,于是公仪璇玑和扶雁羽都坐了下来。
既然曾婆婆把扶雁羽当成了领头人,扶雁羽就代表他们二人发言了,“曾婆婆,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能帮得上的,我们尽量帮就是。”
曾婆婆提起桌上的茶壶,给他们倒茶,“你们和吴老六的话,我都听到了。”
公仪璇玑低头看了一眼,茶水也是浑浊的,带着一股水腥味,她虽没动那杯茶,但还是道了谢。
曾婆婆说的吴老六就是小酒馆的老板,“原本吴老六也不是那样的,这襄河镇街上每日也是人来人往,很热闹的。”
曾婆婆说起从前,浑浊的眼珠子里浮现出几分怀念。
原来一年以前,襄河镇还不是这样的,可自从来了一个女人,襄河镇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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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自称金花娘娘,进襄河镇的时候,是由四个美婢抬着进来的,她就坐在那一方花团锦簇的小轿之上,走到哪里,香风便飘到哪里。
经过襄河上的拱桥时,金花娘娘掀起了小轿上的纱帘,她那倾国倾城的样貌,不知迷倒了多少襄河镇男子。
金花娘娘在襄河选了一块地方,抬手施了一个术法,便在原地变了一座金凋玉镂的洞府,她自称是花仙下凡,要借襄河历劫,等她历劫圆满,便会再次回到天上。
后来,金花娘娘便放出话来,要在襄河挑选夫婿,帮她历劫,等她回到天上的时候,也会将夫婿一同带回天上。
金花娘娘生得美,出手又阔绰,一时间,襄河镇上的未婚男子,全都跃跃欲试。
金花娘娘头一回便选了十名长相俊俏的男子,进入到她的洞府里,可这十名男子,一去就杳无音信了。
刚开始大家还以为,那十名男子全被金花娘娘看上,所以留了下来,直到一个月后,金花娘娘又开始选婿了。
这时,那些大户人家的男子,就不愿意来参加了,可金花娘娘的那些美婢,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直接在襄河抓了人就走。
那些美婢会法术,几十个看家护卫都不是她们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把人带走。
再过一个月,金花娘娘又抓了十个男子。
这期间,有名男子的母亲病重,他的父亲便求到金花娘娘洞府前,求金花娘娘放他儿子归来,却被那些美婢给打了回来。
后来,男子的母亲病死了,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儿子回到家中,娶上一房媳妇延续香火。
他的父亲便再次来到金花娘娘洞府前,请求金花娘娘放了他儿子,这一跪,便是好几日。
最后,金花娘娘将他儿子放了出来,却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干尸。
这下,全襄河镇的人都知道了,金花娘娘是吸人精气的。
她选的不是夫婿,而是看中了那些男子的精气,只不过打了一个选婿的幌子,那些被选中的人,说不定早就死光了。
金花娘娘每月都会在襄河镇上抓人,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被金花娘娘看上而丢了性命,没有男子敢出门了。
那些美婢在街上寻不到人,便闯入他人家中,打杀了家人,再抢年轻男子。
后来是由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和金花娘娘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