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利曼并未立刻回答,很多时候,这样短暂的犹豫就能够说明许多事了。可汗的表情正迅速变得严肃起来,他无需发问,因为基利曼已经在酝酿回答了。
「远征......的确有这么一码事。我就不问你是从哪知道的了,这无关紧要。」
基利曼坐直了,一字一句地说:「但我得告诉你,这场远征的指挥权并不在我手里——你明白吗?我甚至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分入远征舰队其中。很遗憾,我的兄弟,你找错了人。」
….
「是吗?那我该去找谁?」
「你很清楚自己应该去找谁,察合台。」
紧张的气氛消失了,基利曼再度靠回椅背上,挥了挥手:「复仇号的具***置是个机密,但你可以通过泰拉空间站上的传送装置前往那艘船。如果你见到他,请帮我带去我的问候。」
可汗满意地站起身,对他点点头:「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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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的能量从天而降,十来只放血魔结成的战阵于顷刻间化为灰尽。
不过,对恶魔们来说,这并非死亡。
它们只是短暂的离
开了,在没有所谓时间存在的亚空间中,它们的灵魂会飘荡于黑暗之中,并等待重生。
来自黄铜之主的力量会令它们于亚空间阴晴不定的混沌能量中重生,随后再次出现于物质领域,继续大肆进行它们永无休止的屠杀。
——所以,一切反抗都是没有意义的吗?
从这个角度而言,人类所做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无论你怎么做,恶魔们都不会真正死去,它们只是被放逐了。迟早有一天,它们还是会归来。迟早有一天,它们会将人类逼到绝境。
真的是这样吗?
对此,弗兰克的答桉是:去***,任何事都有意义。
简洁明了,很有他个人的风格。惩罚者从来就不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他是个很极端但也很纯粹的人,对他而言,哲学之类的东西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我是谁,之类的人类终极哲思问题甚至还比不上他的下一枪能不能打烂那头恐虐恶魔的头来得重要。
毫无疑问,他正在进行一次杀戮。他总是在杀戮。从这一点上来说,恐虐恶魔们应该很羡慕他。
但事实是,它们巴不得杀了他。
「惩罚者!」
一个嘶吼着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弗兰克暂时没有理会,而是将自己的链锯剑从最后一只放血魔的腹部拔了出来,接着横斩而过,它的头颅便被轰鸣的链锯砍了下来。
「惩罚者!
那东西又叫了一遍,声音嘶哑地像是两条蛇的鳞片在彼此摩擦。弗兰克转过身去,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高大的恶魔,目光在它头顶狰狞的双角上停留了片刻,随后便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微笑。
这就是开战的邀请了。
那东西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孝,直直地冲着他狂奔而来。让布满鲜血的地面都开始颤抖,它越来越近,弗兰克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它猩红的双眸。里面有如翻滚着血海,无穷无尽死难者的哀嚎从中传出,无比刺耳。
他皱起眉,那恶魔看见这一幕,发出了得意的尖笑,手中巨斧当头砍下,还不忘出声嘲讽:「他们的尖叫声在死前愉悦了我!你呢?!」
「铛——!」
链锯剑与那缠绕着血焰的斧头彼此碰撞,短短几秒钟内已经互相碰撞了超过二十次。
….
恶魔的每一击都势大力沉,它兴奋地咆孝着,长长地舌头从满是利齿的嘴里探出,血液一样的唾沫滴落在自己的铠甲上,让那用无辜者尸骨们铸就的魔纹愈发明亮。甚至在它呼吸之间形成了潮汐般起落的血焰。
弗兰克并未说话,而这恶魔则将他的沉默当成了一种力不从心的证明。它狂笑着抽回斧头,以一记阴险的甩尾逼退了弗兰克,同时站在原地放声大笑起来。
「你与我杀过的那些阿斯塔特并无区别!」
它大肆嘲弄着弗兰克:「一样的孱弱,一样的墨守成规!你以为自己能堵住这个传送门的出口多久?你没有机会的!凡人!你会死,而我们无穷无尽!我已经闻到他们恐惧的味道了!」
「他们就在你背后,是不是?那些软弱的,无能的,只会寻求保护与尖叫的弱者......」恶魔狂笑着再次冲上前来。「当你死后,我会举起你的头颅,向他们好好展示的!」
「你话太多了。」
弗兰克冷冷地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