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在花园一角讲话,正是盈玥和盈姝。
赵云昭见了,想要上前,赵谨言拉住了他,两人视若无睹的走过了。
盈玥和盈姝注意到他们过来,正纠结要不要上前,却见那两人直直走过,没有停留,这下盈玥心里有些异样起来。
“姐,我们也去赴宴吧!免得过了时辰!”
盈玥心不在焉的跟着去赴宴。
宴上,沈夫人见了她,忙拉了她过去问如何,她也摇摇头不愿多说。
那头,赵云昭时时望过来,看得盈姝疑惑,难道感情真能来的这样快?
宴罢,按常理,夫人太太们转到戏台子那边听戏喝茶,年轻的女郎和郎君们则三五成群,赏月弹琴,对诗饮乐。
秦府作为东道主,安排了诸多项目,有投壶、下棋、弹琴、品茶、书画,还设置了好些茶点,方便取拿。
曹沁正到处找盈姝,眼下见着一群女郎围在石桌那儿,也凑上去,原是秦妍在和沈岚下棋。
“你觉得两位女郎谁更胜一筹?”
“观棋不语。”
片刻,沈岚败下阵来,“秦姐姐好厉害,我技不如人!”
一个女郎道,“我们这群人的棋艺,秦姐姐当属第一,谁又能比得过她去!”
“何止棋艺,秦姐姐的琴艺也是一绝!”
“真的啊?我还没听过秦姐姐的琴呢!”
一群人便拉着秦妍往花园深处走,那里摆着一架琴,曹沁找不到盈姝,便瞥瞥嘴跟上看热闹。
此时,盈玥正拉着盈姝躲在琴案前说话,盈玥因着此前之事心思有些不稳,说不清想说什么,盈姝只能悄声疏导着,这一年到头出几次门,也见不着多少外男,看盈玥这表现竟像真是一面生情了,奇哉!
秦妍等人来便看见已经有人了,还是陈家的两位女郎。
沈娇想起那日在宝香坊的事,有心要为难一下盈姝姐妹。
“秦姐姐,我看那陈女郎的琴艺肯定是比不过你的。也就凭着一张脸,惹得云昭哥哥一直看她。不若,今日杀杀她的气焰!”
秦妍听了也想起赵云昭看盈玥的眼神来,不免记恨。云昭表哥从来没那样看过自己,怎么今日一见那陈盈玥就失了神,陈家姐妹天生和自己不对盘,盈姝在书院也压自己一头,今日要给她们个厉害。
沈娇见她没有反对,拉了其他女郎一起上前就赶人,“坐在琴前又不抚,莫不是陈女郎的琴声不堪入耳?不如给我们见识一下吧?”
“诸位要抚琴,我姐妹自然相让。”盈玥笑道,说着两人一起起来就要离开。
秦妍止住了道,“今日来府上的皆是客,万万没有让客人走的道理。况且陈姐姐在钱塘素有声名,我还想请教一番呢!”
其他女郎也跟着附和,“秦姐姐说的有理,莫非陈姐姐不想给我们这个面子?”
“我长姐为什么要给你这个面子?琴为知己而弹,在场众人与我姐姐素不相识,怎么却非要强求我姐抚琴娱众呢?”
盈姝在书院是被为难惯了,眼下也不觉得如何的怼了回去。
“姝姐儿这话是说我们没有资格听陈大娘子抚琴?口气未免狂了些。”又是沈娇!
曹沁听了盈姝的声音,却见找了半日的人在这儿,“盈姝说的没错,秦家姐姐凭什么要为你们抚琴?又不是桥下卖艺的!你们未免难为人了!”
“说我狂妄,可我的话有错吗?你们在场谁有资格要求我长姐抚琴?”
“哼,到别人家做客,却在主人的府上撒泼!陈府的教养可算是见识了!”
这边众女郎吵开来。
花园那边,赵云昭急上心头,“秦表妹怎么变得这般不可理喻起来!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你过去只会害了她。”赵谨言品着茶,幽幽的道。
这时那边传来了声音,“陈娘子,我是真心想请教琴艺!不知可否赏脸?”
“秦娘子诚心相邀,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外出并未带琴,只得借娘子的琴一用了。”
声音温柔,如三月春风,吹散了赵云昭的阴云。
“去取我房里那把琴来。”秦妍吩咐丫鬟,不就两人各自坐在案前,切磋琴艺。
“今日我们换个玩法,我们就弹同一首曲子,一人弹一段,后半段再反过来,陈娘子觉得可好?”
“客随主便。”
“陈娘子好大的口气,既然如此,曲子便由我来选吧!不如就选一曲《阳关三叠》如何?”
阳关三叠是当下极其风靡的一首琴曲,乃是根据大诗人王维的《渭城曲》改编而成,“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表达的是浓浓的送别之情!且旋律高亢跌宕,每一叠所吟咏的主题都不同,感情层层递进,打动人心,极是考验琴艺。
“怎么?莫非陈娘子不会?”
“会一些,勉强能与秦娘子相和。”
“陈娘子,请。”
陈盈玥沐手焚香,手搭上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