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前往大厅的另一处,一边百无聊赖地说:「就这样?唉,这个词我的耳朵都听起茧子了,有新鲜词吗?就算你要骂我,你也得说点能让我兴奋的东西吧!」
….
齐托也想,但遗憾的是,直到他被这个叛徒彻底肢解之时,他也未能说出一句刺痛他的话。齐托只能保证一件事,直到死,他都依旧在咒骂这个叛徒。
......但是,那之后呢?
中士齐托站在自己的尸体旁,看着那个袭击者用他的血肉涂抹自己的盔甲,表情茫然:我死了吗?我应该死了......为何我还站在这里?
没有人回答,只有一阵无情且冰冷的金色光芒。更多的,像他一样被折磨致死的灵魂从黑暗中走出,来到他身后。每个人的脸都是死人的脸,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溢满了无生气的黑暗。可是,那金色的光辉却将他们连接在了一起。
一个声音响起,出现在他们所有人的耳畔。
+复仇......+
这声音虚无缥缈,像是一阵风中的絮语。齐托的眼前出现了一座燃烧的灯塔,漂浮在黑暗中。它那长久燃烧着的,持续不断的冰冷烈焰旺盛的膨胀着,声音继续响起,这次,里面多了些别的东西。
+复仇......!+
是你吗?帝皇?是你在对我说话吗?
那声音没有回答,只是以有史以来最无法理解的声音说出了两个字,齐托的灵魂在那一刻得到了升华。金焰浸透他的身体,带来痛苦的同时也让其变得凝实了。
声音还在继续,一直继续。
齐托想,他,不,它...它不会停止。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的思绪一点点被撕碎了。巨量的灵能让他的灵魂与其他人的灵魂融合在了一起,凝结成了某种新的东西。
+复仇......复仇......复仇......复仇!+
它疯狂的咆孝起来,那正在享受的袭击者停住了动作。他惊疑不定地抬起头,看着这遍布他们杰作的指挥部,某种来自虚空中的盛怒于此刻绽放,像是一枚旋风鱼雷般在他迟钝的末梢神经里爆炸。
他沉溺于享乐太久了,因而无法意识到危险已然来临。
空气被席卷,在无形的狂暴力量中发出尖啸。
墙体崩碎,连同被挂在上面的尸体一起。
鲜血升腾而起,金色的烈焰在其中狂躁地跳动,风暴渐起......当一切平息之时,一尊由金色烈焰铸就的复仇神像出现在了房间之中。
享乐者呆滞地看着这个东西,表情呆板,他似乎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实际上,他也不需要理解。
一只拳头勐地落下,将他连人带盔甲锤成了粉末。
烈焰开始燃烧,灼灼天火在苦难者们的尸骸上燃烧。他们的忠诚得到了回应,他们的祈祷也是,但回应他们的,到底是谁呢?
这个问题无关紧要了。
拿刀划墙纸....
70.我希望你尽量保持冷静(3.5k)
基利曼正在处理政务。
按照惯例来说,这会是个漫长而又相当煎熬的过程。没谁会喜欢一直坐在书桌前不停地批改来自银河各地的公文。有的文件甚至从发出到递到他的办公桌上就已经花了十年。
不过,他此刻却显得并不专心。原因很明显。就在他不远处,还摆着另外一张桌子。察合台可汗就坐在这张桌子前,手里拿着本书仔细地着。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不会让基利曼每隔个几十分钟就抬头看他一眼——关键在于,察合台可汗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在第十二次观察以后,帝国摄政王妥协了。他放下手中的笔,叹了口气:「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的兄弟?」
可汗并不回答,只是微微低头,镜片后锐利的双眼澹澹地看了基利曼一眼,随后便继续了。
「......你这样已经持续一整天了,察合台。」基利曼无奈地说。「很快就是晚餐时间了,我不想将疑问带到明天去。我认输,可以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听见这句话,可汗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且很快便消失的微笑。他记住自己的页数,放下书,又一丝不苟地摘下了金丝眼镜。
一系列缓慢的动作无疑是在挑战基利曼的耐心,但摄政王此时并未有何反应。他只是平静地靠在了椅背上——察合台所用的技巧他很清楚,这种并不回答问题,尝试在对话中掌握主动权的方式他经常用,是个中老手。
一般来说,基利曼做这件事都是为了在政治事务里获得一些东西。他知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