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人家也不是豺狼虎豹,你怕什么。”
盈姝想到那日裴徽拦着他说的话,心想这些人比豺狼虎豹更可怕。
“裴家大郎来送骑装,说过几日一起去春猎。”
“我不去!”
“说是你自己答应崔家小郎的。”
说罢看了看盈姝,盈姝一想到崔乾陵,头就疼起来,她自从搞清楚求亲一事后,就同大张氏说了那些人她一个也瞧不上,大张氏疑惑她要求太多,拉她说了半日,说什么这些求亲之人虽不是世家大族,却也是长安殷实的门户,这样拒了可惜!
盈姝总不能告诉她实话,说这些人都是崔乾陵要挟来向她求亲的,那可真是贻笑大方,只说这些人门户太低,干脆坐实了她攀附的心!
大张氏得知她的想法,也是沉了沉,心道她这女儿比他还有志气,不过若是她想,做母亲的再如何,也只能想办法成全她,她一时伤了脑筋,只琢磨着长安世家中,哪一家可行,操碎了心!
过了两日,果然崔家就遣人来邀裴徽等去骊山狩猎了,自然盈姝也在其中!
天宝十四年,三月中,长安。
大张氏知道盈姝要去春猎,早早使梳头婢子来候着。
盈姝坐在镜前绾发,大张氏摇着扇子一旁支使打量。
“把这鬓发拿膏子压压,这飞着零乱…”
盈姝心道,她的头发林氏向來引以为豪的。
“这髻得再高点。”
过了一会儿,盈姝屁股都坐疼了…
“这簪颜色我不爱看,去我房里拿那只碧玉簪,通体碧的那支。”
丫鬟得了命紧着去了,大张氏像打量画儿似的看她,盈姝突然觉得莫非母亲都是这样?以前盈玥盈倩出门,沈氏也是这般?
怪不得她们常常比自己慢半拍呢。
丫鬟拿了簪子,大张氏又换了几支,亲自插到头上,又整理了她的衣服,才满意的送到二门。
那儿已经停了两辆马车,几匹突厥马,皮毛光滑,身形如流线,俊美非常,盈姝目光立时被吸引过去,没注意到过来的两人。
“这就是二房来的那个表妹?”李姳嘴角扯着问一旁的裴徽。
裴徽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看了一眼李姳,冲盈姝道:“陈表妹,看上哪一匹了?”
盈姝转头才见着二门迈出了的两人,忙向李姳作揖见礼。
“百闻不如一见,表嫂万福。”
李姳笑着道:“都是一辈人,不必这些虚礼。不过,我今日见着表妹才真是如见天人呢!”
“那是表嫂与我不熟悉,待第二次见就知盈姝不过是个大俗人了。”
她态度落落大方,倒不像是与裴徽有何首尾的样子,李姳心中舒爽了些。
笑道:“那可真巧了,我就喜欢俗人。表妹看上哪一匹马了?”
“这得看哪匹马看得上我才对,不然我可得被尥蹶子了。”
两人说着就往哪几匹马走去,一旁裴徽见两人不搭理自己,嘴角一笑,跟在了两人身后。
胡成见着盈姝,示意他已经选好了马,盈姝见这匹马不是凡品,待要重新选,发现裴徽李姳二人的马更加伟岸,便罢了。
三人带着各自的仆人,还有崔家小郎要的威武将军以及两个昆仑奴往城门去,浩浩汤汤倒是好大一片人。
盈姝同李姳各自带了丫鬟坐了马车。
“郡主,我看那个陈女郎不像是会同郎君苟且的人,并且我查过了,前几日郎君没在府上是去了东市那边。”
“如此甚好,只是她那张脸确实碍事。”
“郡主的意思是?”
“且看着,这次春猎若是她能服从我的安排,就让她留着,否则…”
“我这就安排人,若是她不从,保证尸体都找不到。”
李姳睨了她一眼,道:“谁说我要她死了?一个人什么最出众,那就毁掉什么就好了。何必伤人性命?”
那婢子不说话了,这些年来她处理的人并不算少了!
盈姝此刻自然不知道,她前面马车上的人正云淡风轻的打算决定她的命运。
绮红有些忧虑,总觉得到了长安,这些生活还是格格不入起来。
“女郎,我们都不会打猎,会不会被嘲笑啊?”
“我今日不过是还崔乾陵那日的人情罢了。”
“女郎什么时候欠崔家那小魔王人情了?”
“你呀,就是嘴管不住。在外面可别小魔王小魔王的叫。”
“本来就是嘛,随便拿鞭子抽人…”
盈姝想到裴徽那日说的话,想来她的演技太拙劣,崔乾陵自然也看出她有心帮了崔乾佑,他没有拆穿,顺势饶了后者,这个情该还,谁让她多事呢!
她正想的出神,突然听到前方人群发出惊喝声,马车也停下来。
裴徽大喝:“前面何人,敢冲撞我虢国府的马车!”
片刻,盈姝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