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调教?”
一旁高力士忙叫人去将赵谨言扶起来,一面打着圆场道:“都是些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
说完朝着一旁的小内官使了使眼色,那小太监便叫道:“城门禁卫以下犯上,着宫中禁军处刑,每人杖责五十,生死不论。”
李琳却看到赵谨言目光涣散,与几年前见到的大不相同,又不知他遭受了什么,只以为是宫里那位有心苛待,也不理会高力士,叫自己的人从内官里接过赵谨言,冷哼一声,便抛下高力士等走了。xしēωēй.coΜ
高力士一面叹气,一面心道不好,圣人这几年越发不管事儿,眼瞧着同东宫那边和几位亲王越发疏远,只亲近杨家,这样下去,只怕要出事儿。
他在这儿,眼看着禁卫们都处了刑,才往宫里赶,总要将情况同玄宗皇帝说一下的,幸好宁王看到的赵谨言还是在长安,若真是维持原判,恐怕已经去了北境的路上,到时候这位暴脾气的宁王怕才真要同圣上闹起来,好在如今尚可转圜。
宁王回京的事儿传遍长安,已经是数日后了。
大张氏这几日眼见着高兴起来,转了两日的东市和西市,若说其他,她是没有的,可银钱倒是宽绰,商户出身就是这点好,眼睛毒辣刁钻,极善经营,早年的钱投到长安,早翻了不知多少倍,拿出些来给陈盈姝办嫁妆,毫不费力。
盈姝已经在房里闷了多日,每日倒是乖乖吃饭,可眼瞧着人萎靡下去,这日崔乾陵身体大好,便来寻她,借口说是去量尺寸,要抓紧时间做婚服。
盈姝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大张氏和林氏拾掇好推上车去,崔乾陵知道她没有兴致,一路上却说个没完。
孤男寡女坐在马车上,看着面前精心打扮的盈姝,初冬的衣服都裹不住的娇美玲珑,有些动情,可还算有眼色,只在下马车时试探着牵了女郎的手。
那手柔软冰凉,却没有挣脱,乖巧的待在他掌心里,崔乾陵会心一笑,终于享受到了这场交易的快乐。
说来也巧,崔乾陵选的这家制衣坊就在张氏布庄附近,张婷刚送走了一个突厥来的商人,转眼便看到陈盈姝被一个男人扶下马来,她几步上前叫道:“表姐!”
盈姝回神见是她,难得牵唇一笑,“你怎么在这里?”
张婷一愣,看了看盈姝,笑道:“表姐,你仔细看看?这里是布庄啊”
盈姝四顾打量,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张婷便发觉她的状态不对,不仅瘦了些,连带精神都很差,复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男人,看面相也不是个好人。
“表姐,这个人是谁?”
正巧这话被一旁的崔乾陵听得,他嬉笑道:“原来是表妹啊,再过几日你可以叫我表姐夫。”
张婷想了想,捋清楚了关系,却还是觉得奇怪,看陈盈姝脸上哪有新嫁娘的样子,遂小声道:“表姐,你老实说,究竟怎么回事?”
崔乾陵笑着看向她,等着她回答,陈盈姝道:“我下月大婚了,今日是来制婚服的。”
崔乾陵高兴起来,握紧她的手,朝着张婷一笑,倒真有几分春风得意的忘形,“表妹,我与姝儿赶着去量尺寸,不多叨扰了。”
盈姝点点头,便被人拉着进了一旁的铺子,只张婷想着那画面,说不出的怪异。
这家店铺是长安城专门制作成衣的铺子,今日为了崔乾陵,谢绝了所有客人,等了半晌,才见着那崔家小霸王带着一个女子进来,仔细一瞧,真是云做衣裳花似容,那脸盘和身条,挑不出错处来,只是看着精神不太好。
女掌柜的吩咐人多添了盏茶,又拿了许多纹样的布来让两人选择,大唐对于普通人并没有不许用龙凤的规定,所以婚服大都是龙凤纹,或者也有梅花、兰草、竹叶纹,单看客人的喜好。
崔乾陵倒是精挑细选起来,选了大红的婚服,纹样选了盈姝大多衣服上都有的海棠花纹,又给自己选了衣服的制式,掌柜的见盈姝不动,只好悄声到崔乾陵耳边说了几句。
就见那张脸上,突然泛出不正常的红,暼了盈姝一眼,让掌柜的带到里间去了。
“这东西也要选?你先拿出来我看看。”
掌柜的笑道:“崔小郡公别着急,我敢同你保证,我这些里衣都是我家绣娘一针一针缝制的,保证别家都没有。”
崔乾陵见掌柜的端出来几件小衣,轻薄的桃红色,能透过布料看到掌柜的手,他想到那画面,捂唇咳了咳道,“你这东西看着不太正经啊,别不是勾栏瓦舍的样式吧?”
女掌柜一愣,突然笑道:“想不到崔小郡公还是个纯情的人!你放心,我能够在长安这么多年,多少高门大户的婚服都是出自我手,这些东西都是常见的,怕什么?”
崔乾陵嘟哝道:“万一她不喜欢怎么办。”
当下民风开放,大唐女子在男女之事上有着不一样的包容,女掌柜往日替人制这些物什,自然清楚,却是高估了这位在长安赫赫有名的小霸王,原来竟不是个流连花丛的角色。
方才她便看到那位娘子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