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娥啧啧两声:
“我倒是想心疼你,可谁心疼我孙女和儿媳妇?”
陆京彻底服了。M.XζéwéN.℃ōΜ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在老妈心里屁都不是。
陈曼玲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虽然她不知道水晶糕是个啥玩意儿。
但这会儿急忙出来:
“妈,陆京累了,我来洗!”
王大娥对她慈爱一笑,转而狠狠剜一眼儿子。
陆京觉得老妈比川剧变脸变得还快。
吓得一激灵,忙拦着媳妇:
“曼玲,我一点都不累,我是跟妈开玩笑呢!”
说着他急忙把媳妇拉到槐树下,把她按在板凳上。
别说他舍不得让媳妇干,就算他舍得,老妈也舍不得!
别的不说,今儿媳妇要真干了这活儿,老妈晚上非把他抽死!
他还没活够呢!
陆京把一麻袋木薯倒进一个大缸,吭哧吭哧洗了起来。
这木薯是刚从地里挖的,上面好多泥,要洗四五遍,才能彻底洗干净。
陆京觉得自己腰都快断了。
这功夫王大娥也没闲着,牵着果果去厨房做午饭了。
她擀了点面条,准备做手工面。
擀完面条,又把昨儿剩下的猪肉切了,和野蒜苗一起炒了,弄了个荤卤。
这期间陈曼玲进来好几次,要帮忙,却都被王大娥赶出去了。
“快出去歇着!这里烟大,小心熏着了!”
陈曼玲不敢不听,只好出来。
只是十分不安
全家人都在忙活,连小奶团子也张罗着帮奶奶烧火。
就她一人坐着,真心不习惯。
她想帮陆京洗木薯,便走过去商量:
“陆京,我帮你洗吧?”
陆京抬头看她一眼,笑的露出一口白牙:
“不用,帮我把这袖子卷起来就成!”
说着他把胳膊伸到小媳妇眼前。
陈曼玲有些窘迫,但还是帮他卷了袖子。
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他的胳膊。
硬硬的,很粗壮有力。
一种触电般的感觉瞬间传遍神经末梢。
她心里顿时像揣了个小白兔似的,砰砰砰乱跳。
和陆京结婚三年,两人不是没有过肌肤接触,但这种感觉却是第一次有。
她慌乱抬头,却对上陆京灼灼的目光。
她顿时慌的手足无措,红着脸跑到槐树下。
她不知该做什么,目光也无处安放。
陆京直想笑。
不一会儿王大娥午饭做好了,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弥漫在小院子。
陆京也洗完木薯了,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围坐在小破桌前吃午饭。
要说王大娥的手艺真不错,擀出的面就像机器压出来的一样,又韧又匀称。
上面浇上猪肉野蒜苗的卤子,一口下去,简直能从舌根香到脚跟。
陈曼玲和果果虽然刚吃过早饭不久,但还是被这香味儿引的馋虫都出来了。
每人呼噜呼噜吃了一大碗。
吃过饭后,因母女俩早上起的晚,所以这会儿不困。
王大娥和陆京要削木薯皮,果果迈着小短腿跑来帮忙:
“奶奶,果果也要剥皮皮~”
王大娥忙放下刀,
“哎呦,我的小祖宗,小心拉到手!跟你妈去一边歇着!”
王大娥拿了个大草垫子铺在槐树下,又抓了点炒瓜子儿和花生,
让果果坐在上面玩。
陈曼玲在一边看着她就行。
瓜子啥的是前天王大娥特意留的,不多,她和陆京舍不得吃,
只给陈曼玲一人吃。
说是孕妇吃坚果补充维生素。
果果揉着圆滚滚的小肚子,直接躺平了~
陈曼玲也半躺在草垫子上,磕着瓜子儿,被暖和的太阳一晒,舒服极了。
这边母子俩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把木薯削完。
然后在院子里架了口大铁锅开煮。
几十斤木薯洗净去皮后,只剩下半锅。
水不用太多,没住木薯即可。
陆京劈了些木柴,坐在边上帮老妈烧火。
王大娥把所有木薯摆放在锅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忽然她想起什么,拍一下脑袋,低呼道:
“哎呦,瞧我这脑子!做水晶糕要用糖,咱家没糖,这下可白忙活了!”
这话提醒了正在烧火的陆京,
是啊,没糖,做出的东西没味儿,谁爱吃呀!
“臭小子,快想想办法!”
王大娥戳一下陆京的脑袋。
陆京忽然灵机一动,
“老妈,用糖精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