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冷笑,她这三妹妹真是把罪过推的干净。
“然后呢?是谁去救的玥儿?”沈氏急道。
“赵三郎君想去救大姐姐,二姐姐不许。说让赵府的丫鬟去,结果那丫鬟不会水,最后二姐姐才把大姐姐拉上岸来,大姐姐就昏迷了。”
沈氏听了这话,那目光像刀一样射到盈姝身上,“我说呢,怎么一个落水身体就虚弱成那样!原来你竟然不让人救玥儿,让她在水里泡了那么久!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盈倩听了,很是得意,又添油加醋道,“大夫说姐姐伤了身体,不宜见风,赵府夫人和赵郎君也让我们在府中修养几日,但是二姐姐还是执意要回来,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沈氏哭道,“我可怜的玥儿!好端端去探病,结果自己却落了水。”
“啪”的一声,老夫人将杯子摔在茶几上。
“盈姝,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陈老夫人严厉道。
盈姝看向盈倩,“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三妹妹还擅长讲故事呢!”
“你什么意思,我只是把知道的说出来。”盈倩道。
“那好,我来问你。第一,在别人府上去探病,时至正午,该不该辞行?”
“那,虽然该辞行,可也要视情况而定嘛!”
“第二,是谁推了大姐姐下池塘?你回答之前,最好搞清楚,大姐姐会醒,你觉得她会跟你一起撒谎吗?”
这下厅中众人全望向盈倩,盈姝说的不错,盈玥为人和善,但不会撒谎。
“我,我没有推大姐姐,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盈倩依然狡辩道。
“赵府的回廊两人通过绰绰有余,你和大姐姐在后面,她却落水,你要我去赵府把人证翠红找来揭穿你吗?”盈姝一步步靠近盈倩,直把她逼的站不稳。
“廊子宽,可大姐姐不小心关我什么事!”
“好啊,大姐姐现在还醒着,不如问问她,是不是那么不小心!”
“你!”盈倩被逼急,嚷道,“就算是我不小心害的大姐姐落水,可是你也有错!”
盈姝一笑,她总算承认是她害的了。
“本来赵三郎君要跳水去救大姐姐的,是你…”
“闭嘴!这厅里每个人都是你的长辈,你以为在家还能由你丢人现眼吗?”
盈倩被她吓得愣在那儿,盈姝不再看她,转头看向陈老夫人。
“盈姝有几个问题想请教祖母。其一,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今日大姐姐落水,究竟是我去救更好还是那赵三郎君?其二,府上与陈府并无沾亲带故的关系,从礼数上看在赵府留宿休养是否合理?其三,大夫说大姐姐身体无碍,可见我并未造成实际后果。那么,三妹妹先有伤害长姐,后有诬陷于我,再有在赵府行为不检授人话柄,论家法该如何处置?”WwW.ΧLwEй.coΜ
她立在大厅里,站的笔笔直直。那番话句句在理,毫不拖泥带水,只把盈倩刚刚那故事中刻意隐瞒的真相摆上来,她想知道陈老夫人,也就是整个陈家会怎样选择,
若是处置了盈倩,至少说明陈家家风尚在。
只可惜她忽略了一点,那驾马车终是没有往赵府去!
陈老夫人叹了口气,目光又变成往日的慈爱,仿佛她那种严厉只针对盈姝一个人一般。
“盈姝今日做的很好,看来你的书院没白去。至于盈倩,不尊重长姐,言辞无状,该罚!罚去祠堂跪上三日,禁足金桂园一月,抄家风十遍!”
盈姝听了心下了然,这惩罚,实在太轻,看来陈老夫人终究还是选择了纵容。
沈氏早已没擦眼泪了,听了陈老夫人的话,立刻求情道,“老祖宗!倩儿今日是有错,可也是无心之过呀!”
小张氏终于开口说话,“二弟妹可不能这样说,按着家法来的话,可不是跪上三日这样简单。至少一月,禁足半年!”
小张氏怼人从来都是一针见血,此刻也一样。
沈氏那眼光扫过小张氏,开始哭起来,“倩儿自小体弱,都怪我,祠堂那地方跪上三日,命要去半条,老祖宗,你忍心看我两个女儿都病着,还要我一个做母亲的照顾两头么?”
陈老夫人捏捏眉心,“就这样,你也别得了便宜卖乖!哪能那么严重,倩儿是该长长记性!”
说罢,又看向盈倩,“你可知错?”
盈倩跪下来,一张脸上满是委屈,“倩儿知错,祖母别为倩儿生气,伤了身子我就罪过了。”
这话暖了老夫人的心,“知错就好,好好改正。”
沈氏见了老夫人态度软和下来,也认了这责罚,左不过三日,但是看盈姝时就不那么友好了。
处理了这事儿,老夫人也乏了,打发人各自回院子里去。
“二姐姐,且慢!”盈倩追上来拦着盈姝,一张脸上哪还有悔过之情。
“你不是该去跪祠堂了吗?拦着我做甚?”
脸皮已经撕破了,就无需再姐妹情深了。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