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奶放心,就是家道再艰难,我们短口吃,也不会短了小姑奶奶的。”
李妈妈见老夫人又要动怒,赶忙抚抚赵老夫人胸口,让丫鬟打水净面。又招呼重新端茶,上点心。
颜姨妈冷笑道:“家道艰难?哼!这满京城谁不知道工部赵侍郎家银子厚,父亲在翰林院时虽然清贫,但外祖留下的家业难不成你当家这几年就败光了?”
大舅母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她谁都不怕,就怕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大姑子,俗话说的好,穷的怕横的,横怕不要命的,她们家大姑太太恐怕就是那不要命的。
为缓和气氛,何姨妈与姐妹二人叙起闲话,说着这几年的故事。
颜姨妈用眼撇着赵老夫人,拨了个橘子递过去,笑盈盈的说道:“母亲,我想着宝丫头刚来,只华姐儿一个姐妹作伴略显孤单,况华姐儿又比宝丫头年长许多,不如让颖姐儿过来一道伴着。一是我家就单颖姐儿一个女孩儿,她们姐妹一道也好有个伴,二来您也知道几个姐妹就我不识几个字,姐儿跟着您比跟着我强啊。”
大姨妈从小就是和祖母长大的,这祖母刘氏是商户之女没学过读书认字,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带大的大姨妈就成了如今这直率冲动的模样。嫁人后,因这性格不得婆婆喜欢,颜姨夫出了名的孝子,奉母命为天音,夫妻俩感情也不甚和睦,成亲多年只育有一女,婆婆做主纳了房姨娘也是无子。颜家这几年也略有败落,大姨妈怎能不为女儿寻条后路。
赵老夫人素来与大姨妈脾气不相投,听大姨妈这么一说本想拒绝,可听了后半句想想又觉有些亏欠女儿,遂点头应了。让李妈妈把正院的西厢房收拾出来,等颜寄颖搬来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