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弹不得,只能乞求:“王妃饶命,还请明示啊!”
裴氏最反感的就是有人拿她的身份嘲讽,又岂肯再提起,这年轻的娘子既然不承认,自己也无需客气。
“来人,这贱人不知尊卑,以下犯上,拖下去杖责三十板!”
韦苏娘惨叫着被拖了下去,裴氏冷眼看了那王司丞一眼,笑道:“王司丞,我本是看在你们鸿胪寺往日行事妥帖谨慎的份上才让你们替我安排此次宴会,如今看来,倒是我错信了!”
王司丞立马苦道:“王妃见谅,那韦主簿刚进鸿胪寺不久,经验尚缺,这才导致此次大错,还望王妃不要罪及他人!”
这话裴氏听了更加生气,鸿胪寺竟然安排了个什么也不知的小女娘来负责她的事,可见是半点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那鸿胪寺以后选人可得睁大眼睛了,不要什么猫儿狗儿都能进去,毕竟鸿胪寺代表的是大唐的颜面,今日犯到我这里不过一顿板子,他日在外国来使那儿丢了脸,王司丞怕是谁也护不住了!”
王司丞以头点地,承认了自己识人之过,裴氏直接喊人将鸿胪寺几人赶出了王府,半点脸面也没给。
第二日,万春公主就到鸿胪寺了。
她昨日走得早,倒不知发生了那么大的纰漏,此次就是专程为此事而来。
一问起,才知那韦苏娘因着被打了三十大板,今日就躺在床上下不来了。
那王司丞倒是嘴硬,一口咬定是意外,所以才被宁王妃罚了,万春公主遂将几位涉及的掌固全都请了去,一一对证,其中,就有盈姝等四人。
“昨日,我们鸿胪寺负责操办的宴会出了岔子,宁王府很生气。韦主簿也被罚了,你们可知道内情?”
司仪署众人摇了摇头,此事是王司丞指定韦苏娘负责的,其他的人有的甚至都不知道这事儿!
万春目光移到几位女掌固身上来,这几人都是长安世家中选出来了,出了李苑,其余人她皆有掌眼。
“韦主簿与你们几位女掌固是同时进来的,想来你们对她也比较了解,可知道她此次为何会出如此大的纰漏呢?”
她目光停在那静静立着的,温柔乖巧的裴家远房表妹身上,刚要发问,就听一个女声道:“公主明察,韦主簿德才皆不配位,发生昨日之事也是早晚的!”
竟是王九,万春公主自然是知晓她的来历,眼下倒是温和了几分。
“王掌固知道内情,不妨说来!”
王九也不垂着头了,她朝着王司丞和其他几位掌固看了看才笑道:“公主既让我说,我便不顾及几位上峰的面子了。那韦主簿与我四人一同进的鸿胪寺,这不到一月便升了主簿,其实是源于半月前那场接待倭国使臣的宴会。那时,因着她排了《破阵曲》和《光圣乐》,所以受了圣人奖赏,破格提升。”
万春公主笑了笑,此事她自然知晓,当日她也在此,那场宴会办的极好,几乎可以说是算无遗漏,说明那韦主簿确有真才实学才是。
“可是,早在那次宴会前,陈掌固的案卷就被丢了,她撰写的宴会章程也莫名变成了韦主簿的。那时,两位司丞和典丞相信韦主簿,还罚了陈掌固!可今日看来,当时的判断有误啊!若是韦主簿真有真才实学,也不至于昨日在宁王府丢了颜面了。”
王九生得清丽脱俗,说话温柔又坚定,一番话下来,倒将前因后果说了个通透,一旁的王司丞脑门上不停滴汗,可不管他如何向王九使眼色,王九也没搭理他。
万春公主听了,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原来是一出冒领功劳引起的事故!
“陈掌固,刚刚这位王掌固替你说了这么多,你怎么看?”
陈盈姝一直装的本本分分,她原本想着以万春公主的聪慧和手段,真相就算此时不说也定能大白,她倒没想到王九竟跳出来帮她。
“半月前确有其事!”
她就说了一句,就一句,万春心里好笑,原来那崔乾陵就喜欢这陈表妹这般柔弱的女郎啊!
“那我问你,接待倭国使臣宴会既然是你负责的,被这韦主簿抢了功,你不生气吗?”
陈盈姝放缓了语调,喏喏道:“自然也是气的,但两位司丞和典丞不愿相信我,想来是我能力不足吧!”
王司丞汗水从下巴上滴落下来,心想这次算是被南阳郡王害了。
“那么,昨日宁王府的宴会可与你有关?”
其实这是最重要的,无论韦苏娘之前怎样,那都是有功,问题是昨日这过错究竟是谁的!
盈姝心想,当然是韦苏娘的,谁让她有不问自取的毛病呢!她早猜到韦苏娘会将她所做的一切揽到自己身上,盈姝那段时间可真忙啊,不分昼夜的辛苦,功劳恩赏却全落到韦苏娘头上,但也终于让她对自己完全放下警惕,得到了给她致命一击的机会!
“宁王府寿宴与我无关。”
众人听那女郎道。
也就是说,所有的都是韦苏娘自作自受,以为偷了一次他人的成果成功了,就看不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