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分两头说,时间再倒回二月初四清晨。待元军全部撤出盘龙峒后,梁宇辰与陈祚荣双双携新娘前往盘王府盘龙殿。
梁宇辰与陈祚荣夫妇远远望去,赵殿长与一位极其标致、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的龙妹站在盘龙殿的平台上,身后还站着只穿天龙甲而未戴头盔、年长一些的两男两女的龙士。
四人刚踏上盘龙殿的石梯,赵殿长就降阶相迎。
自昨日梁、陈知道赵业丙就是当年跳海的小皇帝赵昺后,非常震惊!平时三人关系本就投缘,这更加增添对赵殿长的崇敬之情。
梁、陈夫妇对赵殿长深深一躬:“见过赵殿长!”
“两位师长夫妇,请不必多礼!”说着,让出身后的龙妹:“这位是业丙之良人盘如花是也!”
梁、陈夫妇又恭敬地向盘如花施礼:“见过龙嫂!”
礼毕,盘巧与腊梅如蝴蝶般飞到盘如花身边,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寒暄起来!看来她们是老熟人了。其实盘如花是盘巧的堂姐,今年二十有八,长相与盘巧不相伯仲,姐妹平日关系处得极好,这也说明峒王对赵业丙的器重,把自己的晜孙女嫁给他。
赵殿长一偏身,让出道路,与身后的两对龙士说:“请迎领两位师长夫妇上楼,本殿在此恭候黄天公和赵师公两位长老夫妇。”
梁、陈连连摆手:“不不不!我等一齐在此恭候二位长老就是。”
“这……”赵殿长有些拿不定主意。
梁、陈轻轻拍拍赵殿长肩膀:“迎接上师是作为下级应该的!”
赵殿长也就没有强求了。
陈祚荣向赵殿长轻轻一拱手:“昨日刚知道殿长的身份,陈某震惊不已,殿长受苦了!”
“是的!殿长与陆秀夫老人是我等一直崇拜的英雄,没想到却在盘龙峒遇见,请转达我等对陆老的崇敬!”
赵殿长摆摆手:“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本殿与二位师长非常投缘,日后多沟通,多亲近!”
说话间,黄天公与赵师公二位长老携夫人向大家走来,六人赶忙降阶相迎,恭敬向两位长老及夫人行礼,再由一对龙士礼领,从盘龙殿外的左侧殿梯走上龙首堂。龙首堂是峒王执事的场所,在龙礼堂二楼,分北堂和南堂。
梁宇辰与陈祚荣对望一眼,都不明白为何今天都携带良人,看来这是很不一般的会谈。
登上龙首堂是一道宽敞的连廊环绕龙首堂,北堂在龙首堂的北边,中间由一道两丈长一丈五宽的走廊连接,走廊两头各有一道大门将龙首堂分成两个厅,即北堂和南堂,北堂是等候峒王接待的场所,也叫茶堂,南堂是峒王执事和商议事宜的场所,也叫议堂。
大家走进宽敞的北堂,执事的龙士麻利将热腾腾的茶水端上来,赵殿长向大家拱手:“各位请稍候,业丙这就请峒王!”说完,转身就要从连接南堂的走廊走去……
“不用了!本王来了!”说话间,南边的大门被推开了,峒王携族母笑盈盈地走进北堂。
全体齐刷刷地站起来:“见过峒王!”
峒王点点头,看向黄天公:“天公长老,北城门情况如何?”
黄天公上前一步:“启禀峒王,元军已经按时撤出北城门了,杰龙我已经布置好防务,由黑龙和沈魃姑等驻守,保管万无一失。”
峒王点点头,向大家招招手:“走,去石龙堂!”
大家跟着峒王从北堂的西门经连廊绕到南堂南边,而不是穿过南堂,南堂虽然有南门,但不能随便开启,是为了保护峒王而规定的。
到了南边,从中间一条宽敞的木梯走下一楼的龙礼堂,也就是当时族母捧着盘王印走下的那道楼梯。
大家由一对龙士礼领,顺着楼梯往下走,到了一楼的龙礼堂再绕到盘王神像的后面,两位龙士在神像后面的东边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一扇三尺宽、六尺高木门,两龙士伸手抓住在门里的一根绳子用力“哗哗”地往下拉,同时,神像后面也随着“嘎嘎”的响声裂开一条缝隙,缝隙越来越大,竟然是两扇石门!石门约在六尺宽,八尺高的样子,龙士拎着插在门边的云灯,礼领大家缓缓顺着石梯走进黑洞洞的地道里,约莫走了五十级的台阶,进入一个宽敞的地洞,龙士点燃洞壁上的龙灯后,才看清,这是一个在天然的岩洞中加以人工改造成若干个地下石室,大家站着的位置是一个约两丈宽,两端黑洞洞的走廊。
龙士领着大家走进最近的一间石室,当点亮石室后,竟然是一个与龙礼堂不相上下的地下大厅,布局与龙礼堂几乎一样,有盘王神像和大案桌和椅子等,这就是峒王说的石龙堂了。由于石龙堂里很宽敞,所以一点都不憋屈,空气很流通,看来修建了很多通风口。
另外两个龙士端下来热腾腾的茶水,给大家都斟好茶后,转身紧闭石门守护在石龙堂外。
留在石龙堂的峒王等十二人分东西两排就座,按照盘龙族长者为东的规矩,自然峒王坐在东边中央,族母坐峒王左侧,族母左侧是黄天公夫妇,峒王右侧是赵师公夫妇。
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