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下官就先行告退了,回去准备一下。”
杜文林把张强与王铃叫到一起,仔细安排了一番,然后独自打马来到城南军营。
杜文林来到中军大帐,叫人把王千户喊了进来,屏退左右,对其说道:
“明天叶总督以及梅监军准备去宁夏城附近查看敌情,你安排五十名精干手下,换上便装,在沿途负责保护。”
王千户点头答应。
安排完之后,杜文林照例又回去了城里。
入夜,呼啸的西风刮得帐篷猎猎作响,军营中除了几个站岗的士兵缩着脖子躲避着风沙外,其他人都进入了梦乡。
一个黑衣人骑马出了军营,直奔西北方向而去。
疾驰的骏马卷起漫天的黄沙,苍凉的夜色使这急促的马蹄声愈加刺耳。
突然,前面有几匹马一字排开堵在了路上,黑衣人来势太快,差点撞到前面的马上,死命勒住了自己的马,打量着面前的情形。
眼前有六个人,四个穿着厂卫服装的男人他虽然不认识,但是那两个女的在军营中却无人不识,就是整天跟在杜文林屁股后面的那俩漂亮姑娘。
“朋友,到地方了,请下马。”张强戏谑道。
黑衣人寻思,对方是有备而来,专门在这儿等着自己自投罗网。再多做解释也没有意义。
突然抽出佩刀,向最前面的张强砍去。
他对自己的刀功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在军营每年举行的技能比赛中,自己都能得到一些奖励。
可是对面这个年轻厂卫对刀术的训练与研究显然比他更胜一筹,刀至半途,就被其挑开,不但挑开了他的刀,顺势削向他握刀的手腕。
如果想继续握住长刀,手腕可能从此就要与身体脱离。
想都没想,扔掉长刀,手掌收回胸前。
仗义成名的长刀一个照面就被对方逼着脱手,瞬间面如死灰,双手垂下:
“好吧,我跟你们回去。”
王雷是千户王支标的远房侄子,也是王千户的心腹。今夜是奉了王千户的命令把一封信送往宁夏城。
王千户在信中说,明日叶梦熊和梅国桢等明军高级官员要去宁夏城周围巡视,希望宁夏城那边能出兵截杀。
杜文林把信递给梅国桢,其看完后命令道:
“马上集结队伍,去军营抓捕王支标。”
杜文林皱眉:
“军营中的两千士兵都是王的手下,如此大张旗鼓去抓捕,其若狗急跳墙,说不定会生出兵变,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你有什么好的计策?”
“这样吧。我与王铃、蓉儿赶回军营,直接去找王支标,就说有紧急军务相商,趁机把其擒获。为了防止计划失败,做到万无一失,还得辛苦你给叶总督书信一封,马上送过去,连夜调五千精兵埋伏在南城军营周围,以防意外。”
梅国桢听罢,马上写信让手下送去都督府。
杜文林三人回到军营大帐之时,已至子夜,令卫兵马上去旁边的大帐请王千户过来,商量明天的护卫之事。
不一会,王千户穿着便装走进了大帐,满脸的不耐烦:
“深更半夜的,有事不能天明再谈?”
杜文林坐在桌案后笑吟吟盯着他,并不言语。
王千户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转身就想冲出蓬门,可是已经晚了,王铃与蓉儿的两把宝剑一左一右顶在了腰上。
“杜大人你这是干什么?”他故意大声喊道,目的是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杜文林一挥手,王铃的剑锋下移,刺在他的腿弯处。
忍不住“哎吆”一声,不由得跪了下来。
蓉儿掏出绳索,片刻间,就被捆成一个“粽子”,堵上嘴巴,扔到帐篷的角落。
还有很多事要做,暂时没有时间审讯他。
抓他容易,可是他手下的两千精兵如何处理,倒是颇费思量。
领兵的大小军官全部都是他的心腹,如果发现生出变故,这些人极有可能马上哗变。
杜文林让王铃到辕门外,向等在不远处的厂卫发出信号。
张强带着二十多个厂卫骑马进入军营,把中军帐篷团团围住。
然后,派人通知四个百户,让他们马上来大帐中议事。
他们陆续而来,看到绑在角落里的王千户,欲拔刀反抗,但是也仅仅是螳臂当车而已,片刻间全被捆了起来。
曾经发现王千户的手下替“红封教”给叛匪传递情报,虽然人被灭口,查无对证,但是杜文林心中一直没有放下这事。
王千户也极有可能是“红封教”徒。如果他也入教,那么留守卫指挥使司是否还是清净之地也就难说了。他是都指挥使郑国泰最信任的心腹,此事如果牵涉到郑国泰,那么事情可就闹大了。
因为,郑国泰可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郑贵妃亲弟弟。
营中的这两千士兵全部来自京城留守卫指挥使司,并且全部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