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侄女长威风,好大的能耐。
“你那侄女,自己勾三搭四,引了南阳郡王上了心,怎么如今又不愿了?莫不是嫌侧妃位分低,指望那正妃吧?那我可告诉你,那她得自己使了手段去下功夫了!”
大张氏气急,她这般贬低自己的女儿,把陈盈姝说成勾搭人的娘子,她哪里愿意。杨氏的为人她还不清楚,只是往日没犯到她头上,不与她一般见识,此刻哪里还顾忌,“简直信口胡邹!你当所有人都同你杨玉瑶一样下贱猖狂,没了男人第三日就瞒着小姑爬兄弟的炕?”
杨氏登的从位置上站起来,哆哆嗦嗦指着大张氏,“你在说什么?你少往我头上扣屎帽子!”
大张氏却不怯她,一步步朝着杨氏走过去,“我可半点没诬陷你!怎么要我去寻了人来对峙?”
杨氏知道大张氏性子烈,此刻却不敢激她。
大张氏立在那儿,“你以己度人,以为这世上所有女娘都像你?”
此刻周围的人开始讨论起来,他们自然是听过虢国夫人的风流事的,与他那隔了一房的宰相堂兄杨国忠通奸,最主要的是,杨国忠的妻子裴氏可是出自裴家,本是一门,说起来,真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此时连裴徽和李铭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些年,还有谁敢提起这些事?
“二婶婶为着裴表妹的婚事不满意,那此事就作罢吧!万万不要因此伤了一家人的感情才是!”
大张氏暼了裴徽一眼,冷笑道:“你如今知道自己姓裴了?你幼时日日找到你二叔父这里来吃饭,因着你母亲对你不管不顾。如今你长大了,有奶便是娘,有钱便是爹,我还当你要改姓杨了呢!”
“二婶婶…你…”
“我就要说你,你年龄不大,心机不小,惯常喜欢拿捏别人,往日也就罢了,盈姝还叫你一声表哥呢,你竟也好意思伙同歹人让外人侮辱她?”
说完瞧了眼一旁的李铭,想要开口,但想着是外人,姓李不姓裴,又收住了。
李铭此刻也战战兢兢,生怕她那张嘴说到自己头上,真真是半点面子也不给!
虢国夫人面色青黑,听着满堂的嬉笑,“再敢笑,我就扒了你们的皮!赶紧给我滚!”
她一发话,堂内当值的小厮婢女便开始赶人,大张氏眼瞅着人走了干净。
“杨玉瑶,你我处了十来年,我自问我同璆郎待你们三房不薄,你发了迹,行事越发出格,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维护的是河东裴家的名声!可不是你的!”
杨氏气得胸口起伏,脸色都白了,大张氏却没停下来的意思。
“你如今算计到我头上,我是再也受不了你了,今日我便把话撂这里,裴家有你没我!”
裴徽一听,那还了得,他往日那般自诩,主要仗的还是自己出身世家,若是被削了族籍,长安的人还如何看他。
“二婶婶,今日之事是我欠缺了考虑,没料到表妹不喜欢,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岂能说笑呢!”
大张氏自然知道他们是不愿的,说起来贵妃得宠,连带裴崔几门起势,可谁知荣宠这东西大都是锦上添花,若不是裴家崔家本就是世家大族,荣华富贵又岂会来得这么容易!
她眼下摆足了架子,不接裴徽的茬,端看杨氏如何选择!
虢国夫人今日受了此般侮辱,却偏偏没有办法,她嫁入裴家,虽死了夫郎,可一直是依着裴家过活,连着长女早年嫁给宁王,也是因着裴璆的缘故!她如今借着贵妃的势再如何目中无人,也不敢擅自脱离裴家!
眼前这大张氏,仗的无非是丈夫疼爱,在裴家才有发言权!
“张氏,你为着一个侄女与我作对,值得吗?”
大张氏心想,她自然不愿同杨氏作对,无论早年她过的有多不如意,人大都不愿别人拿自己贫困时的经历说嘴,可今日是他们三房逼她的!
“你倒是贯会颠倒黑白。我是寻理来的,不是作对来的,若说作对也是你们先欺负我!我也不怕告诉你,你们与那南阳郡王的勾当我是知道了的,也不怕他寻上门来,事情既然是你们揽的,还是自行解决了的好,那样下作龌蹉的郎君,还想拿我的姝儿去堵窟篓,没门!”
“你!他好歹是郡王,你这般侮辱,也不怕给裴家带来灾秧?”
“再是郡王,也没有强抢良家女子的道理!纵然是捅破天去,我也不怕!他没本事,算计到你这里来,有本事,说动圣人和娘娘来同我说罢!”
大张氏气势很足,全然不将那南阳郡王放在眼里的样子,一旁的李铭心中怨愤,实在是想不到一个这样的身份怎么就在裴家称王称霸起来?
她哪里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何况大张氏身后的裴璆和裴家,总说是根深叶茂!往日不管不顾不来往,只是没招惹到她身上去而已!
杨氏被气得胸口起伏,窝进了躺椅里面去,“你这般能耐,我们哪里还敢打你侄女的主意!给我出去!”
“你既然赶我走,我就把话放这儿。趁早歇了这门心思,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