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因他伤了的份上,勉强再给她个机会!
“你既然要还我茶盏,那便找个相同的还我吧!”
盈姝不知他为何突然改口,顺势应了!
盈姝沿着路返回,景色一样,心境却大不相同。赵谨言的脸时不时就出现在眼前,大都是一张冷静漠然的样子,时而长身玉立,时而是授课时盘腿跽坐的样子,俊美无涛!
“古书上说,有精怪,居于林,噬人心魄!陈女郎这是遇着了?”却是教骑术的夫子,姓赵,她的夫君在西北参军,她在钱塘教人骑射,因着固定的学生只有盈姝一个,两人倒很熟悉!
盈姝下了马,牵着马过来,“夫子不教我便罢了,还取笑我!”
“你的骑术我已经不能再教了。”
“还说呢,今日才有人说我姿势不正确。”
“哈哈,那人说的不错。善骑者,需前俯身,降低阻力,减轻腰部损伤。不过那是战场战士才用的姿势,日常女儿家用不上,况且,那姿势不好看。不过,是谁指出来的?我可不记得书院有善骑射的人!”
盈姝沉默,“不认识。”
“若是让你们赵夫子知道你居然不认识他,怕要受罚。”
盈姝中了招,泄了气,“赵夫子知道还问我…”
“新来的赵夫子无论样貌还是才华皆是不可多得!怎么你看着不满意?”
盈姝见几乎每个人都会被赵谨言那张脸和身份欺瞒,心中不忿。
“我满意与否又不会妨碍他人,只是这世上,有的人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知道真相如何!”
赵夫子细品她话中的意思,笑道:“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世界上,从来不需要真相,特别是女子,最需要学的是欺瞒自己。”
“赵夫子为何这样说?”
“因为,真相不可追,既然不被人知就有他的道理!况且,有时所闻所见也不是真相,眼睛和心是会欺骗自己的!特别是对一个人有偏见的时候!”
见盈姝愣着出神,又道,“所以,怎么甄别呢?”
“不要看一个人如何说,要看他如何做!”
盈姝辞别夫子,心下怅惘。
回到学堂,却见女郎们几人围作一堆正小声笑闹,见了她,立时没了声响,她走过又开始讲。盈姝直觉出事了!
“你们在说什么?”
那几个女郎噤了声,摇摇头。
“你们难道觉得,我不能从其他人嘴里听到?”
其中一人道,“昨日曹女郎跌倒,伤了脸!”
盈姝急道,“她人呢?”
还是那个女郎道,“府上来人接走了!”
盈姝打算立刻告假去曹府,却又想到此刻曹府乱着,大约不会想接待她。
“怎么一回事?”
这次连那个女郎也不再说话了。另一个女郎道,“陈女郎,我们也不知道,都是听说的。”
复道,“据说,曹女郎偷画夫子的画像,还…还写了情诗,让秦女郎他们拿住了,闹到夫子那儿去了,抢夺时不慎摔倒,伤了脸。”
盈姝道了谢,回到学堂,曹沁的案前空空。
秦妍正在整理东西准备下学,见了她停了手,冷笑道,“陈盈姝,你可算来了!你和你姐姐就算了,连曹沁也敢打主意!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你们对阿沁怎么了?”
“怎么?为她打抱不平?一个私下偷画夫子画像的学生,你以为还能在书院待下去吗?”
“阿沁不善画艺,你以为我会相信她画夫子的画像?”
身后传来拍掌声,“看来果然是好姐妹!你说的没错,画像是我画的!我放在她书案上的,不过,情诗可是她自己写的,要我念给你听吗?”
却是沈娇,拿着一张画晃晃,展开,捂着嘴边笑边念。
“寄赵郎
昨日初见郎君面,今日妾心软如棉,日夜思君君不见,垂盼何日梦能圆”
沈娇笑道,“淫秽不堪,伤人耳目!”
“也不知去哪里抄的!现下好了,全书院都知道了!”沈娇接着嘲讽道。
“你们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吗?”
“不一定,看对哪些人。对你们这种人,自然态度好不了!”沈娇昂起脖子,讥笑着。
盈姝不喜欢予人难堪,不过也看人,“秦妍!”
她是第一次这样叫一个人的名字,秦妍一愣,“怎么?不打算装了?”
“是,不打算了。今日此般辱人,他日人必辱之!你觉得我们不配和赵家扯上关系,殊不知赵家看你秦妍也和你看我们我们一样!”
“你在说什么?”一旁沈娇沈岚道。
“是我说的不明显,还是你们假装听不懂?”
“秦姐姐和你们可不一样,赵家三夫人是秦姐姐的姑姑。并且秦姐姐和云昭哥哥是青梅竹马!”
盈姝回案前,拿了帕子搽搽脸,对着秦妍道,“不如秦姑娘回府上问问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