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边上开始筑坝堵水。上边水流截断以后,在城东方向掘堤放水。以现在秋高风大的天气,不出三天城下即干,然后就开始攻城。”
叶梦熊点点头:
“好,就以梅大人的计划为准。李总兵,麻总兵你们即刻就回军营,做好攻城准备。杜大人的特殊小队和林大人的神机营暂住城东,等攻城开始后,做机动支援。”
林凤生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就出了门。
杜文林知道,他还在为那天的受辱生气。本想追上去解释一番,可是又生生忍了下来。
因为,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劝解此事。
林凤生出门遇到王铃与蓉儿,每次杜文林来参加会议,她俩都是等在这儿。
林凤生见到王铃,狠狠瞪了她一眼,转头之际,嘴巴、眼睛同时做出了一个蔑视的表情。
他不是一个心胸宽广之人,王铃的那个耳光让他现在还感觉脸上出火。
以王铃娇生惯养的性格,哪里受得了这个。林凤生现在虽然也是个从五品的朝廷命官,可是在王铃眼中连狗屎都不如。
别忘了,她干爹是谁。
在朝中即使一品大员见到王公公也得毕恭毕敬。
“喂,那双狗眼怎么了,看人咋那样的眼神?”王铃开口骂道。
“你骂谁?”林凤生停下了脚步。
“我骂狗的,你难道长了一双狗眼不成,非要揽着?”王铃撇着嘴回道。
林凤生脸涨得通红,王铃的骂声比那天扇的一巴掌更狠。
急切间,伸手夺过身后卫兵的火枪,对着王铃,掏出火镰就准备点火。
一道闪电掠过,枪已被从中劈成两截。
王铃握着宝剑,满面嘲弄地瞧着他,就如看着一只斗败的公鸡。
气急败坏,林凤生拿着半截枪柄就向王铃砸去。
“找死!”一声冷叱,林凤生的胸膛被结结实实踹了一脚,身子飞起,摔在了三米之外。嘴巴、鼻孔都渗出了鲜血。
杜文林因为不愿与林凤生一起出门,所以故意延迟了一会才出来。
刚出门正好看到林凤生扬起了枪柄,王铃飞起了右脚,林凤生飞了出去。
所有都发生在眨眼之间,他想赶上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赶紧跑到林凤生身旁,搬起他上半截身子:
“林兄,怎么样?”
林凤生闭着眼睛,喉咙蠕动了半晌,才吐出几个字:
“放心,死不了!”
声音比三九天的寒冰还要冷。
杜文林也顾不上这些,赶紧叫卫兵把林凤生抬起送往附近军营救治。
此刻,才顾得上与王铃说话:
“唉,他是个睚眦必报之人,这个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一边说,一边不住得摇着头。
他虽然没有目睹整个过程,但是却知道事件的根源在哪。
此时,再去埋怨王铃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也了解自己这位结义兄弟的人品与性格。
他若善良,也不会与这个性格爽朗的姑娘发生冲突。
只是,兄弟之情还能再继续吗?以后如何再同朝为官?
宁夏城中的水没用两天就泄了出去,虽然一片泥泞,破败不堪,但是总比水淹着脖子舒服多了。
一些官员开始相互庆贺,大家的坚持总算迎来了暂时的胜利。
对于他们来说,能从该死的水中脱困,就是取得了胜利。
哱拜却一筹莫展,他知道大战即将开始,以城中目前的惨状又能抵挡几天?
三日之后,攻城果然开始了。
二十万明军从四面同时发起冲锋,箭矢如漫天飞来的黑雨射进城中。
大炮的轰鸣声刚落,士兵抬着云梯就铺天盖地而来,整个宁夏城的城墙之上树满一排排云梯,攻上城墙的明军士兵也不断被叛军砍落城下。
从一大早发起进攻,到傍晚时分,四门没有一处被攻破,城下反而留下了无数士兵的尸体,层层叠叠,惨不忍睹。
叶梦熊传令收兵,明天再战。
中军大帐中,各军参战的高级将领又汇集一处,总结今天的战果。
一天下来,总共牺牲了三千多将士的性命,却没用撼动宁夏城分毫。
叶梦熊冷着脸,望着大家一言不发。
很明显,其对今天的战斗情况极为不满。
大家皆都是灰头土脸,谁也不想先吭声。
梅国桢咳嗽了一下,慢声说道:
“明天不能再如今天这般蛮攻了,杀敌一百,自损一千,这样的生意做不得。”
“这个道理谁不懂?那你说咋干?”李如松的络腮胡须根根乍起,看得出其心中有气,因为今天他的部下损失最重。
梅国桢一时语塞,他暂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大帐里一时又陷入沉默中。
“下官有个主意,说出来诸位大人参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