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妤看着昏过去的糖葫芦大叔,心想这年头卖个糖葫芦也有风险?
唉,干啥都不容易。
卫殊妤颇为感同身受。
琥珀:主子认识他?
认识,算老相识了,我和他还做过交易来着。
琥珀三人面面相觑,交易?
他们或许想不到所谓的交易其实就是一串糖葫芦。
等到中年糖葫芦小贩醒来时,已是第二天。
刚睁眼,一阵头晕目眩袭来。
他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人是缓过来了,肚子却没缓过来,一道婉转的轰鸣从肚里传出。
醒了?
他寻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了走进来的琥珀,捂着肚子生出一丝窘意,身子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你从昨日就睡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
多谢。
叫我琥珀就好,你该谢的是我家主子,不是我。,琥珀说完便径自转身走了出去。
男人只穿着中衣,她不好多待,她怕待下去,这人怕是要窘得一辈子缩床上不下来了。
待琥珀走后,才挪着疼痛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看到放在床头的干净衣物,他的眼眶忍不住红了红。
他记得这姑娘,她是小贵人身边的人。
在此之前他与小贵人只见过一面,如今是第二面。
第一次见面小贵人就帮了他,在别人看来是小忙,于他却不是。
第二次见面,小贵人更是救了他。
小贵人当真是他的贵人。
不过,他不能连累小贵人。
他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本想直接去见小贵人,却不想走到外间,就看到桌上摆着热腾腾的粥,还有两样可口的小食,肚子里再次响起轰鸣声。
琥珀见男人虽窘迫,却没有局促,而且举止礼貌从容,对屋里的摆设没有多看一眼,心里暗暗点头。
瞧着人还不错,只是不太像寻常百姓。
琥珀想到那些人嚣张的态度,心想他们不会是捡了个麻烦回来吧。
男人吃好后,便求琥珀带她去见她家小主子,琥珀很满意他的态度。
至少说明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不枉主子帮他一把。
琥珀点头,跟我走吧。
他跟着琥珀进了一个院子,发现院子里晾满了药材,不禁有些诧异。
小贵人应该是高门贵女才对,院子里却不是花花草草,反而像极了大夫住的地方。
这时,张老从外面晃悠着进来了,正想去通知主子的琥珀顿时如临大敌,连糖葫芦小贩也不禁跟着紧张了起来,警惕地看着走进来的老人家。
这人莫不是与小贵人不对付?
小贵人年纪这般小,不会被欺负吧,要不然琥珀姑娘也不会这般如临大敌。
这么想着,男人看向张老的眼神更加警惕,与琥珀站一起,颇有一种同仇敌忾的意思。
张老呵呵一笑,干嘛这么盯着老夫,搞得老夫好像强盗一般。
琥珀同样呵呵,张老以为呢?
你丫的不就是强盗托生的吗?
每次来了,定要搜刮些药材带走,而且还专挑好的拿,主子用的反倒成了他挑剩下的,这老头坏得很。
张老笑眯眯地看了一圈,都是自己人,不要小气嘛,你看你家主子都不气,姑娘家要学学你家主子,你家主子年纪虽小,心胸却十分开阔,一个字大气!
琥珀没好气,她家主子是尊老,这老头也为老不尊,一个孩子的便宜都占。
您老差不多得了啊,主子的银子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行了行了,小气的丫头,今儿我什么都不拿,行了吧。
琥珀闻言,不但没放心,反而更担心了,目光更加警惕。
张老却不理她了,而是打量起中年糖葫芦小贩。
从哪儿捡回来的人,也忒磕碜了?
男人的五官肿成一片,整张脸都布满了青紫色,看起来确实磕碜,而且不是一般的磕碜。
行了,您老有事快说,就别拿别人开刷了。,琥珀道。
不急,找你们主子谈点儿事,你忙你的。,张老笑眯眯地摆摆手。
琥珀更加觉得老头有事。
不过见他不说,也没有勉强。
这可是您自己说的,今天什么也不拿。
是是是,我说的。
琥珀确认之后,这才放心转进屋里。
待琥珀人走后,院子里就只剩糖葫芦小贩和张老,张老直接围着糖葫芦小贩转了起来。
她身边的人都不简单,且各有所长,你会什么?
男人闭紧了嘴巴。
行了,老夫不是坏人,你知这里是哪儿吗?
男人顿了顿,然后老实地摇头。
这是侯府,老夫是侯府里供养的府医,在这府里待几十年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