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这谋略不错,臣觉得若是没有武刺史的刺杀,也就是清洗一下邯郸,最多是赵国郡。”房玄龄冷静的道:“很明显,对方就是冲着武刺史去的,若是微臣没猜错的话,之后的阴谋会一个接着一个,直到让武刺史下台。”
“当然,这是建立在没有武刺史刺杀的揣测。”
“赵王这次发难,想必是蓄谋已久。”
“这次赵王赈灾,有龙入大海之势。”
“帮他造势的庞大势力,帮他出谋划策的谋士,配上杨家的兵马……”
“之前不知道赵王布局了多久,直到现在才显露出来。”
“这些本宫都知道。”武媚娘微微皱眉。
“所以,赵王本身不可小觑,武刺史是轻敌了,把他当成了一个纨绔王爷。”房玄龄苦笑了一声:“若是从前的赵王,想必武刺史已经得手了。”
“重要的是现在是怎么回事。”武媚娘道。
“赵王这招借力打力,实在是太高明了。”房玄龄打了一个寒颤:“武刺史不是没有刺杀赵王,他是真的刺杀了!”
“别管留没留下证据,赵王是在冀州被兵马和望族刺杀,这是在打朝廷的脸面!”
“赵王之所以敢这么应对,全是建立在这次真正的刺杀上!”
“刺杀王爷,本就等同谋反!”
“这个时候发现了燕王军队的铠甲,说明武刺史很可能因为刺杀失败,把刺杀的事情嫁祸给燕王,或者把水搅浑,以求自保!”
武媚娘的脸色变了。
当房玄龄说完之后,在场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武元爽可以这么做,他有这么做的理由!
现在连武媚娘自己都不知道,这铠甲到底是武元爽弄出来的,还是秦歌弄出来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上官婉儿开口道:“只要好好查一下,还是能查到蛛丝马迹。既然武刺史觉得自己是被陷害的,那我们好好查一下就好了。”
“不可!”
武媚娘,房玄龄,杜如晦,三人同时开口。
现在的上官婉儿太过年轻,还很稚嫩,达不到历史上女相的高度,想问题和秦歌差不多。
不过,武媚娘并没有责备上官婉儿,她看中的是上官婉儿的潜力和未来,而不是现在。
“现在的问题根本就不是这铠甲是谁弄出来的,发现写着朱字的铠甲,意味着这件事已经跟燕王有了关系。”房玄龄苦笑了一声:“当前最重要的是给燕王一个交代,而且是尽快!”
“燕王近日逼退女真,是有功之臣,这个时候谁都不会觉得燕王会谋反。刚刚经历大战,想必燕王本身也不可能筹备谋反。”
“这件事处理不好,怕是让不少重臣寒心!”
“仔细查?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
“只要有一些证据,还是说得过去的证据,我们就得定罪!”
“继续。”武媚娘深吸了一口气,胸口随着她的深呼吸欺负了一下。
“这个时候,我们必须要弄出来一个诬陷燕王造反的人,施以严惩,给燕王一个交代。”房玄龄有些犹豫的道:“冀州能做到这件事的,有三人,王爷,武刺史,还有主持冀州军事的……”
“只能是武刺史!”杜如晦直接打断了房玄龄。
武媚娘转头,死死的盯着杜如晦。
房玄龄适合出谋划策,分析局面,这种时候杜如晦很少开口。
可当杜如晦开口,那意味着这件事只能这么做了!
“为什么不能是另外两人?”上官婉儿有些迷茫。
…………
皇宫,御书房。
“只能是武刺史。”荀彧是一个青年文士。
他身着官服,毕恭毕敬的对秦文魁道:“用兵的,不能动,否则燕王哪怕是不想反,这个时候给了他一个天赐良机,他也不反不行了。”
“秦歌呢。”秦文魁沉声道。
“王爷更不可以,他是皇子,皇子代表的是朝廷,若是皇子构陷燕王,那意味着是朝廷想除掉燕王。”荀彧苦笑了一声:“而武刺史不同,他虽然是武娘娘的亲戚,也是武士彟的儿子,可他毕竟是一个外人,还是一个文官。”
“这件事,可以是他为了齐王,也可以是他为了吴王。”
“试图左右储君,这是大罪。”
“至于他构陷燕王……理由很简单,因为事情败露,想要把水搅浑,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功臣的身上。”
“也就是说……武元爽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