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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是吹牛,只要在这里演出超过三场,她就是我的!你们信不信?”
“你有自信就好了,”古少峰以很有节制的嘲笑说,“我们信不信很重要吗?”
洪流看这个师侄明显是不看好他,正打算发誓赌咒,说什么不破楼兰终不还,恰好被酒吧内一个领班模样的人打断:“你们是来演出的吧?”
“是啊是啊,我们是一个乐队!”四人七拼八凑地说。..org
“既然是来演出的,站在这里干什么?到后台来准备!”这人是一副要债的语气。又好像他是地主,古少峰四个只是他家的长工。
四人一阵不爽,但一句话没顶,都憋着一口气,心想,等见识过我们的演出,不信你们还敢这样狗眼看人低!
四人被领到后台,虽然没什么可准备,还是假模假式把吉他掏出来,试试音、调调弦,做个样子。
过了一会,前面一拨演员下台,换上另外一拨,帘子掀开,走进一个女孩,正是那个短发女孩。
“化妆师,给我补下妆。草特么,那死胖子又叫我去陪酒,干!”她说着,风风火火向化妆台走。
角落一个人问:“哪个死胖子?”
她没有理会,匆匆向古少峰几个瞥了一眼:“呵,还满像那么回事的啊。”
“乐队准备,下一个就是你们了!——现在才来调音,不嫌太晚了吗?早在干什么?”这次呵斥他们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又瘦又矮,穿一条橙色的裤子,偏女性的青色上衣,走路屁股一扭一扭。
古少峰早听说夜场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但乍见这个角色,毫无防备下还是差点呕吐。
田风凭借多年的经验,却一眼看出,这人多半就是介绍人口中的艺术总监。因此他暗自留上了神,告诫自己:这人千万不能得罪。
……
古少峰从没有想到过,舞台是个那样高的地方,站在上面,对周围的一切一览无遗,而台下的人,无不是抬起头来仰望。
难怪有那么多人渴望表演,这受万人瞩目的感觉还真是棒啊!
古少峰正想得入神,台下爆出一阵哄笑。
“古少峰!古少峰!你在干嘛?”
“啊?我……”古少峰回头看身边三人,田宇的鼓缒停在半空,正眯着眼对他笑。田风手指已在琴弦上,一脸的恼怒。洪流则在暗暗摇头。
古少峰这才想起来,刚刚隐约听到田宇的架子鼓“嗒、嗒、嗒、嗒”地响了四声,这是演唱开始的标志……难怪台下的人突然发笑,原来笑的就是他!
古少峰羞愧地涨红脸,慌乱地摸索着琴弦。
本来不紧张,出了这状况,想不紧张都难!
百忙中,他抽空一瞄台下,看见多数人已经低下头去,摇骰子的摇骰子,说话的说话,转眼间已经没几个人在意台上人的表现。
“还好!”古少峰暗叫侥幸,心中定下不少。
忽然一侧头,正看见那个短发女孩就坐在左手一桌,被一个胖子搂在怀里灌酒。而女孩一边挣扎一边手指台上,似乎在说:“看,看台上的人出丑了!”
“我再也不会出丑!你走着瞧。”古少峰心中升起一股傲气,耳中传来洪流弹奏的solo,手指自然而然地按在了琴弦上。
一个华丽的低音从他指间发出。
洪流脚下踩着节拍,下巴随着节拍起伏,冲古少峰点头微笑,意似赞赏。
古少峰知道自己做对了。完全做对了!第一个音没有失误,接下来一定也不会出差错,他确信。
“台北的黄昏,人海在浮沉,我也在浮沉……”这是王杰的《伤心1999》,当田风第一句歌词出口,台下一片尖叫,接着掌声雷动。
田风的嗓音本来和王杰有几分接近,所以在最初的刹那,勾起了多少人对昔日偶像的回忆。有人甚至有种错觉,以为是王杰亲临。
在一个乐队当中,通常最受欢迎、出风头最大的,一定是主唱。但是对于乐队成员来说,就如古少峰,他们对于每一次的掌声却有同样的成就感和荣耀感。因为他们从内心深处知道,一个乐队是一个整体,一个人的成功就是整体的成功,主唱只是这个整体的代表。
离开了这个整体,主唱的唱功再好,嗓音再美,也要大打折扣。
这就是为什么乐队的每一个成员都能同样享受表演的乐趣。
古少峰看着五颜六色的灯光在身上掠过,看见台下一张张欣喜的笑脸,一双双整齐打着节拍的手掌,感觉到了荣耀的降临!
“不错,真的不错。”演出结束后,四个人被不男不女的总监请到办公室坐下,“看得出来你们是用心的。”他一边剔着指甲,面无表情地说着。
这赞美虽然不怎么隆重,但怎么说也是赞美。而且看得出,这总监应是个刻薄的人,能得到他金口一赞,更是难能可贵。
“谢谢谢谢……”古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