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国桢说时机不成熟,稍安勿躁。
弄得杜文林一头雾水,不知他在等什么。
六月中旬,总算等来了朝廷的消息。
一队锦衣卫来到延安城,宣读了皇上的圣旨,因魏学曾犹豫不决,指挥失利,一再贻误战机,致使叛匪做大。免去魏学曾总督之职,即刻押往京城治罪。升原甘肃巡抚叶梦熊为剿匪总督军,务必在冬季到来之前,全部剿灭叛匪。
杜文林总算明白了梅国桢在等待什么,原来在等皇上的旨意。
魏学曾老泪纵横,声言自己自为官以来,兢兢业业,无时无刻不在为社稷操劳,为百姓谋福,谁知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众人皆知他的为人,无不为其恻然。
梅国桢也是叹息不已。
古语说,慈不掌兵,以魏学曾的人品,当个太平时的官员非常称职,可惜其坐错了位置。
梅国桢又写了一道奏疏,奏疏里帮其说了很多好话。
看着囚车消失在滚滚黄尘中,众人一片黯然。
总督叶梦熊询问梅国桢,何时开始全面攻击。
梅国桢把已经开始实施的离间计向他叙述了一遍。
“我想今天再派杜大人去宁夏城一趟,推动这个计划加快实施,若是失败,则在半月之内发起攻击,你看如何?”
叶梦熊表示赞同。
午夜时分,杜文林单骑悄悄出了兵营,往西北疾驰。
月夜下的荒漠,银装素裹,泛着一种别样的凄美。
前面的道路从两座沙丘中弯曲穿过,这条路上一次曾经走过,过了沙丘,前面就是一马平川。
高高的沙丘在路上投下一片阴影,道路暗了不少。
杜文林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上一次经过这里并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匕首,一边加速通过,一边警惕盯着两边的沙丘。
突然,沙丘爆开,几个暗黄色的身影从沙中飞出,闪着寒光的匕首瞬间攻到了杜文林的面前。
对于他们,杜文林太熟悉了,“沙漠虫族”与他交手不是一两次了,每一次他们都没讨得好去。
杜文林脚尖猛点马镫,如一只苍鹰冲天而起,黄衣人的第一波攻击落空了。
半空中,杜文林调转身子,手中匕首如闪电一般向一个黄衣人的后背刺去。
黄衣人一击不中,正欲调整攻击方向,谁知杜文林向下攻击的速度太快,没等其反应过来,锋利的匕首已经深深插入了他的后心。
闷哼一声,尸体沉重摔在地上,气绝而亡。
其余的“虫子”一声不吭,开始了第二轮攻击。
六个“虫子”被杀一个,还剩下五个。
几月前,杜文林的功力还没有现在强大,那时尚且不惧他们,况且今夜。
转眼间又有两个“虫子”被封喉。
杜文林正想一鼓作气结束战斗,突然一个金色的身影从沙丘后腾飞而起,以急快的速度向杜文林直射而来,其身上的金衣在月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手中的匕首眨眼间就刺到了杜文林的喉咙。
杜文林也算是对敌多次了,还从来没有现在的惊讶与恐慌。
这是他见过最快的身法,比闪电更快,快得让其根本来不及反应。
急切间,来不及多想,猛地仰面摔倒,倒地的瞬间,急速滚出。
一招不雅的“懒驴打滚”堪堪躲过金衣人的攻击。
金衣人紧跟而进,身躯化作一道金光,从上而下,向杜文林攻来。
杜文林心中大骇,双腿猛地蹬地,贴地直窜出去。
黄衣人哪里容他站起身来,如附骨之蛆,又如一只盘旋于空中的秃鹫,无论杜文林躲避的速度多快,其始终罩在上方,寻找机会向下攻击。
从金衣人发动突然袭击,到现在杜文林一直都没有机会站起来,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高手过招,一旦失了先机,则招招被制,除非功力能高出对手许多。
如今被逼躺在地上,只能尽力躲避,已经失去反击之力,
杜文林自忖,即使自己站起来,也不一定能战胜金衣人。
今夜大概凶多吉少了!
突然一匹骏马嘶叫着冲进沙丘小路,马上乘着两个姑娘,正是王铃与蓉儿。
还没到跟前,俩人已经发觉杜文林极度危险。
坐在前面的蓉儿首先从马背上直飞而起,手中短剑向着金衣人的后背直刺过去。
三个观战的“虫子”欲上前拦截,被王铃手中的宝剑拦住了去路。
金衣人正想发动最后一波攻击把杜文林毙于手下,突然身后传来剑锋刺骨的寒气。
心中暗道不好,来不及再行攻击,从杜文林的上方直飞出去,落在了五米之外。
杜文林一跃而起,心中着恼,连招呼都没打,一挥匕首,转身向金衣人攻去,俩人转眼间就斗在一起。
刚才杜文林是被其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