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
盈姝看着他走进房里的背影,不由自主心下一松!
两人在房内待了很久,盈姝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和解释声,待赵云昭走后,盈姝走进房内,就看到盈玥久违的笑容,看来误会是解除了,见了她,颇不好意思。
“姝儿,谢谢你!”
“何须谢我,是他态度真诚,对阿姐情深义重。”
“你还是喜欢打趣我!”
“如何?”
“他说明日遣媒人来。”
“这么快?也太心急了!”
“我也觉得,太急了,可他不听。”盈玥愁道。
盈姝笑道:“姐姐你就安心吧!想来纳采到完礼,还有些日子,好生将养,便是钱塘最美的新嫁娘了,算是苦尽甘来啊!”
盈玥听了,感叹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姝儿,我错怪他了,他回长安原是为了我。亏我心中埋怨了他这么久!”
“此事有内情?”
盈姝点头道:“正是。那日我求上府去,他自然全心帮忙。谁知伯父那边觉得此事不妥,不肯相助,最后以此威胁,逼他回了长安。”
“那为何连一封信的不留?”
盈玥伤心起来。
“都怪我,去求他。大冬日的,害他被伯父罚跪,最后晕了过去,醒来已经是在回长安的马车上了!”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自然无法传信了,赵三老爷又以王家之事威逼,回来不得,拖到今日。
“看来那赵三老爷倒是打了个好算盘,空手套白狼呢!”
“此话怎解?”
“姐姐不知道?姑父的官职连降两级,可见赵府帮的是倒忙!”
盈玥急道:“盈姝,我们被姑母骗了!刚刚云昭说,姑父可不仅仅是和那处了斩刑的黄把头有来往这么简单,被害死的张荣荣是姑母府上丫鬟,出了事后,姑父姑母还包庇犯人,作伪证,帮着黄把头。按律,是要判罢官流放的!且后代不能参加科考,如今只是降了两级,可见赵家是帮了大忙的。”
盈姝听了,脑中混乱。一是气愤她们的好姑母,藏污纳垢,欺骗家人。二来若真如赵云昭所说,赵谨言不仅没有对他口中微贱势力的王家落井下石,反而帮了忙,免去了重罚?
盈玥沉默片刻道:“云昭一直以为我并不喜他,因为我一直没应承他。回了长安后,他想着我自会在钱塘嫁人生子,可是十几天前,才知道了我的近况,所以才火急火燎的赶回来的。”
“幸好赵三郎对阿姐你情意深重,否则就如了那些人的意了!”
想到陈老夫人竟然打算应了黄兵曹的亲事,盈姝心中庆幸,幸好赵云昭回来了!
而陈兰此人,虽是她们的姑母,为人处事却恶劣,迟早要拆穿她金陵一事!
至于王元朗,他多番相助自己,还是有必要先同他交代清楚!从玉兰阁里出来便改道往清辉阁去。
清辉阁位置好,又大,大院里有一个小院。原本陈斯年等人和王元朗都住在里面,因着那几人回了书院,倒只有王元朗了。
已是傍晚,清辉阁甚是安静,进了门,才想起并不知道王元朗住在哪一间,打算找个丫鬟小厮询问,却发现院里人影都没有,只得一间间找过去。
到了一间院子,就见了有丫鬟,正待相问,那丫鬟却急着往里跑,倒像是遇着鬼了一样。盈姝四处瞧瞧,除了自己便没别人,莫不是自己生的可怕,这小丫鬟该罚!
“站住!”那小丫鬟顿了一下,又继续走。
“叫你呢!再跑,我可要将你卖出府去了!”
小丫鬟才停下来,转身垂头立在一旁,抖如筛糠。
“怎么?这般害怕我,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二娘子恕罪,奴婢刚刚是想起有事情未做完,才急着的。”
“是吗?算了,懒得追究。这可是表郎君的院子?”
小丫鬟哆嗦道:“正,正是呢!”
盈姝得了准话,才往里走去。
“二娘子,郎君现在不方便!”
盈姝回头一看,那小丫鬟惨白着脸,眼神躲闪,若王元朗真有要事,不会如此态度。
“是吗?那我去等着便可。”
说完大步走去,只把那小丫鬟急得跺脚,若说原本只是怀疑,现在可以确定了。
院中亮了灯,书房恍惚有人声,盈姝朝书房过去,还没走近,就听得女子的娇笑声。
“好郎君,如今奴家换了个身份,是不是更有乐趣了?”
“你个小狐狸,怎么?表弟满足不了你?”
“哎呀,休提他。人家自始至终就你一个!”
“谁让你留不住他呢!”
“人家肚中怀着你的孩子,你还打趣我!”
“孩子是我的?”
“嗯~”
“你可真是胆大!”
“怎么样,和自家表弟妹是不是好玩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