襦裙,蜜合色上襦,外罩一件月白云纹皱纱长袍,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用金镶玉跳脱牢牢固住,她身量高,加之养的好,十五岁不到的姑娘,三分青涩七分明艳,美的恰到好处!
只是这样一来,东院这边就耽搁了些时间,出到府门老夫人和二房已经上了马车,大房的马车旁,小张氏的嬷嬷正急着。见了她,先是一惊,才道,“二娘子可总算来了。”
忙搀扶她上马车,听了声,后面马车帘子开了,盈倩钻出头来打算埋怨她两句,只见一个背影钻进了马车,无趣的缩回头。
一行人赶到秦府时,酉时三刻一过,秦府门口停满了马车,廊下也挂起了灯,府内人声攒动,显然大部分人已经到了。
盈姝刚下了马车,就听盈倩走上来埋怨着,“还不是怪某个人,在房里磨时间,害的我们现在才到。”
目光转到盈姝身上,惊的合不拢嘴,“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盈玥上前打量了盈玥一眼,“二妹今天可真漂亮!”
盈姝也回望盈玥,一袭青色衫裙,端庄大方,不染俗尘,“姐姐才是仙子一般!”
沈氏神色不豫,老夫人一如既往得慈爱,小张氏依然不在乎的面色。
门口秦夫人已经迎上来了,她们不好多说,忙见礼。
秦夫人给陈老夫人见了礼,便笑道,“我家老夫人正念叨呢!您再不来,要遣马车去接了。”
“哎哟,老了,太久不出府门,这不,差点赶不上给老姐姐祝寿。”
“您这哪里算老,我看您硬朗着呢!”
老夫人等人被秦夫人请到秦府西院,院子里也是一片笑声,沈家老夫人、曹家老夫人已经到了。
沈娇沈岚站在沈老夫人身后,曹沁也立在曹老夫人身后,见了盈姝张大了嘴,直眨眼。
秦老夫人坐在上首,秦妍立在身侧,皆是装扮出众。
秦老夫人穿一件红色攒花织福寿锦衣,宽容和蔼,见了陈老夫人,也是一番寒暄,家长里短,目光却一直向着盈姝几人。
曹家老夫人见了,抚掌而笑,“你们看,别说自古儿郎爱看美人。我们秦姐姐这眼睛也盯着美人看呢!”
转身去拉了陈老夫人后面的盈玥出来,对着陈老夫人笑道。
“你这人,最是坏了!把个好好的孙女藏在后面做甚?还不拉出来让人看看?”
盈玥一脸害羞,上前见礼后站回老夫人身边。
那秦夫人又往后望了一眼,又看看盈玥,面上和蔼。招了招手,唤了盈玥上前细瞧。问道,“读了几年书啊?”
盈玥回,“读到十五岁。”
“其他学的如何?”
“夫子说还过得去!”
秦老夫人叹道,“是个足意人儿!”,复又问:“这是老大家还是老二家的孩子?”
陈老夫人笑道,“这是老二家的长女,现年十七了。”
“可曾许了人家?”
“这孩子善性儿,最是体察人意儿,我这哪里舍得!”
曹老夫人接过话头,“他们陈家门槛儿都快被踏破了!秦姐姐,你说她过不过分,好好的孙女儿不舍得给出去!”
“你就可劲儿编排我吧!女大不中留,留着留着留成仇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曹老夫人向秦老夫人道,“看看,看看她说的话。秦姐姐,你今日可得帮我说说,给玥姐儿牵个线,看到时候陈姐姐究竟舍不舍得。”
两人一唱一和,就要给盈玥说起亲来,一旁的沈老夫人笑道,指指身后的沈娇和沈岚,“那秦姐姐可有的忙了!可千万不能厚此薄彼,我这儿还有两个呢!一并牵了吧!”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只当沈老夫人在说笑。其实心里都明白,今日来这儿的都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秦老夫人拍拍盈玥的手,“这孩子不错,陈妹妹养的好。我记得你家大房长子去年中了举,和我们昭儿是一届?”
秦老夫人今晚还是第一次提到陆云昭,这下厅里都仔细听起来,想捉摸这老夫人是什么意思。
陈老夫人听了很是骄傲,“去年中举的是我大孙子,老大家的,眼下在书院,备着春闱呢!”
“你有福了,有那么个出息的孙儿,前途无量啊!听说你家大郎手底下还有个妹妹,今日可有来?”
陈启年年少中举,是所有府上都羡慕的,连带着盈姝这个妹妹都沾了光。
既点到了她名字,盈姝从人后迈步出来,端端正正给秦老夫人见礼。
“陈府的风水养人,一个个都跟花儿一样!快上前来我老婆子看看!”秦老夫人仔细打量着盈姝,复又笑道,“听说你画艺甚佳,可还会些什么?”
“那都是书院的夫子谬赞,盈姝愧不敢当。只学了些皮毛,不敢谈会!”
语气不卑不亢,态度落落大方,看得秦老夫人直点头。
复又问了些在书院的问题才作罢!
从手上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