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君子嘛,你不是说你会克制的嘛”
赵谨言不吭声了。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松开她,哑声道:“你走吧!”
赵谨言放开她,颓然的靠在后面桶壁上。
陈盈姝惊魂甫定,错身离他远了些,才转头去看他,他脸上痛苦,眼神也消散下去,脖颈下因着脱了外衫而露出的一点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里面似乎关着一头要破腔而出的困兽。
陈盈姝试探道:“你,你还好吧?”
“不太好,有点痛苦。”
女郎却没有走,继续问道:“怎么个痛苦法?”
“就很痛,像在火里灼烧。”
他似乎没有说谎,他眼下额头上的汗水都在往下流,却继续缓声道:“你出去吧”婷阅小说网
陈盈姝继续道:“那,那你怎么办呢?”
赵谨言目光看向她,“我自然要消除我的痛苦才可以。”
“怎样才能消除?”
赵谨言举起那只被她咬伤的手摸了摸陈盈姝的唇,“去吧,我很快会出来的。”
陈盈姝面色一红,似乎想到了什么,起身出了隔间。
外面的夜风很凉,风将陈盈姝吹得清醒了几分,她用手摸了摸唇,想到赵谨言可能在里面干什么,面色又一红,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她缓步上了床,拿被子将自己蒙住,却又忍不住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他大概控制得很好,间歇性听到浅短的的哼声,过了许久,隔间里才传来沐浴下水的声音。
陈盈姝放下幔子,心里又惊惶又甜蜜,林氏和琦红偶尔同她说道过男女之事,可她也想起前两日看到的娜朵,所以带着些未知的恐慌。
赵谨言今日的举动,无疑让陈盈姝对男人的认知提高了一个层次,她脑海里一直回忆着方才赵谨言难受窘迫的样子,心疼又好笑。
赵谨言出了隔间,就听到床上传来浅浅的笑声,他忍住去掀了幔子质问她的冲动,心里想着总有一日要让她一并偿还给他。
“我明日一早要出去,你在院里不要乱跑。”他沉声道。
那笑声停了,房内静了片刻。
陈盈姝掀开一个小缝,探出头去,才发现赵谨言立在塌旁,一身白衫,些微水痕斑斓,风仪万千,哪里还有方才隔间里窘迫的样子。
“你明天去干嘛?”
赵谨言看他一眼,又喝了一盏水,才放下手里的盏,“自然是要事,事成了,我们也该回长安成婚了。”
他像是说今日天气真好一样随意的就把两人的婚事安排好了,陈盈姝愣了愣,才叫道:“你在说什么?谁要同你成婚?”
赵谨言转向他,脸色恢复了素日的冷静自持,认真道:“难道你这样占了我的便宜,竟然没打算负责?”
陈盈姝是不知道他还有这样一份倒打一耙的本事,娇喝道:“谁占了谁的便宜,明明是你欺负我。”
夜色已深,烛影晃动,陈盈姝就见赵谨言的脸在火光下生动起来,“那好,我承认我欺负了你,所以我负责。”
陈盈姝再不说话了,脸涨得通红,比花还娇艳,她忿忿道:“还说呢,听说你早就有未婚妻了,如何对我负责?”
赵谨言一愣,突然想到什么,疑惑道:“所以说,你那日是因着南霁云告诉了你这个,所以你才不开心了?”
盈姝不回话,垂眼默认了。
赵谨言走近,忍住笑意,“盈姝,你该相信我的,那事儿我会向县主说明,说起来,我连那女郎叫什么都不知道呢!又怎会娶她?”
陈盈姝其实早听南霁云说了这个,知道吉安县主的安排,但小娘子对这个总说是在乎的。
赵谨言继续道:“我从前是毫不在乎,如今眼里除了你,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陈盈姝嗯了声,赵谨言待要上前,那女郎就闭紧了幔子,他只得退回来。
盈姝倒在床上,笑意逐渐绽开来。
第二日天擦亮,节度使府外安禄山等人已经蓄势待发,队伍穿过范阳城,到了范阳镇地方军军营。
此刻,军营四周火把还没完全熄灭,却已是黄沙漫天,军士们晨练的号声此起彼伏,响彻上空。
安禄山看着这些强壮的兵丁,大笑:“观察使还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吧!”
赵谨言四顾,范阳的地方军按理来说是有八万,也不知其余兵丁藏到了哪儿。
“节度使练军有方,我看范阳军的武器军备等都是上好的,看来节度使很是费心啊!”
安禄山顿了顿,才继续谄媚道:“干娘和干爹信任我,将范阳交于我打理,我自然不敢懈怠,好让他们知道我这心里对他们的孝心,还望观察使这番回了京替我好好向他们说道说道。”
赵谨言漠然,此时安禄山底下的大将等皆已到齐,赵谨言和安禄山坐于高台上首,看史思明操练兵丁。
史思明是安禄山手下最得意的大将,除了安禄山,军队几乎就是他做主。就见一万军队在他的指挥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