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军拱卫,贼人有几个胆子敢来作乱?”
杜文林也不想过多解释,直言大战在即,小心为上。
王铃和蓉儿每夜都要跟着一起过去,为此杜文林曾经拒绝过,但是耐不住两个姑娘的软磨硬泡,还是答应了下来。在监军府中专门为她俩准备了一间房子做休息之用。
“还不出发?”王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回头见两个姑娘牵着马在等着,笑了笑牵过自己的马,翻身而上,往城中驶去。
两个姑娘依然同骑一马,在后跟着。
“刚才是不是又想起那位南京的美人了?”王铃追上并辔而行。
杜文林又笑了笑,不言语。
“你说的是翠竹姐姐吧?”蓉儿仰脸问道。
“呸,大人说话小丫头少插嘴!”王铃板着脸。
“哼!总是说我小。就像自己七老八十似的。”小丫头噘着嘴巴。
她俩不与杜文林拌嘴就是自己相互磨牙,杜文林每天头都要大几次,赶紧拍马加快速度。
护卫监军府的除了一队士兵外,还有杜文林带来的二十多个厂卫,他们平日里就住在监军府中,由厂卫张强负责管理。
杜文林安排俩姑娘住下后,出去检查守卫工作。
以目下的形势来看,敌人在意的两人一个是总督叶梦熊,另一个就是监军梅国桢了。
叶梦熊的总督府由很多军中武功高手以及江湖高人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固若金汤。
而监军府比起总督府的守卫级别来看,低了许多,排场也寒酸了不少。
但是杜文林比较有信心,因为这里的守卫都是其亲自挑选的能征惯战之辈。
今夜无月无风,星光满天。
杜文林与张强坐在一棵粗大的胡杨树下,轻声说着话。
“张哥你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单身?”
张强忙道:
“杜大人不用如此称呼下官,直接喊我名字就好。”
“从京城到江南,今天又一起来到这边塞之地,时间虽然才过几月,可是一路也经历了很多危险与坎坷,你我虽然不是亲兄弟,感情却胜似亲兄弟。”
张强眼睛有些湿润,嗫嚅半晌,道:
“谢谢你看得起我!我老家是蓟州府的,父母早些年因为瘟疫离世,家中没有其他人了。我参加了军队,后由同乡推荐进入了锦衣卫,做了缇骑。这不现在又派来了东厂。”
杜文林轻叹一声,他也是个苦命之人,孑然一身,谁去帮他张罗婚姻?
“这些年难道没有自己中意的人?”
张强沉默了一会,说道:
“如我这般出身之人,即使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也难以启口。”
“等这边任务完成,回去京城后,若是看上了谁家的姑娘,我给你做月老,上门提亲。”想想自己还尚未成亲,不觉哑然失笑。
西边围墙处突然发出一声唿哨声,俩人立即站了起来。
为了加固安全屏障,杜文林在院中好多地方都安插了暗桩,刚才的呼哨声是暗桩发出的,有敌人侵入。
整个院落顿时人声嘈杂,火光通明。
护卫纷纷向西面集结。
“你马上带人去保护梅大人,严禁任何人靠近!”杜文林一边吩咐,一边往西边奔去。
三个黑衣人正在围得严严实实的包围圈中左冲右突,地上躺着十多具士兵的尸体。
三个黑衣人正是嬴氏三兄弟,赢狮、赢虎、赢豹。
三人在圈中快速游走,手中的细身短刀不断刺出。
周围的士兵根本抵挡不住他们闪电般的刺杀,不断有人中招,包围圈越来越大。
王铃与蓉儿也赶到了杜文林的旁边,看着他,用目光询问是否参战?
杜文林突然头皮一炸,他们三人既然出现在这儿,那么还有卫东青呢?
“你俩过去缠住他们,注意安全。”说完转身就走。
梅国桢的住处在院子中间,此时张强带着二十多个厂卫及一队士兵正严密守在四周。
杜文林心中略微放松了些。没有马上过去,而是躲在那棵高大的胡杨树后,静静观察。
他坚信嬴氏三兄弟不可能孤身前来。
果然,一个黑色身影像飞鸟投林般突然从天而降,直插门前。
身影还未落下,手中短矛就展开攻击,瞬间刺倒两人。
黑影落地,并未理会围上来的守卫,而是直接向正门扑去,意图硬闯,拦在门前的两个厂卫挥舞着长刀拦住了去路。
两柄长刀刚刚砍出,就觉眼前一花,已被对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躲过,同时感觉喉咙一紧,鲜血瞬间喷出,两具尸首栽倒于地。
黑衣人伸出右掌,猛地推向房门,突然身后传来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
来不及回头,身形快速移向左边,同时短矛反转,迎着利刃刺来的方向反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