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西琳差点没跑过来把我掐死……”
听着林秋月嘀嘀咕咕的抱怨,布洛妮娅的脸上总算再度浮现些许笑容。
“不用去管那种长不大的小孩子——还是来做点属于大人的事情吧?”
“喂,我还在腰疼呢。”
“没关系,反正每次秋月都是被我压在下面的那个。”布洛妮娅轻轻眨眼:“明天……请个假吧?”
林秋月哼哼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否定。
愚人节番外-活下去的理由
日后谈
林秋月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面前密密麻麻的书本。
“还有多久下课?”她揉了揉眼睛,询问身旁的友人。
“大概还有一阵子吧,你看老师都不讲课了。”友人的目光一直在手机的屏幕上,甚至来不及看一眼时间:“睡呗,一会下课走的时候我再喊你。”
林秋月弓起身子,在座椅之间小心地伸展身体:“这节是什么课?你记笔记了吗?”
“你看我像是会记笔记的人?你睡傻了吧?”
“哦,确实。”
林秋月打了个哈欠,莫名地觉得又有些犯困。于是她顺从了内心的想法,重新在课桌上趴下——但就在这个时候,她脑海中泛起一丝疑惑:这位友人,什么时候染了这么一头刺眼的粉发?就算是大学,这种颜色的头发也太跳脱了吧?
她猛地睁开眼,看见了横在自己视线正前方的绳圈。
室内一片昏暗,不远处的水槽发出滴答的水音。而林秋月也觉得自己眼角发热,泪水夺框而出——脚下高高垫起的书本已经有些摇晃,像是在催促她赶快行动。还没等林秋月来得及思考,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
脑袋伸入绳圈之后轻轻拉扯,专门从网上学到的绳结迅速收紧。紧接着,她一脚踹开了脚下的书本——绳索瞬间收紧,窒息感和身体的重量一同压在脖颈处,但这种高度却又做不到绞刑的干脆利索。尽管死志明确,但在失去意识的前一个瞬间,女孩还是拼了命的蹬腿,试图重新在地面上站稳,让自己可以重新获得让空气进入肺部的权力。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她的动作逐渐放轻,最终,四肢无力垂下。
她死了。
但当林秋月再度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忽然警觉自己又一次站到了绳圈之前。她手忙脚乱地后退——随后一脚踩空,人和脚下摞起的书本一起摔倒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难以置信地抵住脖子,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呼吸不畅的感觉。
花了好一阵子,她才从之前那股挥之不去的,濒死带来的精神冲击中回过神来。
她依旧是林秋月,但世界却已不再是她熟悉的世界。
陌生的父亲在黑白照片中看着从天花板垂下的绳圈。而根据桌子上已经落灰的通知单和欠款提醒中,林秋月得知了她母亲的名字。银行卡中只有尚未还清的贷款,而连续拨打几个通讯录中的亲戚号码都是无法接通——茫然无措的林秋月,就在这种求助无门的情况下度过了穿越之后的第一天。
接下来的几个月痛苦不堪。
赚钱,还债,艰难的饱腹。没有任何人帮助她,有的只有债主们无情的催讨。若不是因为考虑到林秋月赚钱的速度太慢,但唯一能还钱的人也只剩她一个。恐怕这些人甚至不愿意给林秋月留下饱腹的生活费。
不过林秋月本人倒是还算乐观,偶尔还会嘀咕“要不是遇到了这种怪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能熬到这一天”。
打工,写,申请救济金,整理家室。林秋月的每一天基本都是在这样的循环中度过——直到有一天深夜,她的门被敲响。
“您好。”楼道里的灯没有亮起,配合着屋内的灯光,让女人的脸完全被阴影遮蔽:“请问您有兴趣成为女武神,对抗崩坏吗。”
“……女武神?哪个女武神?”林秋月的脑袋一时之间有点转不过来:“北欧神话的那个,还是在战场上唱歌的那个……”
“是对抗崩坏的女武神。”门外的女人话语中没有半分情感,完全是在以下达通知般的口吻诉说着:“很荣幸地通知您,林秋月小姐。根据天命教会的相关条例,您被征兆了。”
“等一下,我还有点困。”林秋月揉着眼睛:“你能再重复一遍刚刚说的话吗?”
“很荣幸地通知您,林秋月小姐。根据天命教会的相关条例,您被征召了。”
“……天命,崩坏?”
“很高兴您能配合我的工作,那么,请在三个工作日之内完成准备……”
“等会,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