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李系叹道。
在座众人自然知道贵妃得宠,连带着杨家五门在长安都是横着走,他们这些李姓子弟过的不可谓不惨。
“可不是,今日我等前来拜遏,我李家子弟不过得了一句嘴上恩赏,那崔乾陵竟然又得了一匹宝驹!”
今日,崔乾陵同他们一道拜见圣人和贵妃,那贵妃极是疼爱崔乾陵,听说他心情不好,便立刻赏了突厥进贡的御马给他,李氏众人无不艳羡嫉妒!
说起崔乾陵,一个嘴碎的想起前几日听到的一个笑话,便笑道:“你们可知,那崔家小霸王听说遇上了一个悍妇,还被打了呢!”
其余人听了都好奇起来,李系冷哼一声,崔乾陵天不怕地不怕,连圣人他都该埋怨几句给的赏赐不好,圣人也不过哈哈笑着打趣两声,谁能欺负到她身上去。
“你从何处道听途说的?”
“我这可不是道听途说,我前两日去兴宁坊听变文,从我那红颜知己那儿听得说崔乾陵去他们那儿闹场子,被一位小娘子打了一巴掌,据说搁那儿哭了一晚上!”
几人听了立马拊掌而笑,倒不是真相信有这么一回事,是觉得这个笑话好笑。
那人忙道:“我说真的!”
“罢,真的便真的吧!倘若真出现了那叫崔乾陵吃蔫的人,那人得多可怕!”
几位郡王笑着往楼下望去,就看见金明门那儿走进来一个抱着匣子着绿色官袍的小官,匣子比人大,着实扎眼,且身段纤细,不免多打量了几眼,才发现竟是位女郎。
“你们快看,那是个小娘子不错吧?”
一个人带了头,几位郡王皆靠在楼上栏杆上往下瞧。
果真是位娘子,雪白面皮,眉眼风流,许是被太阳晒了,双侧酡红一片,更显出些可怜的媚态来,真正是副好相貌!
李系见几人不正经,也歪头看去,竟然是陈盈姝,她如何闯到兴庆宫来了?
想起之前他伙同那裴知节打算好好整一整她们陈家,没想到事还未进行玩,那裴知节竟然就在长安消失了,今日倒让他遇见了陈盈姝,想来鸿胪寺那几人不负他所望啊!
陈盈姝此刻手臂又酸又麻,眼睛也被晃花了,不知兴庆宫金华殿在哪儿,遂又拉了一个小太监问路,那小太监看她一眼,才笑道:“哟,女郎要往金华殿去?那你可走错方向了,进了门该往左边走才是,你这都走到花萼相辉楼来了!”
“哎呀,怪我不识路。还劳您再给我指指!”
那太监用手一指,正待说,就见着几位郡王从楼里出来,忙跪下行礼去了,盈姝转眼就看到几位锦衣玉带的人,也忙跟着跪下去。
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这不是陈娘子吗?怎么当上这跑腿的差事了!”
盈姝抬头一看,是李系。
她刚刚急着跪下去,如今两眼昏花,匣子又却压着她起不来,满心的怨愤和委屈只得压着。
“看来还是官场磨人啊!陈娘子去鸿胪寺待了没几日,规矩倒确实是好了不少!知道见着我要行礼了!”
其余几位郡王见李系这情形,原是认识,且多少有些过节的,不免对这漂亮的女郎同情起来!
盈姝使了好大力气,才勉强起了身,也不回应李系,又见了一礼抱起匣子往刚刚那太监指的方向走。
“站住!”
果不其然,他没想过放过她。
那太监见情况不妙,悄悄起身往相反的反向跑了。
李系几步上前,就将盈姝手里抱着的匣子往地上一推,匣子落地,书卷滚得到处都是。
“陈娘子,不若趁着今日机会,你好好向我道个歉吧!”
盈姝觉得手一松,似乎倒解脱了一般,垂着头说道:“对不住南阳郡王,还望郡王大人大量,不要耽搁我的差事。”
她姿态突然放那么低,也不与他耍小聪明了,他突然觉得心里得到了满足,上手就朝她脸摸去。
盈姝怎知青天白日,当着这么多人,李系还能这么龌蹉,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倒得寸进尺!
她一把打开李系的手,装作不解的问他:“郡王这是要干什么?”
她这样抵触又怨恨的眼神,李系又回忆起骊山那夜了!
自李系接触女人以来,眼前这个是他迫切几次三番想得到却又没到手的唯一一个,他自然知道她值得,尤物总是难得的,他愿意等,也愿意付出些代价,可如今他觉得已经够了,他在这女郎身上已经跌倒太多次了,他的耐心将要用完了!
他一把拉过她的腕子,迫使她靠近。
“陈盈姝,我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当我的侧妃,这是我能给你最大的诚意!”
陈盈姝觉得他真是阴魂不散,别说侧妃了,就算是正妃,她都不稀罕!
她突然想起赵谨言,他那时向自己告白是要娶自己,还是纳自己呢!
一旁的几位郡王立刻上前,笑道:“原来这位娘子竟然是我们的二嫂啊!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