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嚷嚷啥?这不正要说这事儿吗?”村长揉着眉头呵斥。
场面静止一瞬间,然后又当没听见村长的话,齐齐怒怼季氏兄嫂几个。
“丧良心的毒妇,我们村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我呸!”有个七十的刘阿婆,朝着季氏吐了口唾沫,手指头都要戳季氏脑门上了。
季氏委屈的眼圈发红,使坏装可怜她能,嘴皮子却根本骂不过这群人,都快气哭了。
“好了,大家伙还是听村长把话说完吧。或许,真有什么误会呢?”夏方正这时说。
原来还喧闹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很给面子的退到夏方正一边。
这群泼妇!吵嚷着让村长没法说话,村长气,眼看都听夏方正的,村长更是气的一口气上不来,好一会儿都不想说话。
分明觉得被夏方正下了面子!
这个夏方正以前和他挣过村长的位置,原来以为他安分了,如今闹这一出是贼心不死呢?
倒是想起来自己婆娘让自己别得罪贺二婶,如今看来,夏方正那边几个叫的最凶的可不是和贺二婶走的近的?
“村长没有话说了吗?”贺二婶冷声问。“没有的话,就各回各家吧,别都堵这里,影响珠儿修养,她前些日子伤着身子,可是需要好好将养!”
这话是看着村长身后那群老糊涂说的,几个人被说的老脸僵硬,纷纷去看村长。
对于季氏,他们敢端长辈的架子。但对贺二婶这经常免费帮村里的大夫,都还有几分敬重在。
村长眼见情况不好,就想扭转一二,忙说:“是个误会,大怪家的跟我说了,一开始也不是要卖南珠,是说好了给个行商的当妾。
毕竟发生那样的事情,南珠的名声都坏了,以后也不好找婆家。那商人家大业大,不会亏待珠儿,总比要死的傻子强吧?
这丫头死脑筋,这才需要绑去——”
“等等等等,谁名声坏了?”夏四婶打断村长的话,“我就不懂这理儿了,这拿继女的终身大事不当回事,昧着良心把她卖给短命傻子的季氏还好端端在人前站着呢,珠儿这个受害者怎么就坏名声了呢?村长,你是一村之长,你不能是非不分,还故意颠倒黑白呀!”
“就是,就是!”
“我是听明白了,反正就是卖错人了呗,哪怕卖错了,你们还愿意要小薇,就把银子还回去。不愿意的,就让小薇去做妾,围这儿堵着南珠做什么幺蛾子又?”
村长气的仰倒,这群无知村妇,就不能听他把话说完?
“这不是对方不愿意放人,想要南珠,还执意找麻烦,然后找到大怪那边去了吗!”八叔公呵斥,仗着自己年龄大,还威慑的用手里的拐杖敲了敲地面。
随后看向夏南珠:“现在你爹落那行商手里了,扬言你若不乖乖去给他做妾,就把你爹扣住为奴了。你妹妹那长相加上你爹这壮劳力,堪堪够五十两卖身钱,若是你不去,便要将你继兄继母还有弟弟都一起抓去填补!你真忍心因为你一人而害全家入奴籍?”
难为一把年纪了,一番话说完,累的直喘,一旁年轻些的连忙给他拍背顺气。
村长颔首连忙接话:“珠儿呀,你就是铁石心肠,也该想想你自己以后。对生父见死不救,那可是不孝。连我家铁牛还知道你爹是同乡,舍身救人,结果折了条腿呢!”
夏南珠要说话,却被贺二婶按住了手,示意她先别开口。
她担心这里都是长辈,夏南珠如今太刚直,若以小辈身份了这些人,怕是不好。
随后自己道:“你们也不要仗着长辈的身份拿这么重的帽子扣珠儿,怎么叫珠儿害的?不是季氏自食恶果,害了全家吗?难道行商不是她找来的?不是她也是她哥嫂或者什么陆三哥吧!
他们这么多人在这,是瓜分了自己亲外甥女的卖身钱不肯拿出来还是怎么的?还行商不答应?不答应官府见,对簿公堂看看许不许退货?这天下难道还没王法了吗?”
“对!官府见!”夏四婶喊,“人说娶妻不贤祸三代,当真一点都不假!这祸害就是季氏,如今哪件事不是她这祸害招惹来的?不然这几个泼皮跟咱们村有啥干系?”M.XζéwéN.℃ōΜ
后面的话是指着陆三几个喊的。
季氏当即哭了出来,十分可怜的道:“四嫂子,你这是觉得我二嫁身份本就让人瞧不上吗?就做什么都是错的吗?”
夏四婶摆手:“诶诶,你别扯别的,我可没拿你二嫁身份说事儿,人家耿大姐不也是二嫁,村里谁不夸她慈爱宽和?咱们现在是在拿你和你哥嫂办的龌龊事儿说理!”
“你说谁龌龊?”季裘怒斥。
才回了一句,几个夏家村的妇人就是往上大跨步,齐齐指着他斥骂:“就说你们季家兄妹!就是说你怎么了?就你们几个不干人事儿!”
季氏一伙人被怼的面红耳赤,灰头土脸的,事情好不容易转到正题上就被耽搁,折腾了半天,除了挨了一身唾沫星子,一点进展也没有。
夏南珠被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