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法师。并不是你印象中的那种。”
精灵用她的语言回答轻声细语,音调婉转而多变,如同一首歌谣:“伊妮德·安·葛琳娜。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的通用语名字,法兰茜丝卡·芬达贝。”
她在说完自己的名字后,刻意地停顿了一下,想从法师的脸上看到一些惊讶的神情。但她失败了,这个神秘的男人脸上一点波动都没有,甚至不为她的美貌而动心。要知道,她被称作世界上最美丽的女性已经有很多年了,而她的美貌也让她在与男人们交谈时能占到很多便宜。
但对他不起作用,他就像是块石头,沉默地坐在那里,活似一座雕像。
“你好,女士。你有两个名字,我要用哪一个来称呼你呢?”
精灵仍不死心,她放松身体,仰躺在椅子上,让自己对男人们来说充满吸引力的身体曲线完全展露,这是她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情,但她发现自己做起来竟然也很得心应手。精灵用一种慵懒而诱惑的语调说:“随你喜欢...我的大人。”
她那充满精灵口音的通用语刻意在大人二字上加重了语调。
法师再一次令她失望:“虽然我很欣赏你的美丽,但是,女士。我必须要有一个称呼,否则我只能管你叫精灵了,那样很没礼貌。我相信你也不会喜欢的。”
“你是块石头吗?...算了,当我没说。”她坐起身来,摆出优雅的坐姿,与她的身份相符:“叫我法兰茜丝卡就可以,那么,你还想从我这儿知道些什么呢?”
“很多,比如,你的种族是怎样穿越世界的?又比如,上古之血的传承者,神秘的吉薇艾儿──带来春天与复活的燕子,现在到底在哪里?”
他的问题让法兰茜丝卡的表情有了些微的变化,很少有人知道,精灵们(他们自称为艾恩·希迪),也并非是这世界的原住民。他们只是比人类来得早很多而已。就算在精灵族中,这也是个秘密。更别提后者了,但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从哪知道的?”
“请原谅,从你的脑子里。”
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何慎言必须承认,看这样一位美人生气也是很有趣的。但法兰茜丝卡很明显不只是感到愤怒,深深地无力感与耻辱将她的表情变得扭曲,她露出牙齿,由于没有犬齿显得没什么威慑力:“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22.随意翻看他人的记忆是要挨骂的(4/5)
“全部,法兰茜丝卡女士。全部。包括你是何时出生的,你的童年,你在术士兄弟会里的那个核心组织,天赋与技艺里的经历。不得不说,这是个好名字。”
他平静的语气似乎完全没把法兰茜丝卡当一回事,这让她的呼吸急促了许多,甚至就连脸色都因为过度愤怒而变为了苍白。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既然你已经看完了我所有的记忆。何必还来问我呢?”
何慎言点了点头:“是的,但我并非出自本意。”
“你!”她站起身来,语调尖锐,但她美丽的声音依旧让这怒骂显得像是歌曲:“你看了我的记忆!随意进入他人大脑的窃贼!而你还说这并非出自你的本意?!无耻!你们这些低劣的无毛猴子!原始人!野蛮!”
法师无动于衷,欣然接受了她的辱骂。因为他知道,这种行为本身就值得被骂,若非不得已,他不会这么做。但瑟雅尼给他的消息的确如此,事关燕子的下落,他不得不这么做。因此被骂几句也没什么。
“请冷静下来,法兰茜丝卡女士。你介意我给你一些补偿吗?”
她再次变了脸,先前的愤怒与耻辱一扫而空,换上另外一幅楚楚可怜的表情,甚至连声音都再次变得婉转了起来:“好的。”
法师有些无奈地笑了,他发现自己虽然不喜欢这种人,可看着他们在你面前上演变脸的艺术还挺好玩的。他笑过后,淡淡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你的魔法。”她的回答毫不犹豫,干脆而利落。仿佛早就想好了一般。
“可以。”
但何慎言的回答是如此干脆。甚至有些让她怀疑起自己的要求有些低了。法师像是察觉到她的想法似的,随口说道:“啊,不必担心我会在这点上做文章。我会教授你两种施法方式,一种来自于我本身,另外一种则来自我的一些其他世界的朋友。你可以挑一种学,反正经过我的改良,二者殊途同归。”
“这些方法对我来说没什么价值,你要是想学就学吧。你甚至可以将它们交给其他人,虽然我觉得你并不会这么做。说实在的,我很期待你学会后能做到什么程度,女士。”他无所谓地笑了笑,随手扔出一团光球。法兰茜丝卡视若珍宝地接过。
她不需要问怎么使用——如果她真的问了,那她就是比猪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