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九叫了宋平一起将东西归置起来,一本本翻开,又看了看案里的暗格,几乎将这里搜了便,除了一些小玩意比较特别,其余的什么也没有了。
宋平小声道:“陈掌固,韦掌固这里确实没有。”
盈姝哪里还有什么可说的,自顾自回了位置,那韦苏娘却不放过她,追上来要她道歉。
“陈掌固,你的教养去哪里了?平白诬陷了人,也没打算道歉吗?”
盈姝心中还是笃定是韦苏娘,除了他们本就结怨,还有她那不合常理的心虚。
“韦掌固,没有找到不代表不是你拿的!你既然拿了,总有你的用处,总有你道歉的时候!我等着。”
韦苏娘冷笑一声,笑着说不同她这没教养的一般见识,气呼呼的走了。
很快便到了五月中,据说陈老夫人也从洛阳赶到长安来了,因着未到休沐,陈颐未来。
这日下值,盈姝回到清风徐来,林氏便拉了她。
说今日小张氏来府上拜见大张氏了,姐妹俩自小一块长大,十多年未见,在房里说了许久的话,后来小张氏从房里出来眼睛都红了,知情的婢女说是姐妹两个在房中吵了起来。
盈姝倒不知她们两能因着什么吵,因为男人?陈颐貌似也不值得吧。
她倒一点也不担心大张氏,她那样的女人,肯定不会委屈自己。
陈老夫人来京肯定是为了盈倩的亲事,想来也没两日了。
很快,就到了陈盈倩同裴知节大婚那日!
因着两人行事出格,沈氏同老夫人倒没敢请什么人来,只怕传出些什么不好听的话!
因着裴知节不需要沈氏的银钱了,她之前偏又卖了地,手中一时有了银钱,所以在永乐坊又买了一个院子,院子不大,这几日倒热闹起来。
成婚那日,盈倩很高兴,沈氏送她出嫁的时间哭的稀里哗啦,没想到小女儿会比大女儿先出嫁,还这般仓促,属实觉得委屈了她。
成婚后第二日,裴知节就带着陈盈倩离开长安去邺城了!
当然,陈盈姝没有去,倒不是她记仇,实在是她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裴知节的话,所以自然也不想去看那粉饰太平的花团锦簇,这一切都是盈玥后来告诉她的。
此刻,盈姝站在赵府门前,她刚刚已经问过了,他还没回来。
已经过去一月了,还有一个月赵云昭就要同盈玥成婚了,他会回来吗?
与此同时,大唐河东地界,邢州。
一间破落的县衙,蜘蛛网覆盖了县衙上方,显然是久未有人居住了,一个被踩到地上的男子正痛哭的嘶嚎,踩住她的手松了松。
他找准时机威胁这几个站着的人。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这么大胆!”
那立着的男子冷着脸,看向地上的人充满嫌恶,朝着正压着男人的人说道:
“他这么不开眼,将他一只手削下来,我看他还敢借着主上的名头乱来!”
“你,你们是节度使的人?饶命啊饶命!”
他听出话头,连忙讨扰。
赵谨言冷哼一声:“现在知道讨饶了?主上得到消息,说长安那边已经派了暗人来盯梢了,早就下达了命令让收着些手脚。你倒好,竟是半分眼色也没有!昨日若不是我,你岂不是要把主上卖了!”
那地上的人立刻爬了起来,一边告饶,一边解释。
“这位,这位郎君不知。我等虽说早就得了节度使的传信说现在不允许再募兵和运粮草了,可是那一批是早前就收了,倘若不连夜运走,被发现才是糟了呀!”M.XζéwéN.℃ōΜ
赵谨言心想,他的猜测果然是对的,长安那边早就有安禄山的人,一早便知道圣人往范阳派遣了观察使,因此也早有防备,
他这番一边让御史队伍往范阳去,三日一停,五日一歇,自己则带了几人暗地查访,虽然尾巴收的好,但昨日总算是叫他在邢州以下的一个县发现了不对。
节度使有募兵之责,但每年有定量,像邢州这样的地方郡县每年不过募兵一千而已,昨晚他们发现的可不止一千,起码是近三千人,倘若河东治下每个郡县皆报一募三,那安禄山上报的河东现今的军备兵丁只有4万岂不是个笑话!
不仅如此,河东节度使大肆征收粮草,几乎将附近几个郡县农民家中余粮收了干净,可不是正常的现象!
赵谨言看着这身穿大唐六品绿色官袍的知县,食着朝廷俸禄,不知道心是向着长安还是范阳!
“你们县今年征了多少粮了?”赵谨言问。
那知县忙道:“郎君明鉴啊,我们县今年的粮加上那一批,已经足够三千石了!”
果然如此。
“征这么多粮,民众会给?”
那知县觉得这位郎君问话奇怪,但考虑到自己落了把柄在他手上,怕被节度使知道。
“自然高兴给,我们可是高价收粮!民众高兴得很呢!”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