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你说什么?”(荷兰语)
“我说,您要找的矿石,不在这个地方!”(荷兰语)
尽管平日里两人关系不错,但现如今士兵达克拦在张伟面前,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好像就算来的是耶稣,他都不会放行。
“既然如此,那你在这里站岗是为什么?林子里有吃人的野兽,你们来打猎的吗?”(荷兰语)
“是的先生,美洲狮最近特别特别多,也许是阿鲁纳斯达那边来了很多白人吧,他们最喜欢打猎了,杀死美洲狮再砍下这些可怜虫的脑袋做成标本,放家里的壁炉旁边当传家宝,然后再让他们的子女从事动物保护工作,这种事情,您都知道。”(荷兰语)
“好好好好好,”(荷兰语张伟无奈的笑着,对于士兵的行为,他十分理解,因为杜特鲁治军比较严格,这不光体现在不允许士兵吸毒和抢劫上,对军事命令的绝对服从更是重中之重。可今天,他还真是确确实实得进去一趟,于是便打趣道:“达克,你说谎的本领,比窑子里那些花言巧语的妓女差多了。”(荷兰语)
“张伟先生,我求您了,我需要执行任务,您就回根据地里,像往常一样和姑娘们打情骂俏吧。”(荷兰语)
“你这个蠢货,脑袋里装的是过期的牛奶吗?我来了,我要进去,我还是杜特鲁先生的贵宾,以及发掘出金矿的功臣,还不快去请示你的上级!”(荷兰语)
士兵达克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脸上为难的深色瞬间烟消云散,赶紧掏出步话机,按照张伟的建议给上级军官打了过去。
不出意料,张伟顺利的进入了矿区,这里到处都弥漫着草木被撵断后散发的苦涩气息,地面上更是一片狼藉,周遭各种工程车来来往往,而且由于资金原因,杜特鲁搞得都是些二三十年,甚至四五十年的老机型,一运作起来,那滚滚浓烟熏得张伟眼睛生疼!
几番寻找,找到了杜特鲁市长所在的窝棚,里面十几个人正在激烈讨论着开发事宜,再瞧瞧装潢,简直惨不忍睹。三块木板,一块架高当做桌子,另外两块当做大通铺那样的长凳,一能灯顺着电线吊在棚随着机械的轰鸣声灯泡抖个不停,而桌子上面,除了图纸和文具,啥都没有,整个指挥中心看起来跟抗战时游击队的战壕一样。ωωω.ΧしεωēN.CoM
眼看里面那群技术专家舌战正酣,张伟知道不能打扰,便从身边拽下几片树叶,铺在石头上,然后就静静坐在那里等会议结束。
过了不知道多久,里面消停下来了,一伙人陆续走出窝棚,刚一抬头就看到坐在不远处的张伟。
“张伟先生,你怎么来了!”(荷兰语)
发问的人张伟认识,正是昨天才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的专家,张伟一直都不介意别人用肚量小来形容自己,自然少不了对这人的第二轮讥讽:
“专家先生,我是来这里看看,这片地区是不是如你所说,挖出了很多一文不值的花岗岩。你也知道,不管是我,还是杜特鲁先生,都不是大都会里品尝葡萄酒的绅士,我们很缺钱,所以也请你好好考虑,别浪费咱们那么多钱挖花岗岩了。”(荷兰语)
“呵呵呵呵呵,这个嘛,您是对的,我为我昨天的无理行为向您道歉。”(荷兰语)
“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你的道歉,我收下了。”(荷兰语)
随后,专家们就开足马力,投入到了金矿开采工作中。可有一点比较奇怪,看半天没见到杜特鲁人在哪,张伟凑到窝棚旁边,顺着窗户往里头看了一眼,这位年过半百的硬汉,此刻正躺在长凳上,鼾声如雷。看着他裤脚全都是泥点,身上衣服基本找不到什么干净的地方,一双破边运动鞋更是脏的看不出底色,张伟心中,不禁生出一份暖意。
“进去给他盖点什么东西?”
他在心里头默默说了这么一句,但随即又自嘲起来:
“你可真是个昏脑袋,这里是热带,过了九点烈日炎炎,热得别说光膀子了,恨不得连屁股都光着,盖东西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啊!
况且,杜特鲁市长被战争摧残了快两年,警惕性特别特别强,现在推门而入对方肯定会瞬间惊醒,按照他的性子,醒了就不会再睡,还是老老实实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吧。”
想到这里,张伟也就离开了矿区,毕竟昨天在工程师那里丢的脸也找回来了,待在这也没什么其他理由。
回到根据地之后,正如刚才的士兵达克所说,张伟闲来无事,再次和往常一样拈花惹草,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释放压力,可快活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即将中午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金发碧眼的白人男子开着奔马g来到了根据地。
那男人一下车就操着一口地道的荷兰语,到处打探张伟的消息,抬头间看到一副亚洲面孔,基本就确定了那是谁,便径直朝张伟走去。
“您好,是张伟先生吗?”(荷兰语)
张伟转过头来,发现是生面孔,便满腹疑惑地说了声“没错”,而男人也长驱直入,抛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