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卫殊妤向侄子们打听了一下陈景业。
得到的消息都很片面,无非就是看着不错。
至于如何不错,却没个具体说法,因为他们并无近距离接触,也就远远的见过几次。
他就没主动上前与你们打招呼?
三兄弟同时摇头。
得了,即便不了解陈景业为人,卫殊妤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与未来的小舅子同在一个书院,即便不住同一个部,也不该这么生疏,连主动打声招呼也不曾,可见对这桩亲事根本不上心。
姨母,你打听礼部侍郎嫡子做什么?,林长洲满脸疑惑。
卫殊妤诧异,他与你们姐姐定亲,很有可能是你们未来姐夫,你居然问我打听他做什么?
然后再看另外两个小外甥,好嘛,都是一脸懵。
不过,两小的年纪,不知道也不奇怪。
不过,大外甥是不是懵的有点过分了。
卫殊妤琢磨着,要不要把这货的点心给没收了。
林长洲怔了一瞬,很快脑子便转了一圈,想起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亲事是父亲未出事之前早早定下的,当时父亲还说为姐姐寻了个好亲事。
林长洲一脸羞愧,若不是姨母今日提起,他都没想起来。
卫殊妤见此点点头,知道羞愧就好,只是一时没想起总比漠不关心的好。
你们可知道那陈景业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如今想起姐姐与礼部侍郎之子陈景业是定了亲的,林长洲心思就细了。
卫殊妤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
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与陌生人没甚两样,也因此他都没想起这人是与姐姐定过亲的人。
现在看来,对方的态度实在太过冷漠了些。
姐姐快及笄了,差不多也该商讨婚事了,可侍郎府至今不见半点反应,陈景业对他们也不见热情,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恨不得立刻找上陈景业质问,可这样一来,容易让姐姐落得个恨嫁不矜持的名声。
想来姨母提出先看人,大概就是顾忌这点。
若对方不值得,也好早做打算。
林长洲打定主意,将好奇未来姐夫的两个弟弟哄走,然后找人打听了陈景业常去的地方,这才带着小姨母看人去了。
一群衣着精致的公子哥聚在一起,或高谈阔论,或低头沉思,亦或是颔首浅笑,很是意气风发,也不失雅致悠闲。
而陈景业就在其中。
姨甥俩站在旁人无法轻易看到的角落里,林长洲将陈景业指给姨母看。
白色内衫,湖蓝纱织外罩,手里捏着笔冥思那人便是陈景业。
卫殊妤顺着外甥手指的方向,轻易就找到了陈景业。
第一眼的感觉,衣着上很是花了些心思。
第二眼,长相俊秀,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光看长相倒也不错,不像奸邪之人。
果然,只是看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相由心生,多的是表里不一、旁人看不出一点问题的例子。
既然如此,那就主动出击!
你在此等着,老身去探探口风。,卫殊妤对外甥道。
林长洲连忙说,我一起去。
不行,他绝对认识你,带着你妨碍发挥。
林长洲以为姨母说的是妨碍她发挥,实际上卫殊妤的意思是妨碍陈景业发挥。
卫殊妤将姨母式严肃放下,换上天真无邪的傻白甜样。
这一番变脸,把林长洲看得想笑又不敢笑。
藏好,别暴露了。
卫殊妤交代好,便状似无意地闯入了公子哥们的聚会。
本沉醉于谈诗作画、讨论文章的众公子哥们,忽然发现他们的圈子里多了个女娃。
女娃丁点大,长得很是好看,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你时,心就不自觉软下来,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宁钰用扇子压在小姑娘的发企图对小姑娘施展定身术。
小丫头,你是哪家的娃娃,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宁钰笑吟吟地看着小女娃,心想这孩子难道是哪位师长的孩子?ωωω.ΧしεωēN.CoM
怎地以前从未见过?
卫殊妤忍着没躲开,而是天真无邪地道,我不告诉你。
宁钰哈哈一笑,提起手边的玉壶。
你就与我说说呗,我请你喝甜甜的果酿。
说着还把玉壶往小娃娃面前凑了凑,那模样似乎要给小家伙闻个香。
卫殊妤心里呵呵哒,那玉壶里明明是酒,连孩子也骗,好意思?
这么浓的酒精味,还想骗人,是不是傻?
宁钰觉得自己被鄙视了,心想这是被看破了?
其他人见此,纷纷笑了。
郡王被嫌弃了。
宁钰呵呵,你们行,你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