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
孔香兰念出这个字,眼神古怪地瞥向闫王。
闫王面色很是难看。
他们闫家开赌场起家,名声可不怎么好。
如今家主被人以如此屈辱的模样杀死,尸体还被摆放成吞宝金蟾胀破肚子的模样。
不就是想说他们贪心不足,只进不出迟早会被撑破肚皮吗?
现在又出现一个贪字,彻底坐实了这个猜测。
陆九白看着那个印记,缓缓吸了一口有些浑浊的空气。
站起身对着身后的两人说道:“看来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这话什么意思?”
孔香兰与闫王两人疑惑出声。
陆九白就将李家独孙的事情个说了出来。
这回换作孔香兰的面色难看了,两个人都牵扯到了她燕春楼,说没关系,鬼都不信。
看完尸体后,陆九白朝着两人分别问询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诗会是在傍晚开始,姑娘们都在准备。
是以,都是客人自己一人呆在房间,只有仆人会不时送上些茶水点心。”
“我是在事情发生后匆匆赶来,也没比小郎君你早来多久。”
孔香兰和阎王分别叙述自己所知的经过,又找来服侍过闫家家族的小厮和侍女找来,得到的也都是只匆匆见过一面,甚至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陆九白提出逛逛燕春楼,孔香兰虽面露难色,却也不好在这个时间拒绝。
衣服上沾染着血迹的陆九白走在布满锦绣花团,充斥着旖旎气氛的青楼之中,就像是个变态杀人魔闯入了羊窝。
“这位公子,前面是花魁小姐的房间,她刚刚受了惊吓,您不能再进去了。”
陆九白无视掉一旁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小管事,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哗啦!
水花落地的声响让陆九白脚步为之一顿,就听屋内传来声响。
“公子就算是查案焦急,也要等小女子我洗完澡再说。
我一个烟花之地的青楼女子倒是不在意自己的贞洁,但要坏了公子的名声,被人叫个登徒子,那就不好了。”
带着些妩媚娇柔的声音传入耳中,让人听得耳朵酥麻。Xιèωèи.CoM
顾及到风序良俗,陆九白并未走入房间,就站在门口询问了些问题便退了出去。
伴随着房门关闭的声响,屋内的水花声再次响起。
“小姐,这家伙真是讨厌,明知您在沐浴,竟还闯了进来。”
轻回的藕臂伸出浴桶,雪白的指尖沾染着一点嫣红,盯着陆九白离去的方向,嘴角扯出一抹轻笑。
“我倒是觉得他有趣,他要是真敢走到我面前,就是与他真个云雨一番又何妨呢。”
屋内发生的事情陆九白却是不知,他这青楼之中逛了一圈,除了对这里多了些了解外,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先前的一番慌乱,对现场的破坏太大,即便心中无奈,最后也只能无功而返。
因为与李家的案子牵扯到一起,为了尽快寻找出凶手破案,这次的尸体也被送到了衙门。
燕春楼被迫歇业,作为主事的孔香兰也在安排了一些事情后,被闫家的阎王带着,去往了衙门。
兴许是这一日在燕春楼的人太多,又多是参与诗会的都是些文人骚客。
事情以极快的速度流传出去,不过一日的功夫,几乎整个清水县都知道了。
那个开赌场祸害人的闫家家主,被人杀死在了燕春楼,死状极为凄惨。
等陆九白处理完燕春楼的事情已经很晚,随意休息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朝着衙门赶去。
等他到来,却发现有人比他更早到来,并且还不止一个。
找到还打着哈欠的冯捕头问询才得知,李家的李老太爷、燕春楼的孔兰香、闫家的阎王这三家的人,一大早就不约而同的等在了县衙外,把守在县衙的衙役给吓了个半死,冯县令直接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陆九白本以为这件事情与自己无关,却很快被找上了门来。
“这位是我们县衙之中破案的第一人,别看还只是一个仵作,却深得六扇门真传。
不日也会去往六扇门,成为一名真正的六扇门捕快。”
冯县令上来就为几人介绍着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丝毫没有察觉到几人古怪面色。
阎王和孔香兰相互对视一眼,两人先前都以为陆九白是六扇门的人,结果却是一个小仵作。
以后可能是,和现在就是,这跟本就是两个概念。
不过这都过去了,要是再拿出来提,就有些丢面皮了。
李家老太爷则不关心这些,“我这老胳膊老腿,一大早就过来。可不为了听你们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不管是六扇门,还是小仵作,只要能将杀死我孙儿的凶手找出来,我就算是耗尽家财,也会满足他的一切愿望。”
冯县令擦了擦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