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想借助王李两家打压嬴修远的世族无功而返,还将两族积蓄的势力付诸东流,牵一发而动全身,各奔东西收拾烂摊子。
城郊一所宅邸内,穿着华贵的众人再次齐聚一堂,只是不难看出面容带着些许憔悴,他们齐刷刷将目光放在最上面那位开口质问。WwW.ΧLwEй.coΜ
“钱老,您这次把我们叫来是有什么主意吗?”
“上次王李两家那事,还没摘干净,这样贸然会面恐怕不大好。”
“是呀,若是没有要紧事,我等还要回去料理家事,以免殃及池鱼。”
……
底下人七嘴八舌说着,钱老却并未表态,只是坐在那品手中茶水,眼并未抬起,比起众人,他的穿着略显朴素,但正是这样的一位,在放下茶碗时,满座无人开口。
都给了他这个面子。
“诸位何必如此介怀,王李两家的事,即便被发现也无足轻重,今日来是有另外一件大事要通知。”
一语成谶。
方才还不耐烦的诸位此刻敛下心神来,静静聆听,究竟是何等要是将世家家主全部唤来。
莫非……
“七公子此人实在阴险,屡次与我世家争锋,如今更是大胆算起到我等头上,昨日我已派遣府中杀手,意在夺他性命。”
刺杀公子!
的确算得上一件大事,但问题在于这事能否能成,还是个未知数,杀手当真有能力成功刺杀剑斩胜七的七公子?
虽还未表态,但众人的眼中是化不开的质疑。
唯有钱老如方才那般,泰然自若。
就在此时,几位家主的掌心忽然冒出鲜血,伤口不知何时而来,他们惶恐的看向最上方,此处极为隐蔽,不可能有寻仇的人来,唯一的可能便是……
“出来和大家打招呼。”
一声令下。
却见身着黑衣的男子缓缓从暗处走来,众人不由得胆寒,他们在此处亦是许久,却并未察觉还有外人在此,而他手中沾染血色的细丝也在告诉诸位掌心伤口的来源。
更何况。
那个眼神,仿佛他们是死物般,全然没有当人来看待。
这哪里是杀手,分明是个冷血动物。
他并未打招呼,只是安静站在钱老身边。
“各位家主觉得他的实力如何。”
底下静默。
像这样的杀手栽培,起码要十年或者更甚,若折损在嬴修远手中那可是巨大的损失,更何况虽然使用的武器刁钻,极其罕见,但未必能成功。
在众人看来终究是以卵击石。
“自然是极好,但仅凭一个恐怕……”
谁知话音未落,便被一声大笑打断。
钱老站起身来,脸上满是得意。
“诸位说笑了,像这样的我钱家还有五十个。”
好大的手笔。
各位家主面面相觑,钱家底蕴虽深厚但想要培养出这么多,绝非易事,看来嬴修远所做的事,对他的牵连也不小,否则不会如此急切。
既然有人递刀,那么……
“此番便由钱老安排,我等听候差遣。”
图穷匕见。
……
随着科举制的皇榜颁发,各地出现一种现象,不少人齐聚县衙进行乡试,根据所愿,留在此处教书育人,有其一必有其二,他们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在短时间内,不提小有所成,至少有可见的人收获。
麒麟府内。
后院湖心亭内,蒙毅站在一侧看着两只手布置棋局,逐渐精妙难猜,心中咂舌之余不忘为两人斟上茶水。
黑子锋芒毕露,白子如水温吞,一刚一柔,张弛有度,谁也没有落入下风。
妙。
“近来科举掀起一阵浪潮,让大秦子民都能识文断字,论胸襟,我这做大哥的还是差得远。”
扶苏边落子边感慨,语气稍带几分无奈,但更多的是替嬴修远欣喜,后者听闻略微晃首但笑不语,继续落子来堵住扶苏的招数。
看着对面人手足无措,这才开口。
“这还仅仅是第一步,你且仔细看着,我要做的并不只是如此。”
分明在博弈,两人的心思却早已飘忽在棋局外。
此局,平。
没有高低。
嬴修远将手从盘上收回抚摸着腰间玉佩,双眼含笑看着湖心亭外的美景,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儒家那边可有动静?”
身边人动作一僵,并没有马上回复,而是慢慢将其子收回,看得旁边的蒙家兄弟揪心不已。
没有预料到原本那般融洽的二人,会因一句话发生巨大反转。
等收拾完,他才望向嬴修远那边,眼神坦荡。
“这些我又怎会知晓。”
兴许是科举制的活络,也让眼前人对儒生产生其他期待。
嬴修远本意并不是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