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残忍了。”
李姳道:“杨兄这就多虑了,奴隶生来卑贱,若不能替主人分担,又有何用!”
李倓反驳道:“话可不能这样说,奴隶再身份低微,也不可能一心求死吧!”
李豫顿了片刻:“此事不妥,传出去别人如何说。”
李系打马上前:“大哥、三弟,奴隶的使命就是服从,能为我们带来欢乐,是他们的荣幸。”
裴徽继续道:“若是各位心里有所顾忌,我这里老弱病残的奴隶多的是,送你们几个也无妨。况且,这游戏既然是我提出来的,这彩头自然我来给。”
赵谨言看了一眼裴徽,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与南诏的战争迟迟不能大获全胜,伯父已经向圣上进旨派遣中郎将,如今杨相国正愁着呢。”
李系眼神冷了冷,继而疑惑道:“怎么,莫不是相国请教到裴兄这里来了?”
“哪里当得上请教,只是如今朝中缺大将之才,今日狩猎,我等不过替圣上掌眼而已。”
杨家得圣人宠爱,相国只手遮天,传说这裴徽又是杨国忠与虢国夫人早年苟且所生,很得杨国忠信任,他的话确实有七分可信。
崔乾陵哪里去听彩头,他与那中郎将没有兴趣,只是想到新的狩猎方式兴致高涨。
“如此甚好,彩头也有了。各位,我们开始吧!”
李倓看了看李豫和赵谨言,两人都不再言声。他明白,兄长身为太子长子,有难言的苦衷。
太子府势微,恐怕整个太子府在皇爷爷那里都比不过一个贵妃,南诏之战因着杨国忠的缘故断断续续多年,国库消耗倒是不少,眼看有转机,谁又愿意放弃!
李倓咬牙道:“我不参加!”
李系笑道:“这可不行,我们好不容易找了个乐子,不管你参不参加,你的那一份都会给你算进去的。”
说罢,招了侍卫上前,吩咐去营帐带奴隶过来。
不过两刻钟,侍卫就带了十余个奴隶过来,皆是衣着褴褛,面黄肌瘦,有好几个看起来都不像是汉人,倒像是边邦小国倒卖过来的。
裴徽李系几人挑挑拣拣一番,选了一个自认为强壮些的奴隶。
“我们已经选好了,诸位,选一个吧!”
万春公主笑道:“你们男子喜欢打打杀杀的,我便不参加了。”
李系笑道:“姑姑,万一他们也跟着你不参加了,岂不是无趣?那样一来如何选出征西将军啊!”
万春公主皱了邹眉,随便指了一个,那被选中的人吓得跪地求饶。
可惜这些皇室宗亲哪里会看在眼里呢,盈姝四望那些奴隶,突然看见胡成居然也在其中,半大的少年垂着头,似乎躲着她。
“胡成,你怎么会在里面?”
李系笑道:“胡成?原来他叫这个名字啊,裴家表妹,这是我选中的奴隶。”
“他不是奴隶,是我的侍卫!”
李系疑惑道:“侍卫?可是我们侍卫名单上并没有他,既然没有,那就是奴隶。”
帷帽下,盈姝的牙齿紧咬,胡成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年,救了她,被她带入了长安,为何又要因为她落入这等危险的境地。
她朝向裴徽,希望他替她作证,可惜裴徽嘴角噙着笑,根本不言声。
也对,他们本就是一丘之貉,如何会帮她。
“南阳郡王,胡成他不是奴隶!”
“可是每个人都得拿一个奴隶出来,你只带了两个人,莫不是要让你那个婢女来?”
盈姝愣愣看着他,李系凑近小声道:“陈娘子,在船上时你就该知道,跟我玩,是很危险的。”
原来他早就认出了她,却一直猫捉老鼠一般戏弄她。
盈姝伸手将帷帽掀开,看着李系,扯出一个笑来。
“郡王,胡成不是奴隶,还请你放过他。”
李系细细打量了她的眉眼,她还是那般明艳美丽。
他轻声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嘛!非要跟我剑拔弩张的。只是,做错了事,总得付出代价。”
一旁崔乾陵见两人神态,心想这两人莫不是认识。
“李系,我把我的奴隶跟你换,你把表妹的人换出来!”
“那可不成,我觉得这个奴隶甚好,不换!”
“你!”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一旁的裴徽充当起和事佬,李系才松了口。
“崔小郎若是想同我换,也得诚心点,拿个看得过去的人出来,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
“你想要谁?”
李系看了那一群奴隶一眼,目光移到角落里牵着威武大将军的男子身上。
朝着那边射了一箭,笑道:“你若是想换,拿他来换!”
“崔乾佑?”
一旁的裴徽笑道:“郡王有所不知,那可不是奴隶,是崔家的长子。”
这样一来,李系更是兴奋了,骑着马过去,拿剑挑起那人面前遮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