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陈兄自己的本事了,有没有摸金校尉对我来说都一样。”
杨青说完还指了指自己的双眼。
陈玉楼恍然,这才想起那双神异的金瞳,经过瓶山的验证,他完全相信那是一种比寻龙点穴还要高明的手段。
“相比起献王墓,我更担心的是永夜天象的降临,相信那些畸变的精怪你们都看见了,在未来短时间内或许不用太过担心,但是比精怪更恐怖的东西,相信很快我们就能见识到了!”
杨青的语气有些沉重,他哪怕是再强,也是一个人分身乏术,不可能应对所有的状况。
“陈兄,你们卸岭一脉人数众多,相信你们也经历过诡异作乱的情况,不知道你们是如何应对的。”
陈玉楼闻言,半晌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阴沉的厉害,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我们卸岭久经岁月,从漫长的时光中流传下来,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们也经历了不少。
墓中无数险恶的机关陷阱,哪怕是最凶恶的老粽子和镇墓异兽我们都能靠人数上的优势扛过去!”
“本来我也不相信世间会有诡异这种东西,以为都是老一辈流传下来的传说。
我记得是在我幼年时期,那时候老把头,也就是我父亲,他当时掌管卸岭。
我很清楚的记得,有一天他冒着冷汗回到家,浑身都湿透了,脸色一片惨白,像是受了惊吓!
后来他也没有细说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直到我继承了卸岭魁首之位,他才告诉我他遇到了什么!”
陈玉楼咬着后槽牙,艰难的说出话,众人都默不作声的听着。
“当时老把头从外面下墓回来,一行带了百来号人,本来收获颇丰,已经返程了。
直到他们路遇到一座无名的小村子,他们一路奔波劳累,也就进了这个村子,想着在里面休息一晚,天亮之后再赶路。
可是谁也不知道,就是这一晚上,就出事了!
最后整个村子只有几名卸岭的弟兄护着老把头逃了出来!
回来后老把头只字不提,只是定下了夜不露宿村镇的规矩,探风可以,但是绝对不可以大部队进入!”
陈玉楼一连倒了好几杯酒一饮而尽,脸色微微泛起红晕,接着道:
“我继任卸岭魁首后,也不太将这条规矩放在心上。
直到我有一次也是相同的情况,在深山遇到一座老村。
我永远都记得那一天,我带着弟兄就站在村口,刚要踏入村子时,让我发现一丝丝不对劲的地方!
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或许是卸岭祖先保佑,我并没有进入那座村子。
只是在它不远处扎下营地,休息了一夜!”
花灵被这恐怖的气氛搞得心里有些毛毛的,但是听完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不由得撇了撇嘴。
“陈大哥,你怎么和算命的老头一样,说话藏藏掖掖的。”
杨青差点没有笑出来,这陈玉楼在原本的时间进程里可不是变成算命的老头吗。
“花灵。”
鹧鸪哨呵斥一声,他能看出来,陈玉楼并不是想要隐瞒什么,只是那段回忆太过惊悚,不愿意想起来罢了。
陈玉楼也没有在意,再饮一杯之后继续道:
“那座村子我这一辈子都记得,房屋整洁如新,就好像刚建起来的一般。
我天生一双夜眼,看的清清楚楚,地处深山之中,墙面上干净异常!
更古怪的是,村里太安静了,除了依稀的灯火,整个村里连一只牲畜的声音也没有,要知道我清楚的看到村口一户人家就盖着牛棚!”
“实在是太古怪,所以我打算在野外待上一夜,天明之后再进村子一看究竟。
可惜,那一晚有三名守夜卸岭的弟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消失不见。
第二天凌晨,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脑髓内脏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副皮囊挂在村口。
一些弟兄气愤不已,想要冲进村子,好在被我拦下。
奇怪的是我们在村口那样沸反盈天的吵闹,村里却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好像就是一座荒村一样。”
说完陈玉楼重重一叹,似乎被往事勾起了回忆。
“还好陈兄没有进去,不然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再出来!”
杨青淡淡的声音响起,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我听师父说过,诡异分为好几个种类。
我就遇到过一种,镇上好几百户人口,只有一户被盯上,杀得干干净净。
另一种就是陈兄遇见的,诡异已经和环境融为一体,已经不能称为诡异,而是怪异!
怪异十分难以灭杀,但是只要没有身处它的环境范围,就不会有事!”
“那也就是说,就像陈大哥一样,只要没有走进那座村子,就会相安无事,那以后碰到怪异就给他封起来呗。”
花灵忍不住出声,提出一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