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恶狠狠的命令发出,手下一百多卫兵蜂拥而上,一百多把明晃晃的弯刀组成一片耀眼的光影,把三人圈了起来。
他自己也没闲着,挥刀又一次冲了上来。
杜文林今天本不想大开杀戒,可是对方如此不依不饶,引起他心中的怒火。
“杀!”一声大喊发出,攻近身侧的两名卫兵被其一招“无边落木”划破腹部,双双滚落马下。
此时,哱承恩也刚好攻到,弯刀再次迎头劈下。
一声长啸,如龙吟,又似凤鸣,杜文林的身子已从马鞍上飞起,避开刀锋,空中一个盘旋,落到了哱承恩的身后,单足踩在马背,利剑刺向后心。
眼看着哱承恩避无可避,命在旦夕。
杜文林却突然收回宝剑,伸出左手急速抓住其后胸,拉离马背,用力掷于地上。
这一掷,用足了力气,哱承恩被摔得差点晕死过去。
杜文林从马背上飞下,用剑抵住后心,高喊一声“全部住手!”
从发动围攻到现在,不过片刻时间,可是那些围攻王铃与蓉儿的卫兵已经被她俩杀伤十多个人。
余者见主人已经成了俘虏,皆停下了攻击,茫然不知所措。
“把武器都扔到地上!”杜文林再次喊道。
卫兵们相互看着,见有人带头,纷纷扔下弯刀。
此时,哱承恩已经从半昏迷中醒转,也明白了目前的处境,心中羞愧难当,想挣扎起来,持刀再战。
奈何,抵在背心上的利剑让他失去了起身的可能。
长叹一声,道:
“今天哱某载在你的手中,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他是一个失去了战斗力的俘虏,杜文林不可能屠杀这样一个人。
心中瞬间转过很多念头。他是叛匪头子哱拜的唯一儿子,又是镇守宁夏城的主要大将,如果把他押回定边,肯定会对破城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战争结束以后,以他所犯之罪,押往京城凌迟处死是避免不掉的。
可是,他又是哱塔娜的亲哥,骨肉同胞,而自己又欠着她好大的人情。想到这里,不由转头看了看那两位姑娘。如果没有她的帮助,这两位姑娘的命运真的难说。
同时,还有一件自己不愿回想,但是却真实存在的事实,那就是与哱塔娜的一夜柔情。
就凭这些,今天也不能把他带回定边。
其以后的命运如何,只有看他的造化了。
想到这里,撤回宝剑,说道:
“今天暂且饶了你,也许不久我们还会再见的。”
哱承恩从地上爬起来,脸色臊得通红,对他来说,与其被饶恕,还不如被一剑杀死。
恶狠狠得看了一眼杜文林,跃身上马,向手下挥了一下手,纵马而去。
望着哱承恩逐渐消失的背影,杜文林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矛盾。
王铃与蓉儿对杜文林放走哱承恩是理解的,毕竟他是哱塔娜的哥哥。哱塔娜解救她俩,这是个天大的人情。
“回去吧。”王铃淡淡道。
皇上的旨意很快就到了,并没有提及杜文林之事,同意决开黄河水倒灌宁夏城,并且督促及早实施此计划。
见到皇上恩准,叶梦熊非常高兴,马上开始布置作战及施工任务。
命令山西总兵李如松、宁夏总兵麻贵两部负责围困宁夏城,“一只老鼠也不准跑出来!”。
命令自己将下的三边部队即日起开始围着宁夏城修筑堤坝,西北方向一直把堤坝修筑到黄河边上。
哱拜在城墙上见明军围着宁夏城日夜赶工修筑堤坝,马上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这是要引黄河水倒灌城池,企图水淹宁夏城。
立马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久住此地,岂能不明白宁夏城的缺点?
黄河水道高出了宁夏城多多,一旦决堤,河水奔涌而下,宁夏城马上就是一片汪洋。
到时候不说打仗了,就是生活都成问题。
他在心里把叶梦熊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打乱对方的计划!
命令城中守军四面出击,拆毁已经筑好的堤坝。
第二天一大早,四个城门同时打开,叛军如潮水般涌出。
李如松与麻贵的围城部队不下十万人,见叛军杀出,立即迎了上去。
经过一个上午的激战,叛军损兵折将,扔下满地的尸体,铩羽而归。
叛军退回,修筑堤坝的工作继续进行。
十多万人同时开干,工程进展得非常迅速,没用十天,已经修了将近一丈高。
哱拜每天都来城头观望明军的工程进度,眼看着环绕城市的堤坝一天天起高,心急如焚。
赶回“三边总兵府”,把许朝,哱承恩,哱云,以及卫东青等将领招来,共同商量对策。
“明军的意图大家都清楚,这就不用我多说了。今天把大家招来,就是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